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年,是我身归混沌的五万年后。
天君已是遗忘当年的仙魔大战,我以身作则封印魔界动起的诛仙阵,以元神和女娲石重新封死诛仙阵的启动,避免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浩劫。
五万年后的天君不但不念及我是仙魔大战的功臣,开始频繁打压九尾狐族的天性,他们天生自由已是惯性,自然不受九重天的行礼,天君不敢对抗身为帝君的慕阮,但敢用九重天的上神们来对抗慕容他们,最吃亏的便是身为上仙的慕莹。
那天是天君的宝贝女儿二公主芊琳喜爱在瑶池捡荷花,荷花本是荷花仙子用心养护的花朵,不料被任性的芊琳给摘下,害得荷花仙子哭得如此伤心,甚是敢怒不敢言。
遇到路过的慕莹看到这画面,得知荷花伤心的事情,开始和芊琳说道理,没想到一怒之下的芊琳推了慕莹,本来慕莹是不受委屈之人,自然反抗推了芊琳一把,害得芊琳跌在地上受了皮外伤,哭闹不已,指着慕莹向她道歉。
慕莹坚决不道歉,她非要让芊琳向荷花仙子道歉,否则别想让慕莹道歉。这事传到天君耳边,护短的天君自然恼羞成怒地让天将带慕宝在大殿受罚,不顾青丘和九重天的交情而闹僵,以三道天雷惩罚慕莹,得知此事的慕阮他们气得找上门来让天君说道理,从此之后,三道天雷已断送青丘和九重天的交情。
云闲很是淡定的轻描淡写,暗地里已是满满怒火的无处可发,别说云闲声音如此多变,我的脾性也不算是好招惹之人,若是让天君如此欺负我的九尾狐族,我要伏羲他们的交情有何用,护不了我的族,还要替他们打天下?
想得美!
我气得差点把鸿均老祖送的玉清逍遥扇给毁了,直到玉清逍遥扇忍不住开口喊痛着,主人,你弄痛我了,你再气也要顾我啊!
不行,我非要回到天道之外的太清境,在伏羲的面前参九重天一本!
我遥望着不到边际的九重天,回头转向云闲,开始念着诀想要借用玉清昆仑佩回到三十三重天,我真要当面问问伏羲,身为天皇是否应该好好管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九重天,“云闲,若是狐帝问起我去哪,你和他说我去太清境找天皇讲道理”。
所谓是士可杀,不可辱!
玉清昆仑佩好像是知道我去哪,没等我把口诀念完却回到娲皇宫的周围。
我还没反应过来,确定到达娲皇宫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直到后背传来那些仙婢同语异声地喊着姑姑称号,差点把我给惊得够呛人。
因慕莹在九重天受到不等待遇时,我冷着口吻问道,“你可知天皇身在何处?”
仙婢很是礼仪周到,有问有答,“回姑姑,天皇在太昊宫见客。”
“谁?”
“人皇和老祖。”
我一话不说,继续动用玉清昆仑佩来到太昊宫门口,麻烦旁侧的神将宣我进去,我非要当着老祖他们的面,问问伏羲,九重天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看不起我们的九尾狐族?
进宫时,我看着伏羲和女娲的面色甚好,鸿均老祖更是对我莫名出现在殿上甚是好奇,人家伏羲还没问话,老祖竟是开始问我怎会来到这里的理由。
我脾性不甚好,恶狠狠的眼神微带着锐利的嘲讽,“天皇,若非我回到青丘,真不知我的侄女慕莹何时得罪过九重天的芊琳公主,天君护短得要紧,竟以三道天雷作为惩罚,还带着天皇这般名号说,如是天皇在此也会如此重罚。自古以来的九尾狐族自是尊贵,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同样不以耍心计为生的种族,若非慕莹这般上仙的身子,怕是熬不过三道天雷,硬生生在床静养大半年才康复。敢问天皇,我们九尾狐族,何时归九重天管了?”
女娲和鸿均老祖一听甚是惊诧不已,女娲震惊望向伏羲,只见他愣在当场,“竟有此事?九重天怎会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伏羲更是听到我说九重天以他做为挡箭牌如此压抑慕莹,疑惑问道,“此事当真?”
我冷哼一声,很不屑再以眼神看向他,“是否当真,大可向老祖借出玉清昆仑镜,一瞧便知我身归混沌五万后的事不就行了么,你们真要好好瞧瞧九重天是如何对待我们青丘。”
话罢,伏羲望向鸿均老祖时点头,示意让他做个人情献出玉清昆仑镜,只见它杵立在我们中间,缓缓变大影像,我赶紧咬破手指皮,让一滴血液滑向那镜,我是九尾狐族的人,那滴血便能观看到九尾狐子民的一生。
鸿均老祖一话不说地把慕莹的当事人画面展现在我们面前,虽然我不曾参与慕莹的现场发生,从镜里倒能看得清晰,我们开始耐心屏住呼吸好好看看慕莹是怎样得罪九重天。
自古以来能上九重天的人必定具备上仙阶品的,或者各族王储成员,不得闯入未经允许的宫殿。
身为青丘北荒女君的慕莹,自然懂得这些九重天必守的礼仪。九尾狐族自是尊贵之族,在四海八荒以内的礼仪自是不被约束,九重天明知九尾狐族不归它掌权,竟是在我身归混沌后便是打破这规矩。
由于我天狐的身份在天道之外是个极其独一无二的九尾狐,九重天那些人自然很是忌惮。特别是我不在四海八荒“闯祸”时,九重天那些眼高手低之人开始编说我身归混沌的理由,很是荒唐不已,总体而言便是我的实力不足抗争魔神设下的诛仙阵。
我看着那些影像跳出他们那些怎样编排我的画面,很是愤怒异常,别说是我,鸿均老祖的脸色不甚好,全程都是黑脸,女娲很是皱眉沉思,伏羲已是紧握拳头,像是压抑着怒火不往外发泄。
直到慕莹听到那些人如此编排污蔑我的人格,她很是气愤对着他们大骂不已,极力护着我的名声人格,这个画面看得我好生安慰,鸿均老祖看得慕莹如此大骂的场景,很是赞同,“青丘慕莹果然是替你打抱不平之人,对于不实的事情必然反驳,青丘自古以为是甚为护短,这般护短让我看得好生欢喜。”
女娲和伏羲很是认同老祖所说的话,我深感骄傲,觉得慕莹没有做错,怕是这事不足以让她生受三道天雷的惩罚,于是我们继续往下看。
直到慕莹经过瑶池,放眼望过去时却看到荷花仙子坐在地上委屈哭泣的模样,站在她面前的那个芊琳公主很是嚣张得要紧,左手握着漂亮得不得了的荷花,右手竟是指着荷花仙子骂得龇牙咧嘴。
慕莹抓住一个人解释当时发生什么事,那个受惊吓的仙婢慢慢地解释,说芊琳把荷花仙子养护的荷花给摘了,而且还是天后交待要好好看护的那朵荷花,芊琳问也不问就把天后珍贵的荷花给摘下。
慕莹自是看不过眼,马上来到芊琳公主的旁侧,把她指向荷花仙子的手给打了起来,很是打抱不平地嚷着,“我说你,亏你长得似模似样,你嘴巴能这么不依不饶,还把天后珍贵的荷花给摘了。爹娘教会我做人一定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事情做绝了。”
芊琳一听倒是恼火,气得指向慕莹嚷叫着,“你是什么人,这么没礼貌,见到本公主竟不下跪?”
慕莹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生气的可笑模样,她淡淡一笑,很不自为然地回答,“我为什么要向你下跪,我是青丘北荒女君,你应该向我下跪才对。”
“你……你……你这个小小的女君竟敢这般和我说话,我要告诉父君,好好治你的罪!”芊琳恼羞成怒般地嚷叫着,像是非要在架势上赢回去。
慕莹很是哭笑不得地冲口而出,“难道你的父君是这般教你不讲道理么?”
话音刚落,蒋光天将不知从哪个方向走过来,大声疾呼地嚷着,“大胆,你竟敢妄言天君,来人,把眼前的那个贱人给拉下去,赶紧带到天君面前!”
慕莹完全没弄清楚现状,突然被两个天将拉扯着往九重天的议事大殿堂。
看到这里,太昊宫的殿堂氛围很是不对劲,压迫性的低气压沉重,我怪声怪气般地嘀咕着,“原来芊琳公主这般任性刁蛮,私自摘下天后珍贵的荷花,果真是天君不错的好女儿。不错,连我家的慕莹可算是有过之无不及之意,你们说是吗?”
鸿均老祖很是无奈地摇摇头,他不声动色的动怒,终于喊了一声沉重的师弟,“师弟,不怪师妹如此生气,若是师傅在此,怕是不好收拾。”
话音刚说完,鸿均老祖很是耐人寻味般看向我,像是目光坚定地传送一个信息:小师妹,你放心,我这个大师兄必然站你立场帮你。
鸿均老祖只有在心情平和时会喊伏羲为天皇,女娲为人皇,喊我便是天狐,只得非常生气时直接以师门称号来表示他的心境,肯喊出一声声师弟师妹时,必然是鸿均老祖开始护短时。
伏羲很是尴尬地作缉,“师兄,请息怒,师弟必然替小师妹寻回一个公道还与青丘慕莹,请耐下性子且看下去,看看天君有何作为竟是这般以三道天雷做为惩罚。”
女娲更是插上一句话,“小师妹,乖,我们耐心看下去。”
伏羲和女娲如此说,怕是认为慕莹在言语方面得罪天君才会这般以三道天雷来惩罚,气得我真想动用仙法和他打上一回,只好如他所说继续看下去。
镜子里的画面已跳到九重天的议事大殿堂,不用下跪拜天君思修的慕莹被两个天将带到,用力气压着她的肩膀而被逼跪在那里,气得慕莹眼里冒着怒气,挣脱不了两位天将如此霸道。
看着这个画面的我倒是怒火冲天,指着那个镜面的影像痛斥着,“天狐敢问天君有什么资格让青丘女君下跪?”
话音刚落,我四周的仙气硬生生地把镜面的那个景象震了一震,画面从清晰转为模糊,直到鸿均老祖给玉清昆仑镜下了一道仙障,继续恢复那个清晰的画面,嘴里不忘说道,“瑾凉,你冷静点,大师兄必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我直接没经过大脑地冲口而出,“大师兄,你让我怎么冷静?就算我家的慕莹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按照辈份来算,九尾狐族出来的青丘女君哪有向人下跪的道理?”
伏羲自知理亏,口吻缓下来般的好说,“瑾凉,你说得没错,九重天自是没道理让青丘女君下跪。你放心,二师兄绝不徇私,必须给你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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