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峰山奇峰环绕两条幽谷,其一没有入口,四面悬崖如削,谷中满是参天古木。另一条则是潺潺流水,鸟语花香。
一座秀丽的山庄坐立在谷底林旁,庄院中房舍高低错落,数百间有余。庄门高大,门匾上刻“芙蓉门”三个斗大金字。门两侧各竖一块大匾,左刻“替天行道”,右刻“除暴安良”,十一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金光耀目。
门口分左右站立两个青衣少年,手提长剑,庄严肃静。远远望去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陆啸天经冷江引荐,入“芙蓉门”已十几日,可是他老想着查出父亲的死因,找出凶手为父报仇,心神不宁,每天在习武场上只是呆看,一招剑法也没有学会,他非常苦恼。
晚上,明月当空,夜风柔柔,山庄里静悄悄的。整个山庄分五个院落,一个花园、一块很宽广的习武场地。东南院为女弟子宿院,西南院为男弟子宿院。北面分别为掌门居所、客舍、厨、餐房及花园。
因陆啸天身份特别,司马英龙特意准许他在客舍居住。今宵他孤单单地坐在门外台阶上,仰望着空中的明月,满面愁容,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我若长此下去,杀父之仇何时能报?为什么别人都能学的很好,而我就学不会呢?我可真笨啊!真是枉费了师父这么多年的教导……”
“怎么了陆师弟,愁眉苦脸的?”一句柔柔地问话传入他耳中,他心神一震,转头望去。
只见一位红裙姑娘立身丈余外,淡淡地月光下,她那美丽的桃形粉面上,每一处都闪着青春的光彩,一双深如寒潭的大眼睛清澈迷人,眉毛弯而细,薄薄地双唇红的自然,嘴角带有甜美的微笑,脑后浓密柔顺的秀发飘洒在背上,宛若清幽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她身段苗条,一身红色长裙随风轻动,犹如仙人下凡。
陆啸天正在愁思苦闷之际,见到她立刻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稍呆了一下起身道:“依婷师姐,你怎么来了?”
赵依婷微微一笑,道:“我闲着没事过来跟你聊聊,你一个人呆想什么呢!”
陆啸天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没什么,我是在想今天学的剑法,师姐进屋里坐吧!”
赵依婷含笑道:“不用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在习武场上为啥呆站着不练,你不喜欢学剑法吗?”
陆啸天惭愧地一笑,道:“不怕师姐笑话,小弟哪里是不爱学,是学不明白,我真是太笨了。”
“原来是这样。”赵依婷低头抿了抿红唇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谁一开始学剑都是这样的,‘芙蓉剑法’乃是师父一生的武学精华,其中奥妙哪里是一时半刻能懂得了的,我们现在学的只不过是表面的剑姿和招式,‘芙蓉剑法’贵在于心诀并用,只有与心诀并用,才会威力无穷。当然想做到剑法心诀并用是很难的,芙蓉门中恐怕也只有几位大师兄、师姐能做到。所以说学此剑法是急不得的,如果你不嫌我烦,我可以帮你学。”
“真的。”陆啸天面色一喜,直看着他道。
赵依婷嫣然一笑,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陆啸天笑道:“小弟正求之不得呢!怎么会那么想?”
“那好,你去拿剑来吧!”赵依婷依旧含笑道。
陆啸天心中欢喜,应了声,急忙入室取出长剑来。
赵依婷美目轻眨看着他,道:“你要排除心中杂念,认真看好每一招。”
陆啸天点头道:“小弟明白,请师姐多多指教。”
赵依婷拔剑在手,双足连踏,转动身躯,柔臂挥舞,长剑如一条银蛇,刺、挑、削、缠、劈、点……唰唰唰,练起来。
月光下,她长裙飘动,犹如一只穿花彩蝶,美妙之极。转眼间一式练罢,面不改色定身道:“师弟可看明白?”
陆啸天看的眼花缭乱,哪里看得出其中的技巧。摇头苦笑道:“师姐剑法美妙之极,直可惜小弟不才,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赵依婷含笑耐心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不要急,慢慢来,我再演练一次,你注意看。”说到此,手中长剑挽了朵剑花,再次练起。
心乱如麻的陆啸天,待她再次练罢,依旧如故。他长出一口气,道:“师姐别再为小弟苦费心思了,也许小弟原本不是习武的料。”
赵依婷再次笑了,柔声劝道:“你不要乱想了,习武最讲究心静,你现在匈中的波涛比大海还要汹涌,如何能学好剑法,现在对你来说重要的不是练剑,而是静心,你说呢!”
陆啸天心中甚为感动,是啊!还有谁能如此理解他呢!双目两道热情的光芒看着她柔媚的脸颊,道:“多谢师姐理解,小弟今生能与师姐同门学艺,实乃三生有幸。”
赵依婷将长剑环鞘,送回他手上,道:“师弟太客气了,今晚就到此吧!明天早习过后,我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了,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陆啸天含笑道了一句,目送她离去,心中暗道:“真是位好姑娘,我陆啸天出道以来,处处逢贵人,今生若做不出一番大事,对得起何人……”呆思了很久,他方自回房休息。
司马英龙每隔十日亲教一次,平日都由大弟子柳良代教。数日来陆啸天因心情杂乱,总是出错,多亏了赵依婷与东方春二人,白天陪他登山,晚上助他练剑,逐渐他心情开始平静,慢慢悟出了“芙蓉剑法”的奥妙。
这日,又是司马英龙亲教之日,习武场上千余名男女弟子,早早整齐战好。教台上,柳良、白华、许世杰、岳群、于志平、马永青、张九群、姜新、赵启、高京、赵素云、吕雪君、张滟美,十三位长徒两侧站立。这十三位也就是令江湖贼子闻名丧胆、令武林人士肃然起敬的“芙蓉十三侠”了。
十三长徒刚刚站好,但见司马英龙身着黑色长衫,腰扎板带,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颌下半尺余长的花白胡须,沉稳的走上教台。神气自如,威风凛然。司马玉娟怀抱长剑,跟随在后。
司马英龙站定身形,两侧十三位长徒,同时躬身一礼,道:“见过师父。”紧接着场中众弟子,单膝跪地齐道:“见过师父。”千人同语,声震云天。
“都起来吧!”司马英龙朗声道了一句,众弟子直身站起。大师兄柳良行至台口,高声道:“习武开始。”
“唰唰唰”场中立刻荡起一片剑影,千人舞剑,阵容庞大。只见寒光闪,人影飞,冲天惊风雨,入地迫鬼神。剑法精妙,势不可挡。
司马英龙左右观望,在众弟子中寻找到陆啸天,目睹他将一式剑法练罢,微微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娟儿拿剑来。”
司马玉娟应了声,进前捧上长剑,向后退开。
“咳咳”司马英龙持剑冲台下轻咳一声,朗声道:“今日为师传你们‘芙蓉剑法’第八式‘雨打芙蓉’,看好。”语音未落,人已腾身几丈高,“唰唰唰”,刺出满天剑花,只见剑不见人,似狂风暴雨,长啸九霄。看的众弟子目瞪口呆……
早习罢后,陆啸天疾步走回住所,想放下长剑去餐舍用餐,没成想一进门,“哗”,一盆冷水由头上猛浇下来,弄得全身尽湿。
“咯咯咯”,司马玉娟那张纯洁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望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小姑娘,开心地笑了。
司马玉娟得意地道:“本姑娘等了你很久了,终于得手了,咯咯咯……”
“娟妹,你笑的真好看!”陆啸天有些痴迷似的道。
司马玉娟想方设法整治他,就是为了看他沮丧无奈的样子,没成想却反成了逗他开心。不禁脸色立变,不悦地道:“你笑什么?不许笑。”
陆啸天依旧笑着道:“我是见娟妹开心,情不自禁了。”
司马玉娟面色一寒,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陆混蛋,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许你叫我娟妹,要叫我‘芙蓉公主’,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咣”,将手里的洗脸盆狠狠地摔在地上,“砰”又照房门用力踹了一脚,满面不悦的跑开了。
陆啸天微笑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一场大雨过后,九峰山树绿峰青,云飘雾绕,艳阳普照,七彩行空。那种美丽无以比拟,那种清幽耐人回味。
山间,陆啸天、司马玉娟、赵依婷、东方春四人,相互追逐着赏风阅景。
司马玉娟每次见到陆啸天都与他吵个不停,但又每天都离不了他。这日陆啸天正自习练“金箫谱”,本不愿出来玩耍,却被她硬扯了出来。
四人目睹美景,心旷神怡,欢笑奔跑。跑得满身大汗,坐于树阴下歇息。
陆啸天看了看三人,笑道:“千万不能再跑了,瞧把我们的‘芙蓉公主’累得,万一累出个好歹,谁能担待的起啊!我可是怕师父骂。”
东方春笑着接道:“不错,我也很怕,我看还是趁早回去吧!”
“你们这两个混蛋,当本姑娘是纸糊的?”司马玉娟小嘴儿嘟起老高,道:“唧唧歪歪,没完没了,今天不玩到天黑,谁也别想回去,哼!”
赵依婷噗嗤一笑,道:“看你们两个又惹小公主不高兴了吧!害得我也陪你们受罚,真是不公平。”
司马玉娟得意地笑道:“这可怪不得我,谁叫你那个表兄嘴不老实来着,我……”一句话没说完,突地“呀”的一声惊叫,一条草绿色毒蛇自她右臂摔落。
“竹叶青!”陆啸天惊呼一句,起身疾出一脚踏碎蛇头,使其致死,连忙扑到挥手叫痛的司马玉娟身前,抓过她的右臂,低头张口便吸她被毒蛇咬伤之处,吸一口毒血吐出,连吸三次。
赵依婷与东方春都吓傻了,直看着不知所措。
陆啸天吐出最后一口毒血,道:“没事了,再弄块蛇皮糊上,很快就不疼了。”急忙由地上拎起那条死蛇,扯下一块血淋淋的蛇皮,给她粘在伤口上。
司马玉娟双目含泪,十分感激地看着他,道:“啸天哥,我真的不会死吗?这种蛇毒很难解的!”
陆啸天见她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亲切,不禁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痴痴地一笑,道:“你不会有事的,这种解救之法最为灵验,冷江师父就用这种方法救过人的……坏了,师父会驱毒功,我不会……”话音未落,忽觉一阵眩晕,立足不稳,“扑通”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三人大吃一惊,东方春连忙将他扶坐起。
“他怎么了?”司马玉娟急问道。
赵依婷道:“他一定是中了蛇毒,快背他回去找师父。”说完忙帮东方春将陆啸天背起,司马玉娟紧随在后,疾奔回芙蓉门。
司马英龙得知陆啸天中了蛇毒,急忙赶到他的住所看望,见他中毒很深,庄中并无解毒药物。忙教二弟子白华与东方春、赵依婷陪陆啸天同司马玉娟驾马车,火速赶本华阴投医救治。
一路上,陆啸天醒来昏去,身体冷热不定。
司马玉娟只是有一点头昏,面对生死难测的陆啸天,她第一次真正的被他而感动,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双颊,焦急地催促白华,将马车赶快些。
九峰山距华阴三百余里,五人夜不投宿,马不离鞍,星夜兼程。于次日清晨到达华阴县城,急忙投奔医馆求医,老名医仲孙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且待如贵宾。
原因是仲孙庸与司马英龙交情深厚,见老友徒女来访,他甚是欢喜。首先为陆啸天与司马玉娟看过毒性,道:“贤侄女无大碍,服上一剂草药就没事了,陆小侄中毒较深,恐怕有些麻烦,不过也不必担心,有老夫守在他身边,随时观察病情调配解药,及时给他服下,他能撑过三日就没事了。”
司马玉娟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陆啸天,道:“伯父不要管我了,他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否则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贤侄女放心好了。”仲孙庸安慰她道:“老夫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医好陆小侄。”连忙开了药方,教伙计去煎药。
司马玉娟要亲自去煎药,经众人再三劝阻,她才肯躺下休息。
服了解毒草药,陆啸天下午便醒来,只是依旧忽冷忽热,一阵糊涂一阵明白。仲孙庸一步也不敢离开,每过两个时辰就给他调配一次解药。一直到第三天,陆啸天的情形才好转了些。
临晚时分,仲孙庸与司马玉娟、赵依婷、东方春、白华等人正围在陆啸天床前,讨论他的病情。
忽听门外一阵喧哗,有人高喊道:“大夫哪去了,快出来……”
仲孙庸闻听心中很是不悦,道了句“几位贤侄稍坐,老夫去去就来。”大踏步出门,只见店里来了几个官兵,仲孙庸性情孤傲,一向看不惯官府的所作所为,入的店门冷冷地道:“找老夫何事?”
官兵头目瞥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仲孙庸?”
仲孙庸道:“正是老夫,有什么事快说,老正在急救病人。”
官兵头目面现不悦,冷视了他一眼,道:“贵妃娘娘回乡祭祖,不慎染上风寒,听说你是县里最有名的大夫,杨太师命你马上赶奔驿馆,为贵妃娘娘医病,不得有误。”
仲孙庸道:“真是不巧,老夫正急救一位中毒病人,寸步不能离开,请回去禀告太师,让贵妃娘娘来此医治吧!”语毕,不待官兵说什么,转身就要回后院。
“站住!”官兵头目厉喝道:“好个大胆老儿,敢违抗太师之命,抓他去见太师。”几个官兵应了一声,就要扑进抓人。
仲孙庸冷哼一声,回身一掌送出,“砰”,进前的三个官兵痛叫着摔出门去。
官兵头目见老大夫武功非凡,不敢再进前,道了句“你有种,我们走。”带头离去。
仲孙庸毫不畏惧,沉着冷静地走回后院。
驿馆内,杨贵妃寝室里彩帐高悬,幽香荡荡。乃兄杨忠焦急的在室中走来走去,门外陈元礼等几位将军,更是心急如焚,磨靴欲破。
杨淑环斜靠床畔,气喘吁吁,但见她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扫春山。美目柔情,长睫如扇。意态幽花殊丽,肌肤嫩玉生光。说不尽万种娇娆,画不出千般艳治!真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在此小病轻忧之际,比那西施捧心更加妩媚迷人。怎么能不惹人疼爱,引人垂怜。
杨忠正心急如焚,官兵头目跑至门口,满面沮丧地道:“回禀太师,那仲孙庸胆大妄为不识抬举,不肯来为贵妃娘娘医治,还出手打伤了我几个弟兄,请太师定夺。”
“岂有此理。”杨忠怒喝道:“大胆刁民竟然如此嚣张,多带些人去把他绑来。”官兵头目应了声欲离去。
杨淑环忙道:“慢着,兄长且问一下,那大夫有何说法。”
杨忠依言问那官兵头目:“那大夫因何不来?”
官兵头目照仲孙庸的说法回了他。
杨淑环听得真切,微喘着道:“这里是咱杨家的故乡,我不想遗下骂名,何况大夫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要强人所难,就去他那好了。”
杨忠不敢不从,吐了口怨气道:“好吧!就依娘娘所言。”语毕,忙教人安排车马。杨淑环不愿大队人马跟随,要求只带两名侍女,两个随从与杨忠同行即可。
杨忠一一照办,陪她轻装赶到医馆。
仲孙庸见杨淑环不拘小节,真的屈驾来了,深受感动。以君臣之礼接待了他们,并妥善安排了住所,精心为她检查了病情,教人煎药好生服侍。
傍晚,司马玉娟端着刚出锅的饭菜,匆匆走入陆啸天的卧房,放于桌上,满面带笑地道:“啸天哥起来吃饭吧!进前便去扶他。陆啸天借力坐起,感激地道:“这几天苦了娟妹了,无论早晚你都来服侍我,都把你累瘦了!”
司马玉娟低头抿了抿朱唇,道:“你少为我操心了,是你对我好我才对你好的,仲孙伯伯说你没事了,但要好好休息才行,快下床吃饭吧!”
陆啸天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双目深情地看着她,道:“娟妹,这几天你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只是有点太消沉了,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好了,别给你点好脸,你就胡思乱想开了。”司马玉娟故作不悦的道:“快吃饭吧!不然我可走了。”
陆啸天忙笑道:“好好好,我们一起吃?”
司马玉娟摇头道:“我吃过了,我看着你吃。”扶他下床坐在桌旁。
陆啸天看着她道:“你别骗我了,每次做好饭你都是先给我送来,你一定还是没吃,我……”
“你再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司马玉娟欲哭似地道。
陆啸天见她真的急了,不敢再说什么。含笑道:“好,我马上吃就是了。”抓起筷子低头便吃。
司马玉娟双手扶腮,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陆啸天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不由得脸红起来。
司马玉娟突地“扑哧”一声笑出来,玉手掩唇道:“你脸红什么,真讨厌!”起身咯咯笑着跑出房门。
陆啸天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进食。
万里晴空如洗,一轮红日初升。小园花繁,莺雀争啼。草径飘香出,引得蜓蝶飞舞。
贵妃杨淑环服了仲孙庸两剂药,晨起精神甚好,由侍女相伴入花园赏花散步。仲孙庸在华阴是有名的财主,府院很大,花园、厅堂、楼阁均有。
杨淑环漫步园中,闻花香、听鸟啼,精神顿爽,丽面现笑容,使得蝶醉花羞。
司马玉娟一早起来,蹦蹦跳跳入园中扑蝶,一眼望见杨淑环,不由得赞道:“这位姑娘好漂亮,难道是那个杨贵妃?”想到此转身跑出花园,奔到陆啸天的房门前,叩门喊道:“懒鬼起床没有?”
“吱呀”房门打开,陆啸天含笑出门道:“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早就起来了。”
司马玉娟看着他欢笑道:“你今天气色好多了,走,我带你去看美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便走。
陆啸天忙定身道:“娟妹,别胡闹了,你要拉我去看谁?”
司马玉娟道:“是个贵妃,你今天不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快跟我走吧!”
陆啸天笑道:“这怎么可以,我一个大男人去偷看人家,岂是君子所为,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司马玉娟道:“真是啰嗦,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你一定要去,看完了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要执意不去,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到底去不去?”
陆啸天可真怕惹火了她,忙道:“好好好,我依你就是了,只看一眼就走。”
“干吗偷偷地。”司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她在花园里,我们去赏花有什么不对,快走快走。”
陆啸天拗不过她只好随行。入的花园里,正巧杨淑环漫步回行,一打照面儿,二人不仅都呆了一下,相续笑道:“你是杨淑环?”“你是拾儿公子?”
“哇!原来你们认识。”司马玉娟很扫兴地道:“早知道如此,我才不拉他来见你呢!”
杨淑环灿然一笑道:“拾儿公子十八年前搭救过我,至今未能抱君之恩,正感惭愧,没成想今日又在华阴巧逢公子,真是苍天有眼啊!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说来!”
陆啸天一抱拳道:“多谢姑娘还记着我,十八年前那点小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现如今在下入芙蓉门学艺,足衣足食,尚无烦心之事,谢姑娘好意。”
司马玉娟道:“搞错了吧!十八年前陆啸天你才几岁,怎么可能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咯咯咯真是笑死人了。”
杨淑环柔美地笑了笑道:“公子是玉环的大恩人绝不会错,只是公子十八年没有任何变化,玉环也有些不解?”
陆啸天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与贵妃娘娘诉说吧!”
杨淑环含笑道:“也好,一会儿我叫人来请公子饮酒,眼下我先告辞了。”
陆啸天含笑道:“娘娘请便!”
杨淑环丽面带笑,姗姗离去。
司马玉娟见她去远,嘟了嘟朱唇道:“说来话长,到底有多长,马上就告诉我,快说!”
陆啸天叹息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娟妹还是不要问了。”
司马玉娟道:“不,我就是要知道,你现在就说。”
陆啸天看了看她,道:“那好吧!你让我说的,我没入芙蓉门之前曾经遇见一个狐狸精,是他告诉我的身世,还带我穿越时空到十八年前救了杨淑环一命,所以杨淑环见到我没有任何变化。”
司马玉娟默默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狐妖穿越时空,好刺激啊!哪天让我也穿越一次试试好不好?”
陆啸天摇头道:“我可办不到,那火狐狸神出鬼没,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司马玉娟道:“那狐妖为什么要你到十八年前去救杨淑环呢?”
陆啸天摇头道:“到底为什么我也不太明白,他说再过两年我就会知晓。”
司马玉娟道:“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不管她了,你说我与杨淑环谁漂亮?”
陆啸天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稍呆了一下笑道:“从整体上看都是绝色佳人,但娟妹比她多一些纯洁可爱,她比娟妹多一些妩媚……”
“那到底谁最好看吗!”司马玉娟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陆啸天道:“当然是娟妹最好看了。”
“讨厌,说假话,我不理你了。”司马玉娟羞答答地道了句,转身跑去。
陆啸天明白她是心里高兴,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跟上去。
晌午。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庸等人正自室中闲谈。
一个家人入室道:“禀老爷,门外有个姑娘要见陆公子。”
仲孙庸看了看陆啸天,道:“请她进来。”
家人出门,很快引着一位彩衣姑娘回来,那姑娘一进门首先有礼的道:“雪燕见过仲孙老爷。”
仲孙庸含笑道:“姑娘不要多礼,请坐吧!”
雪燕姑娘道:“不了,我是奉贵妃娘娘之命,特来请陆公子赴宴的,陆公子请随我走吧!”
陆啸天起身笑道:“劳贵妃娘娘设宴相敬,在下如何敢当,还请姑娘回复娘娘,在下实在是受之不起,不敢贸然前往。”
雪燕姑娘微笑道:“陆公子多虑了,贵妃娘娘为人随和,不拘小节,诚心要向公子谢恩,公子若是不肯赏光,娘娘定会伤心的,公子快些随我去吧!”
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不知如何是好,转身看着众人。
白华道:“啸天,既然是贵妃娘娘一番诚意,你就去吧!免得娘娘不开心。”
东方春笑道:“这是好事,你怕什么?快去吧!自己小心点,别弄出事了就行了。”
司马玉娟十分不悦的道:“这贵妃娘娘也未免太小气了吧!为何只请他一人,我也去凑个热闹。”
雪燕姑娘面现为难之色,吞吐道:“这……这……我……”
赵依婷忙道:“娟妹,啸天与贵妃娘娘是旧相识,多年不见定有话要说,你就不要去捣乱了,啸天你随雪燕姑娘快去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陆啸天很难为情地笑了笑,道:“那好吧!仲孙伯伯你们聊,晚辈去了。”
仲孙庸笑道:“陆贤侄请便。”
司马玉娟望着陆啸天与雪燕姑娘出门,小嘴努起老高,很生气地道:“还说只是萍水相逢,偷偷的也不知想干什么,真是讨厌。”
赵依婷看着她,道:“娟妹,你不要乱说话了,杨贵妃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万一传出去会害死啸天的。”
司马玉娟只顾生气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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