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堂前,齐父坐在上首一脸冷峻,眼里要射出冷箭来,好不吓人。
他齐朗自诩管家严谨,可不曾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一遭。
齐芊,齐楚,齐兰三人还有一堆丫鬟婆子小厮跪在堂前,齐母杨氏和两个姨娘分别坐在旁侧一脸担心地看着。
齐父不发话,没人敢出声。
齐楚楚笑笑,该是我为原主讨个公道的时候了。
“你们谁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六小姐到底怎么落的水?”
齐兰早就吓傻了,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身体微微颤抖,齐楚楚看了心里也有些不忍,毕竟此事本跟齐兰没什么关系。
刚要张口,就被齐芊抢了先。齐芊超前跪走了几步道:“父亲,都是女儿不好,女儿看见六妹七妹争执,想去拉开她们,却不知道怎么六妹就绊倒了摔了下去......”
齐芊话没说几句,眼泪倒是下来了,落在脸颊两侧,好不可怜!
这楚楚动人的模样放到现代也算是个实力童星了!
齐楚楚心里冷笑。
这时,屋外走进一男子,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腰上坠了个青色锦鲤玉佩,神色严峻,毕恭毕敬对着齐父道:“父亲......”
没等齐老爷反应,旁侧的李姨娘也顺道跪了下来:“老爷,您知道的呀,芊儿不是那种惹事的孩子,求您原谅她......”
说罢,哭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有人去世了,无语得很。
那进来的男子无奈地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娘俩,“姨娘......”
齐父挥挥手,“这事与你没有关系,你到一旁站着。”
“是。”
要说这五小姐齐芊是这李姨娘的女儿,这李姨娘年轻时是个卖技不卖身的艺倌,长的十分艳丽,被齐朗看上看上,定是有几分本事。
瞧瞧这娘俩,未语先哭,梨花带雨的,实在赏心悦目。
齐芊倒将她姨娘的欲语泪先流的本事学了个十足十。
“我若是个男人,也甚是心疼得很啊。”
齐楚心里腹诽。
而那男子,就是李氏的儿子,齐楚的三哥,平时在外帮衬家里生意,很得父亲齐朗赏识。
不同于那娘俩,看起来是个拎得清的。
齐老爷看见儿子回来,脸色也稍为缓和:“艳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还没说是不是芊儿的错呢,清儿芊儿,你还不扶你姨娘起来?”
由此可见,齐清这个人在父亲心中还是满受到看重的,只因他的到来,堂里冷峻的气息雪花融化般速度升温。
齐父脸上总算没那么吓人了。
这娘俩倒是会见好就收的:“是,老爷。”
“是,父亲。”齐芊也顺势站了起来,似乎在这场闹剧里把自己摘了个清楚。
起身站到一边去了,剩下一堆下人和两个小姐还跪着。
齐朗又高声询问了几个丫鬟婆子,都说站的远了,看的不甚真切,并不知道齐楚怎么落的水,一个个推诿的厉害。
这些婆子丫鬟大多都是齐芊的人,自是不会说出真相。
而齐楚在齐府风风火火惯了,又有几个真心的下人?
齐楚楚心中冷笑,也有些无奈。这原主生前到底是什么个德行,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真可谓是墙倒众人推!
齐朗怒了,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责问道:“都不知道?都不知道!齐兰你说说你为何和你六姐抢东西,是不是你推她入的水!”
齐兰这时候吓得连跪都跪不住了,齐兰的生母柳氏也一激灵跪在地上,嚅了嚅嘴,竟半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真是个懦弱的!
都说为母则刚,这柳姨娘真是让人看不下眼去!
齐楚楚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喊了句:“父亲!”
大家就全往她身上看去。
可齐楚楚并不在乎。
而这时五小姐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笑了。
就知道这个丫头是个沉不住气儿的!
齐楚的母亲杨氏也刚要张嘴替女儿说话,见齐楚对她摇了摇头。
齐楚楚继续说道:“父亲,此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女儿的错,不该因为五姐几句话就和七妹争执,就算和七妹玩笑打闹,也不该听五姐的去假山那边,都是我的错,请父亲责罚。”
什么?齐芊一惊,这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齐楚吗?
听了齐楚楚这话,大家伙一时竟都愣住了,从没看见过六小姐如此知书达理的模样,往常都是齐楚楚先指责别人的不是。
诶,真的是怪哉怪哉。
齐父一听就知道此事有蹊跷,便问:“你五姐?你五姐都和你说了什么?”
齐朗是什么人?能在京城搏出一点身家,眼清目明的生意人!齐楚楚寥寥几句,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更何况,自己从女儿一句话中,听到了两次“五姐”!
“也没什么,不过是五姐跟我说七妹的簪子比我的更好看,还有就是打架的话去池子那边不容易被发现什么的,主要还是女儿耳根子软,平时又爱冲动,实在不应该去的。”
齐楚楚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
嘿嘿,就你齐芊会装吗,你会,俺也会~
齐芊听了这话气得将手里的帕子都捏变形了,立马要狡辩“父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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