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凿了三个水坝,结果在下游还在挖着分流河道的博晏竟然发现并没有一开始所想大量的水涌向下游的情况。
“战王爷,是不是砸水坝不顺利?为何流下来的水量并没有预计的多啊?”傅晏不安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北堂君灏也很想问欧阳芩芍,可是此时的欧阳芩芍却不想回答,淡淡开口建议道:“傅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在后期修建河堤之时,将河道挖成梯形,而河堤不要高于地面,宁可挖何,不可立砌,至于水坝,最好还是像现在的三个那样设计,既可以减少上游的水量,又可以预防大量的水向下游涌去。”
傅晏还没明白过来,但是楚流风已经将方才欧阳芩芍对水坝所做的改动给画了下来递给傅晏。
“本王后日便动身回京复命,傅大人还是尽快参详出个中原理,如有不懂可以向欧公子请教,日后若梅县再发生水灾的话,本王唯你是问。”留下重话,北堂君灏便头也不回往回去了。
至于欧阳芩芍,肯定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了,因为后面该操心的人可不是她的事了。
尾随在北堂君灏的身后,一路回到城里,没有回知县府休息,而是来到了李氏医馆前,看到李大夫在派着去寒汤药便迎了上去帮忙。
李大夫见到二人回来,便立即引着二人入内,同时亲手端来了去寒汤,“战王爷,欧公子,赶紧把这去寒汤趁热喝了,免得感染风寒。”
北堂君灏没有想到李大夫速度这么快,只不过半个时辰而已,这汤药非但熬出来了,还已经在派给百姓们饮用了,“流风,记下,李大夫赈灾有功,回京呈皇上论功行赏。”
“不不不……”李大夫不敢居功连连拒绝道:“战王爷,此功草民不敢冒领,这汤药非草民所出的主意,王爷派人送来的药还在熬制中,现今所派的是汤药可是欧公子托草民所调制的,如论功,得是欧公子所得。”
北堂君灏挑了挑眉,语带话外之音道:“看来欧公子这探亲可是有备而来的啊,连药都准备得如此合时宜。”
心塞啊……感觉不管自己怎么掩饰都被对方看穿或抓到把柄,枉自己还两世为人,尽然玩不过一个古人,这老脸往哪搁啊。
“略懂皮毛,略懂皮毛……一切都是防范于未然。”欧阳芩芍也不知道还能找些什么样的借口了,也唯有应付式的回道。
北堂君灏带着审视地目光打量着欧阳芩芍,他的沉默就是最强大的压迫力了,“那欧公子还真的是要保重身体啊,待回京后本王一定会跟父皇如实禀报,论功行赏,毕竟欧公子的才学如此渊博不为国效力真的是我国的一大损失。”
“战王爷,草民只是一介书生,从小身体羸弱,终日以药为伍,此番出门探亲也是为了了家父的遗愿,并未有为朝为官的打算,也无能胜任,还望王爷见谅,草民在此谢过王爷的厚爱。”欧阳芩芍这回可是急了。
若是真的是跟他去京都,那自己不得困死在那里了,她才不干呢,好不容易才过得如此自由,怎么可能再回去那个牢笼里呢?
“无妨,”北堂君灏不把话给说死,再说留人的方式多得是,谁说一定要当官了才能任用呢?“明日还需要欧公子为建水坝和河堤给建议,今日欧公子早点安歇吧。”
一句带过,正事不提,也不表明立场,这根本就是典形的官方回词吗,心里又一阵狂吐之后,欧阳芩芍也只能认命的回去洗洗睡了。
因为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次日欧阳芩芍很早便起床了,心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刚打开门,下人便来传话说战王爷请她去用早膳。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欧阳芩芍没有想那么快就跟着下去会了,一路上想着这王爷身份吃的早餐一定是很丰盛的,准备狠狠吃一顿之后再找也不亏。
见了人,一阵问候过后,北堂君灏终于命人上菜了,只见下人提着食盒上来,满心期待的欧阳芩芍就像泄了气的汽球,整个人瞬间淡然无神起来。
“怎么了?不合欧公子的胃口?”看到欧阳芩芍没有动筷子,北堂君灏这嘴角露出了一闪而过的笑容,而且这一笑还很隐蔽,好像这样的安排是故意而为的。
当然不合啦……欧阳芩芍心里呐喊着,可是嘴上却不得不带着笑容违心道:“怎会呢?草民家中本就不富裕,每日能有米进食已是很满足了。”
北堂君灏也不拆穿,津津有味的喝了口白粥后,道:“灾区能有米粥喝上已经该知足了,欧公子不用客气,跟本王一起用膳已是丰盛的了,百姓可没这些配菜的。”
欧阳芩芍真的想甩脸就走,自己好好的在四叶草客栈,吃香喝辣的,非得搬到这里来,不给大鱼大肉也算了,现在就给白粥配腌萝卜,她这是得罪了谁啊,力也出了,药材也出了,结果连口饱饭也不让吃,真真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淡然无味地白粥,强迫自己喝了一碗之后便再也吃不下了,“战王爷,草民已吃饱了,谢谢王爷款待,草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北堂君灏还在优雅地吃着,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是答应了。
等欧阳芩芍走子之后,北堂君灏便让人把食物给撤了。
楚流风不知道北堂君灏这是什么意思,就连之前的计划被贼人给打乱了也没有恼,也未见对影卫跟丢贼人的事追究,今日更是心情大好,“爷,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可是二皇子有消息传来?”
“传信药王和毒王,让他们把关于千缠蛊的资料都给本王,”北堂君灏确实心情不错,因为他发现有趣的“东西”了,“本王暂时还不回京,京中之事让二哥看着办吧。”
已经五年了,自北堂君灏中毒退出朝堂之外,楚流风再也没见过主子有过这样的神情,他知道,只要被主子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逃脱过。
在大家的心目中,北堂君灏的光环是正面,是神圣的,但是身为他的近身护卫,楚流风很清楚,他们家主子之所以上战场,只是想找人来练手而已,结果却得了这“战王”的美名。
后面觉得玩累了,玩厌了,便借着那次偷袭隐退,当然中毒是真的,受伤也是真的,至于伤到什么程度,那就是北堂君灏自己说的算了。
这一次出来北堂君灏发现好玩的,心想不知道谁又得遭殃了,内心默默替这有趣的“东西”默哀后便去传信了。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