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珍珠见簪被收回,还叫她这样奚落,脸涨得通红:“你,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我娘原想着王麻子虽然相貌不济,但也算是踏实肯干,你若是嫁过去,就不必跟着归大哥受苦了。谁知你这人一肚子脏心烂肺,白白浪费了我娘的一片好心!”
“既然那王麻子这么好,这姻缘就让给妹妹你了。成亲时记得请我喝杯喜酒呀。”虞锦扇慢悠悠将簪戴在自己头上,羊脂白玉莲花纹的簪衬着她精致的眉眼,如明月般莹润生光。
崔珍珠嫉妒的要命,恨不得拿刀子在她脸上划两道。余光掠过一旁巍然不动的归南珏,见他脸色依旧冷峻,心里顿时又有了主意,“姐姐每日不肯安分在家,分明就是嫌弃自己家贫,这点儿心思,风源镇里谁不知道?”
虞锦扇见她眼睛时时黏在归南珏身上,这才发觉原来崔珍珠竟然是看上了归南珏了。
她哑然失笑,心道这男人虽然手毒心黑,倒是有一副能招蜂引蝶的好皮囊。
虞锦扇生平最爱看贱人吃瘪,故意道:“你一直盯着我夫君看什么?再穷,这里也是我家,他也是我的男人。我就说嘛,这么急着想把我卖出去,原来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胡说?!”崔珍珠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你们不是兄妹么?”
虞锦扇见状,故意从一旁晒衣竿上拿下一件洗得半旧的衣服搭在归南珏身上:“门开了这么久,夫君冷不冷?等我打发了这些人,便熬鸡汤给夫君补补身子。”
“你们乱、伦!”
“崔珍珠,你发什么疯?”虞锦扇悠然道,“他姓归,我姓虞,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姓也能被你当成兄妹,我看你倒要先去查查令堂令尊的关系了。血缘关系过近可是会生出痴傻之人呢。”
“小贱人你说什么!老娘抽烂你的臭嘴!”崔大娘被她激怒,上手就要撕她的嘴。
虞锦扇冷笑一声,指着头上的簪道:“这簪是御赐之物,你女儿偷盗宝簪,还戴在自己头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若是不想我去县衙击鼓,就赶紧从我家中滚出去!”
风源镇位置偏僻,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个大官,一听御赐二字就先软了腿脚。
崔大娘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咬牙强撑道,“我怎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别废话了,你把我的钱还了我,我立刻就走,这腌臢地方,老娘还怕脏了我的鞋呢!”
崔珍珠心有不甘,只能扭头向归南珏求助:“归大哥,珍珠刚才口不择言,只是过于为你担心了。娶妻娶贤,大哥不要被有些人的皮相迷惑呀!”
“噗。”虞锦扇狠狠掐住手心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劝瞎子不要看脸娶妻,这真是专拣伤口撒盐啊!
然而,任她们这里闹得沸反盈天,归南珏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
崔珍珠讨了个无趣,还要再说,虞锦扇却烦了,一锤定音:“你若是想嫁进来做小,不如现在先给我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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