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孩子送到锦悦那边的时候,锦悦真的要哭了。
弘历?
大清未来的皇上啊,她跟四爷是多大的仇,这般害她?
绮罗道:“主子,咱们爷心中念着您呢。”
念着?
别介,她害怕。
本来想要出去躲一阵子的,现在没得逞还被坑了一下。
怎么办怎么办?钮钴禄氏?她不想死的太惨淡啊。
“来,四阿哥,叫额娘。”
“别叫。”
本来就委委屈屈的弘历,因为锦悦突然惊呼,委屈的,眼泪都在眼眶里面打转,可是却忍住没掉下来。
这么可爱的孩子,她怎么忍心让他们母子分离。
“绮罗,把孩子给钮钴禄姐姐送回去吧。”
“主子。”
“算了,我还是自已去送吧。”
躺在床上两个月了,她身体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且她不是真的年锦悦,对失去孩子这种事却不能感同身受,她唯一担忧的则是希望自己日后落魄的时候,别太多人落井下石。
所以她绝对不能抢夺人家孩子,给自已添仇恨。
她起身来,让绮罗给她穿上衣服,她坐在镜前梳妆,看着镜中不施粉黛便有着倾世美颜的女子,温柔中闪着微弱。
与印象中那个张扬跋扈的年贵妃相差甚远。
如此就好。
梳妆好的她,便领着四阿哥去了钮钴禄氏那边。
路上,她走在前,后面跟四阿哥的奶嬷嬷,她心中想着事情,没瞧见四阿哥脸色不大好。
她在东跨院住着,是单独的院落,钮钴禄氏和耿氏两人则同住在西跨院的,距离不远,他们很快便到了。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来去拉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放心,我不会将你从你额娘那边带走的。”
四阿哥似乎听明白了。
“额娘说,你没有了弟弟很伤心,让我多宽慰你。”
“那你呢?想离开你母亲吗?”
那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锦悦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她蹲下身来,安抚道:“你我同在这个府上,本就是一家人,你若是有心,日后常去我那里坐一坐就是,我们离的又不远,并非非要你住在我那边才能解忧的。”
这话恰好被听到消息出门迎接的钮钴禄氏听见了。
心中百味陈杂,心道:这年侧福晋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年姐姐。”
锦悦拉着四阿哥起身,看着钮钴禄氏笑着道:“四阿哥一片孝心,姐姐心中很是感激,四阿哥有这份心,是冷霜妹妹教的好,说起这事倒是姐姐无礼了。”
钮钴禄氏冷霜警铃突然间大响。
心中亦是惶恐。
“年姐姐莫要如此说,爷看重年姐姐,是年姐姐有福气,且四阿哥能跟着姐姐您,也是他的福气。”她上前看着四阿哥红肿的眼,小心翼翼的问,“可是四阿哥惹了姐姐不高兴了?”
“妹妹怎么会这么想?四阿哥很好。这个事我会跟福晋说清楚的,我失去了孩子,深知失去孩子的痛,怎么会让妹妹再体验一次。”
真的不抢?
这个年家的女儿,一进门便是侧妃,而她们则是千辛万苦生下了孩子才被封为侧福晋的,这个孩子可是她的命啊。
平常两人同侍候四爷,这争夺战没少过,且每每都是她失败,而四爷也都站在她那边。
她有次想息事宁人,则上赶着去交好,可这位年侧福晋美的让人嫉妒,冷的让人难以接近。
今日这一出,年氏要抢她的孩子,她亦是只能双手奉上的份。
且福晋也劝她说:年锦悦得四爷宠,没法子。
且孩子被领走,她正在房间里抹泪呢。
可是如今她送回来,她心中更是彷徨呢。
难不成她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她吗?
锦悦知晓自已改变不了她们心中的看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不急。
但是孩子送过去之后,便去了前院福晋处,她将孩子送回去的事情给福晋说了。
福晋微愣,问:“你可是不喜欢弘历,你觉得弘昼如何?”
“不是的,福晋,孩子们都很可爱。”这两位爷她都得罪不起,锦悦想着便跪了下去,“福晋,府上的阿哥都是宝贝,妹妹不敢。若是个姑娘,妹妹还有这个心,可是阿哥,妹妹是真不敢。”
四福晋瞧着她谨慎小心的模样,突然间生出了好感。
可不是嘛,府上的阿哥可都是宝贝疙瘩,就是她也不敢随意呵斥的。
晚上四爷回来,她便将此事给四爷说了,四爷本想让弘昼过去,“罢了,随她吧。”
府上子嗣本就不旺,谁也没有多余的孩子啊。
“爷,要不要去看看年妹妹?今日我瞧着她好些了?”
四爷微微沉默,说了句还有事,便出了门。
这是到深夜的时候,他过来东跨院的时候,瞧见院子里早已经熄了灯,心中不知晓是不是有气,总之走的时候心情就不好。
接下来几日,朝堂上似乎很忙碌,四爷经常是早出晚归的。听丫鬟们说,好像是淮南等地发生了水灾,几十个县都受到了波及,皇上心急如焚,故而召了诸位大臣以及皇子进宫商议,最后四爷受命前去赈灾。
四爷不回家,最高兴的就是锦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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