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这次真的惊讶了。
可刘慧一点也不吃惊地递给她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温然打开,里面正播报着时间,的确是刘慧说的201X年。
如果这真是一场阴谋,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对方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能够为了她而专门去弄一个无线电台么?
可是对方如果真有这样大的能量,她们母女身上又有什么东西能让对方看上眼,甚至不惜对她母亲痛下杀手,又给她编造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呢?
温然越想就越觉得迷惘。
刘慧还在补充着:“如果您还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您打电话到电台去。”
温然简直要相信这一切了,因为就算再大的势力,也不可能为了她去专门弄一个电台……不,是很多的电台。
温然不敢往下想了,刘慧充满了耐心地开口:“柳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出去逛逛。”
刘慧依旧笑眯眯的,语气却显出几分强硬:“对不起柳小姐,唐少爷特别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您不能离开这个宅子。”
“什么?你们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温然有些愤怒,但尽量平静地对刘慧开口。
“对不起柳小姐,考虑到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少爷这么做也是为了您好。”刘慧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温然被刘慧这么说了一句,才意识到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自己遭遇了什么,以及现在的处境,于是语气缓和了很多:“那先让我静一静吧。”
“好的,柳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刘慧和玛丽亚先后走出房间。
只是这么一会儿,温然就觉得疲惫至极,可她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不清楚周围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
她想要思考,却觉得脑袋有点发胀。
温然烦躁地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之前好像真的被人绑架了,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温然在小声地自言自语,以免自己再睡过去。
她努力回想着以前的记忆。
那天下午,她本来在教室上着课,班主任把她喊出教室,对她说母亲病情加重,可是之前医生明明说病情已经有了好转。
她当时立刻动身赶往医院,可是等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里温然心里一阵悲痛,泪水如泉涌一般,实在是因为这些在她的记忆里都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她还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
“妈妈,我一定要把你死亡的真正原因调查清楚,我才不信什么医生说的病情突然恶化!”想到这里,温然暗自下定决心。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母亲去世,而舅舅以自己还小为由接手了后面的事情,让自己乖乖回家。可是回去的路上……
“对了,我就是在那晚被绑架的!我本来是要去再看看妈妈,然后……然后妈妈告诉我,她是被害的……妈妈……妈妈不是已经……”温然被这一系列诡异事情闹得头脑发晕,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错了。就当做是妈妈的魂魄显灵吧,那之后呢?之后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记忆了?
温然冥思苦想,可是却只记得她自己是被一群黑衣人追杀,那之后呢?她逃出来了吗?
可能是用脑过度,她忽然剧烈地头痛起来,连冷汗都下来了。
这让她连忙止住了自己的回忆,劝自己休息一会儿,可这会儿却说什么都睡不着,因为她又忽然想起了手指上的留言:“一定要自己独自洗澡。”。
“刘慧!进来帮我一下。”温然忽然开口。
“来了,柳小姐。”刘慧仿佛就在门口候着一样,温然虽然声音不大,她却立马做出了回应,“柳小姐,您需要什么?”
“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您先等一会,我去帮您放热水。”
说完,刘慧走进浴室,里面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一会,刘慧出来了,“柳小姐,我扶您起来。”
“谢谢。”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这么好,温然很感动,不过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你出去吧。”
“好的柳小姐,这里是毛巾和浴巾,我去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刘慧走出浴室,并轻轻关上浴室的门。
温然虽然之前稍微探查过,但她根本没有注意细节,此时她才发现,这个浴室的规格和装饰都不一般。
浴室的空间很充足,也很豪华,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的部分是淋浴,地板上铺了防滑瓷砖,中间挂着一张精致的帘子,帘子后面,浴缸里面放着半满的温水,水面上一层厚厚的泡泡,像一张棉花床。
温然脱掉自己的睡衣,接着又脱掉内衣,当她把文胸放在一边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位置都隐隐约约地有些字。
她低头想看清楚那些字迹,却发现自己的状态实在很差,连眼睛都开始看不清了。
温然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好了很多,她把视线重新放在身上,却发现身体上面的字迹正变得越来越清楚,而且浴室的墙上面也开始浮现字迹。
这样的情况让温然觉得十分离奇恐怖,但又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所以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先是低头看身体上面一行行的字迹。
“不要去阁楼。”
“不要向臣追问女性。”
“不要提臣的父亲。”
而墙上写着:“不要惹臣不开心。”
“要记得自己的目标。”
“别忘了你很坚强。”
“这……竟然都是我的笔迹!?”温然心里一阵恐惧,头皮发麻。
从这些话语的字里行间,她能看出自己对那个臣的依恋——难道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为什么要写这些在自己的身体上?我真的失忆了吗?难道是他们趁我失忆的时候,让我当他的情人?!”温然感到非常惶恐茫然,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是真的失忆了,那么她这五年来是被怎样地对待,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
她光着身子,坐在浴缸旁边的地板上,两只胳膊抱着腿,冥思苦想却一无所获。
“小心。”
温然忽然又发现自己右手手腕动脉处写着这两个字,“心。”字末尾还有一道类似波浪线的笔迹,似乎是一段没来得及写完的话。
“小心什么?”温然心中不寒而栗,连身体都发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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