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能够角色切换自如,奶奶在的时候,他可以温柔地给我夹菜,贴心给我剥虾,亲手给我包我喜欢吃的丝娃娃,甚至还给我拿了新的浴袍,那样子,就是一个十足十的温柔体贴爱家的好丈夫,可转眼,奶奶不在身边,他便是最邪恶的王,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在老宅子里,我始终要装得很高兴,没有人知道,我和他同在一间屋子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煎熬。
我知道他在演戏,但我不得不陪着他演戏。
最后,我也不知道在树下站了好久,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车,司机要我往前走大约一公里,他到路口来接我。
我缓缓站直身子,托着沉重的步子,手覆在滚烫的额头上,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上前捡起地上的手机,缓缓地往前面走。
然而,走了不久,我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地上,被风吹得歪扭的袋子,里面还装着我昨晚上淋湿的衣物和沈墨琛的那一件衬衫,有好些已经露了出来。
所以他是刚刚赶我下车之时忘记了我的衣服还在上面,开出一段路了看见了,又丢出来的吗?
我完全能够想到他丢衣服时厌恶冰冷的表情,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我苦笑一声,走过去扑倒在地上,将衣服重新放回袋子里后,再支撑着沉重的身子,缓缓地站起来。
他那么恨我,又怎么可能放过我的衣服?
、、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只有客厅的灯光明晃晃地照着,里面静得很,刚输了密码进门,保姆闻声过来:“太太,你回来了?”
我正弯腰换鞋,听到太太两个字,身子下意识一顿,愣了片刻,才穿着拖鞋踩在地上。
沈墨琛还没有通知她们不准叫我太太,所以她们还没有改口。
我愣了一下,尽管知道我在回来之前已经整理好了脸上的泪迹,可我下意识还是抬手擦了擦眼角,这才转身望她,淡淡地回了一个恩字,便绕过她上了楼。
回到卧室,我觉得格外的疲惫,头更是晕得不像话,倒在床上像一个活死人。
稍微休息了几分钟,我才拖着虚浮的身子,打电话叫保姆给我拿了点感冒药上来,吃下后,药劲上来,还没来得及洗澡就缩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头不那么沉重了,但没有什么食欲,我又问保姆要了两颗感冒药,吃了之后窝在卧室里给家里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是我妈的声音:“喂,晓晓。”
“妈。”我叫她。
“哎......”然后,我妈有些唯唯诺诺地问::“晓晓,你......过得好吗?”
我把电话拿开,轻轻抽了一口气,换好了心境,答:“你放心吧,我过得还好,奶奶对我很好。”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妈妈是在组织语言,我向来也是只报喜不报忧的,等了一会儿,我妈歉疚地说:“晓晓啊,是妈妈没能力,才让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被我打断:“妈,我没事的,那个,晓峰这几天怎么样了?”
“他啊,这几天倒是在家里好好呆着,哪里都没有去,也不知道能管上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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