墙外一直听墙角的老太太,气的直咬牙跺脚。这帮龟孙子也太欺负人了,仗着人多欺负她儿子是吧!欺负她不能进祠堂!一群龟孙!没一个好人!老太太围着墙角转了又转,眼睛一转,快步走到祠堂门口,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哎呦我的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吧!这一群没良心的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依靠呀!哎呦我的老天爷呀!”一阵嚎嚎大哭,惊动了祠堂里的所有人。
祠堂里的老少齐齐看向门口的老张氏“我的天爷爷啊!这帮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靠啊!”老张氏,一边嚎着,一边挤着眼睛偷偷瞄着人群。
翁明文翁明武二人听到老娘的声音,心中一喜。还是老娘厉害,一来就镇住了这帮子人。
族长听到老张氏的声音,一阵恼火,心里气愤这个无知无德的妇人又来扰事!每一次有丁点儿的不如意就是如此一顿闹腾,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她在如此嚣张下去!简直没有王法!
族长眼角抽了又抽,咬咬牙,对众人说“张氏惊扰祠堂!让先祖不宁,实在是罪无可恕!来人,将张氏拉进来家法伺候!”出列两个青壮年,听了族长的话,快步走向门口趁老张氏还没有反应过来,拽着两只胳膊将老张氏架了起来。
“你们两个龟孙这是作甚!你们要作甚!放下你老娘!”老张氏不明所以,但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张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惊扰祠堂,对先祖不敬!你可之罪!”族长声色俱厉。
“族长你可别唬我!我可没进祠堂,是你让人把我架进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进来的,要错也是你的错!我有什么错!”老张氏惯了的泼皮像,见人松手,立马赖到了地上。“哎呦!族长欺负人啦!我一个老寡妇,能惊扰什么人啊!族长往我身上按了罪名是想要逼死我啊!可怜我中年丧夫······”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老张氏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泼皮无赖像耍到了极致。
族长气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老脸涨红,双目发赤,说不出什么。顺了顺气,深吸一口气“去!去请家法!我······我今天非打死这泼妇不可!决不能让她再祸害族里的名声!”
“阿娘!”看样子族长是要动真格儿的了,他们可不能让阿娘被打死!阿娘要是被打死了,他们今后可靠着谁啊!兄弟两人想要凑到老张氏身边去,可已经来不及的,让翁明山和另外一个青壮年钳着肩膀儿按在原地动换不得。
“你敢!”老张氏一听要动家法打死她,先是一愣,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单手叉腰,指着族长的鼻子!“你敢动我!”
“呵!我翁从新!翁氏第二十一代族长,现在要对翁从中的继妻张氏动家法!因张氏屡次惊扰先祖,大闹祠堂,屡教不改!”这无知妇人实在是嚣张太过了!
两个青壮年架起张氏,准备将人按到长凳上去。张氏一边哎呦着骂着,一边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左右扭着身子,脚用力蹬踢着两个人,左边的汉子被踢到了关节处的身子差点儿倒了下去。两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本能‘默契’的手一松将老张氏跌了出去,老张氏毫无防备这一跤跌的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哈哈······”瞬间哄堂大笑,甚至有人拍手叫好!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扶,甚至没有人有一丝同情的意思。
“哎呦~你们这帮天杀的!就这样欺负一个孤老婆子!你们不得好死······哎呀没天理了呀!”张氏也不往起爬,就地趴在那里滚了两圈,支棱着脑袋梗着脖子骂人。
两个青壮年上前准备架起老张氏,被张氏手脚并用的蹬开了。又上来两个人四人齐齐抓住四肢,一起将张氏抬了起来。四人紧紧钳住刘氏,不让有一丝的机会挣脱,迅速将刘氏按在了长凳上。
族长的长子翁明瑞手执一米来长几股拧成手腕粗,油光锃亮的藤条,看着犹如黏板上的鱼。
“行刑!”族长横了横心,下了令。继族长的职位有二十来年了,还是第一次请家法。
藤条落在张氏身上的第一下,极重,耳朵可以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啊!~别打别打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孤寡!哎呀!别打!哎呦喂~”张氏被按着动弹不得,可嘴一直没闲着,被打之前将在场的人都骂了个遍,被打之后也不忘嘴硬。
第二下如期落到了张氏的身上,张氏杀猪般的惨叫,吓得她那两个儿子胆战心惊,翁明武更是大汗淋漓缩坐到了地上。周围的人暗暗叫好,这些年谁家没在这恶妇手上吃过亏,这恶妇嘴脏又蛮横,不依不饶的性子真的是没有人愿意惹这样的瘟神。
第三下,“你们这帮龟孙!敢···敢这样欺负···孤寡!···啊···疼···你们不得好死!一群……猢狲~”
打了七八下之后,张氏仍然没有求饶,也没了还嘴之力,额头上散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张了张嘴,咽了咽口水,头抬了抬又垂了下去。
“族长!不能再打了,我阿娘岁数大了,经不起啊!”翁明文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冲族长哭喊着“我们认罚,明日······哦!不!今日我们就将那六亩地和竹林的地契归还给您,求您看在我阿娘年岁大了的份儿上,看在我爹去世早,她辛苦拉扯侄儿长大的份儿上,饶她一回吧!侄儿求您了!”翁明文对着族长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二哥!你······”翁明武反映有些迟缓,看着翁明文跪在地上磕头他才明白,他二哥这是把地让出去了。
族长看了看老张氏,已经昏了过去,再看看翁明文。本来也就是想借这事情教训一下这恶妇,既然翁明文愿意将东西交出来,恶妇也得到了教训,如此事情也就算是圆满了!
“从今日起,你翁明文,翁明武兄弟与翁雪翁乐姐弟两人再无瓜葛!从此之后不允许你们一家再纠缠姐弟二人。若是让我再知道你们有什么坏心思,定不会再饶恕你们!”
族长点了头,翁明文速度极快的从家里拿了地契,回来另外这了一篇文书,在翁明山的受意下还这了一篇放弃扶养翁雪,翁乐的文书。办妥之后,兄弟两人,将老张氏抬了回去。
祠堂人还未散,族长继续说:“兄妹手里这六亩地,也没有打算自己种。兄妹二人昨天托了老朽想找可靠之人,将这六亩田地租赁出去,收些银钱粮食好支撑他们兄妹二人的生活。大家都是族里人,都是信得过的,你们呢有谁家想租这地的?老朽话先说在前面,不可欺童叟!”
翁明山先站了出来“明长在时也是多亏他指点,我家日子才能好过起来,如今我又接了明长的生意行当这几年日子过的不错。六亩地的事情我想揽下来,咱们现在的行价一亩地租价是二百斤粮食,六亩地该是一千二百斤粮食。但侄儿想,这一千二百斤粮食给他们姐弟二人留三百斤做口粮,另外九百斤我给他们抵成十两现银,您看如何?”
稻谷一两银子能换一百斤,九百斤稻谷换十两银子,这是翁明山对他们姐弟俩的照顾。翁雪对这样的安排已经很是满足了,目光闪闪对着翁明山微笑以示感谢。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你是阿雪,阿乐的亲堂叔信得过你。咱们起草一份文书,这地就交给你了。”族长一锤定音,其他人也没有反驳之意。十两银子外加三百斤粮食也不是家家都能出的起的,更何况这价钱本就是比租其他地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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