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远山看了一眼宋承德,嘱咐道:“海棠,皇上面前,不要放肆”。
夏海棠乖顺的点点头。
“大将军”,宋承德摆摆手:“棠儿天性不羁,宫里也是任由她随意惯了的,您说她干什么呀,无妨的,无妨”。
夏远山恭敬的低头拱手:“皇上太过纵容她了,还是多加约束的好啊”。
宋承德面上微笑依然,举杯道:“大将军多虑,棠儿这是为朕分忧,朕心甚喜”。
又侧头说道:“棠儿,你可愿替朕陪着二皇子熟悉一下宫中?”
“棠儿要看过二皇子给棠儿备了什么谢礼之后,才能决定呢”
“谢礼嘛,等公主回了住处自然便知晓了”
夏海棠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哑谜,只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臣妾来晚了,还请皇上恕罪”,祥嫔匆匆忙忙的进门,跪地请罪。
“祥嫔?你一向谨慎妥帖,何故来晚?又何故不着礼服?”宋承德皱眉问道。
祥嫔看看自己身上的常服,又抬头看了看夏海棠,为难的说道:“这…”。
“祥嫔你若有苦衷,皇上定会体谅的”,秦妃一贯在其他妃嫔面前都是温婉知心的形象,故而体贴的问道。
“今早臣妾发现礼服丝线松动,便送去绣院修补,但…未来得及修补好,刚才臣妾亲自去绣院看了一趟,实在是赶不及,便只能着了常服了…”
“怎会?绣院那么多绣娘,只是丝线松动而已,怎会赶不出?”秦妃疑惑的问道。
祥嫔无奈的说道:“娘娘也知道,后宫中有赏赐奴才的习惯,许是哪个主子赏了绣院的管事,绣院的管事就只管做那位主子的事情,至于臣妾这些活计…大概是一时忘记了”。
“你是嫔位之首,竟有不把你的活计当回事的奴才?这宫中真是没个规矩了”说着还看了看夏海棠。
夏海棠想起今早轻风所说,淡淡的说道:“皇上,今早棠儿的礼服拿去绣院改尺寸,因着着急,便叫轻风带了些赏赐过去,想着他们能用心点,没想到,却因此耽搁了祥嫔”。
“原来如此”,宋承德抬抬手,说道:“祥嫔起来吧,小事而已”。
祥嫔起身落座,她知道夏海棠无论犯了什么错皇上都不会怪罪,她只求明哲保身,不想多生事端。
“皇上!”秦妃却不愿意,颇为激进的开口:“若这种奢靡之风在宫中盛行,奴才们都只有拿了银子才肯用心做事,后宫法度便没处执行了!”。
“秦妃娘娘,海棠公主不过是赏赐下人,还谈不上法度”,秦丞相也站起来说道。
暗暗对秦妃摇摇头,示意她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是,秦妃,棠儿愿意赏赐下人是她的事情…”宋承德颇有些头疼的转头对秦妃说道。
初儿该审时度势一下的,难道要他当着夏远山的面罚了夏海棠?
“皇上,臣认为秦妃娘娘说的对,奢靡之风不可取,若是开了这样的先例,上行下效,奴才仗势欺人,后宫便没有法度可言了,后宫不宁,皇上定会分神,到时候,前朝也不安啊”。夏远山苦口婆心的劝道。
夏海棠扶额,有这样一个正直的父亲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倒是顺了宋承德的意,他不能把夏海棠怎么样,夏远山却亲手将夏海棠送过来任由他处置了。
“可…毕竟是棠儿…”
“皇上!”夏远山生气的说道:“臣多次对皇上说,不可因亲疏定对错,即便她是公主,错了就是错了,便该罚”。
这是第一次,宋承德觉得夏远山是如此的忠心。
心里想笑却不能表现,假装懊恼的看向夏海棠:“棠儿…”。
夏海棠无奈的笑笑:“棠儿知道自己错了,甘愿受罚”。
自己父亲说自己错了,她还能说什么?
祥嫔吃惊的抬头,这真的是夏海棠说出的话?
“既然大将军执意如此,朕便秉公办理,棠儿居高位,却助长奢靡之风,就…罚她从明日起禁足一月,抄写宫规”宋承德小心翼翼的说着,就怕夏海棠跟他闹起来。
夏海棠低头垂眸,乖顺的说道:“棠儿领罚”。
宋承德松了口气,秦妃也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夏海棠不出来晃悠,她就是人人都敬服的后宫之主了。
“哈—”段天焕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问道:“我说皇上,你们这家务事断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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