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惶恐的都住了十多年了,这又算的了什么,说到底还是郭相国家家教好,才养出这么个出色且知礼数的妹妹,现如今喊着惶恐,早干什么去了!”
郭相国是个老狐狸,看着眼前这位突然转了性的女帝步步算计,先是褫衣廷杖又是把溧阳丢进水中,无外乎便是想搓了他郭家的锐气,除却锐气外,怕是还有图谋。
郭相国适才与路少棠对视的那一眼,从那一眼之中,他便知道,现如今这女帝突然的行为变化,怕是连一向掌控着这丫头的路少棠都不知道。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先行谢罪,原以为付意欢会见好就收,不曾想付意欢却是抓住了自己的痛脚,不止不松,还使劲的碾压。
若换做旁时,这会自己手下的人或许已经出来帮着自己说话,偏如今是当着满京城来看热闹的百姓的面,若错一步,那便是谋逆,无视上位。
溧阳已经进了冰窟里头……
杀鸡儆猴,谁敢妄动!
“还请女帝息怒,郭相国日夜辛劳,帮衬着女帝料理国事,于郭太妃这一事上……”
在郭相国苦思冥想之际,路少棠一个眼色,跟随他手下的人,这会反帮起了郭相国,路少棠想看看,这性情突变的丫头,是怎么了……
“是,是辛劳,因为辛劳所以顾此失彼,可见还是郭相国年纪大了,故而这手里的任何事也就该多放放……”
“昨夜里,朕就在自己所居的紫宸宫遭贼人毒手,郭相国手中的这些兵却无动于衷……”
“可见……郭相国家里不光养女儿养的好,这养出来的禁军更好!”
眼见着皇帝受辱受欺,连手都不动,需知,这禁军护得是一国之主,可在他们眼里,她这个君,什么都不是,那还要了做什么!
付意欢怕有人不开口帮着这郭相国说话,如今有人站出来,她倒是寻了个好时机继续自己这一番的说辞。
一番话说完,付意欢使了个眼色给小喜子,只让小喜子把自己夜里所画之画像拿出来,递给路少棠,她可没露了,适才路少棠给自己手下人使得眼色。
被干晾了许久的路少棠如今拿着手中这十数张画像,不明所以的看着小喜子。
“这些人便是昨日里紫宸殿值守的禁军,也是咱们郭相国日理万机帮着朕操劳着国事养出来的人,景侯,烦请您按着这画像,把人一一的寻出来,好好听听他们说说,昨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少棠面对着手中画像蹙眉的那一瞬间,付意欢已然为路少棠答疑解惑,路少棠看着这布局所走之下的一步一步,看着付意欢的有备而来,此刻……是真的惊了。
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这和自己往日里所知的女帝已经是两个人!
一个是窝囊废,这一个……
路少棠的目光停留于立在郭相国身边的付意欢身上,只片刻,便把东西交给下头的人,命他们去抓人。
付意欢的画像每一张是用炭笔所画的素描,张张都比大理寺里张贴的海捕文书上的画像都要来的传神。
谁都别想躲!
不过小半刻的时辰,十来个人如今一字排开跪在付意欢的脚下,而另一边,跪在这寒风里冻得没了半条命的溧阳此刻已经一会发寒一会发热了起来。
可付意欢不说回去,她这会只能跪着!
承受着这种难以叫人忍受的折磨……
“郭相国且来瞧瞧,这些人可是你手下教出来的,一群好禁军,皇帝的安危都不顾,相国觉得这些人该杀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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