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白捻了捻手上的淤泥，发现还是湿的，就像是刚从河道里挖出来的一样。
刘庆雨看着尚白有些僵硬的表情，下去给他倒了一杯水，睡在东侧的赵平倒是还没醒，呈“大”字样躺在那里，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
“谢谢。”
尚白喝了一点水，下床到医疗工具箱里取出取样袋收集了部分手上的泥土，就在他打算把取样袋放到自己外套口袋里时，脸色却突然一变。
刘庆雨走到跟前，有些疑惑地看着尚白：“怎么了。”
没有立即回应，尚白又在口袋里掏了掏。
“那朵花不见了，还有……”尚白从口袋里伸出手，手上又是那种黑绿色的淤泥。
“啧……”刘庆雨见这情况，抓着尚白的手仔细看了看，眼睛微眯，“我之前看见过，这是不是河底的泥啊。”
听他这么一说，尚白努力回想了一下，他还记得自己白天在河边捞水草的时候，看到的河底淤泥是棕褐色的，并不是现在这样诡异的墨绿色。
“等明天再去河边看看吧。”
尚白转述了一遍自己听到的哭声，还有那个跟自己贴脸的黑影。
“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吗。”
尚白摇了摇头，“太黑了，没看清，不过会说话，应该是人……呃，也有可能不是。”
第一次遇到灵异现象的尚白内心一阵疲惫，就在这时，身旁的房门被突然敲响，站在门口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直到听出门外是李佳睿的声音，这才舒了一口气，这时候要是来个村民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尚医生，你们醒着吗。”
刘庆雨拿出自己随身物品中的带刀防身手电筒，站到了屋外人的视线死角处，“还是小心一点。”
尚白走到门口开门，发现李佳睿和苗雨萱都站在门外，怀里抱着枕头被子。
开口的是李佳睿，“对不起打扰了，我刚刚听到了……我们太害怕了，今天晚上我们五个人能住一间吗。”
尚白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透露着一种阴森感，他立即侧开身，让两人先进屋。
【秋风：喂喂喂！你们还睡不睡了，不睡觉人的明天技能减值20%。】
本来打算分析一下线索的四个人立即噤声，“今晚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刘庆雨和尚白在炕下面的长椅上凑合了一晚，把位置让给了两位女士，一夜无事发生。
早上赵平起来的时候发现旁边躺着的人变成了苗雨萱，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什么情况？尚医生你是女的啊……”
尚白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后背，“大早上的说什么胡话，话说赵平你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昨天晚上动静那么大，一点儿都不带醒的。”
尚白昨晚睡得并不舒服，早上醒来的时候脖子似乎落枕了，顶着其他人那有些戏谑的目光，微微偏着脑袋简单洗漱了一下。
吃完早饭后，尚白和李佳睿描述了一下昨晚各自遇到的情况，他们两人获得的信息是一样的。
尚白反复默念着昨晚听到的两句话，开口道：“这两句话倒是好懂，一个人被杀之后变成了鬼，却被人们供奉成了神……这个神难道就是指水神吗。”
苗雨萱：“很有可能，而且这个水神是想要报复人们的。我们可以大胆猜测，这些人指的就是清水村的村民。村民杀死了某个人，然后这个人变成鬼来报仇了。”
“我们应该打听一下这个村子的风俗，现在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刘庆雨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违法种植，谋杀案，黑社会，再加上封建迷信，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五人讨论了一会儿，打算分头调查。
尚白：“我打算去莲芳家，你们要去哪里。”
刘庆雨沉吟了一声，“不知道，我就随便逛逛吧。”
赵平他们三人打算跟着王力，一方面是想套话，主要还是为了给尚白和刘庆雨打掩护，计划好后，所有人都出发了。
尚白走在土路上，随手找了个村民问路。
“请问您知道莲芳家怎么走吗。”
那个村民拿着农具，看方向是打算往南边去。他听到尚白的话，皱着眉问他：“你是谁，去莲芳家做什么。”
村民不认识他，显得有些戒备。尚白微微一笑，尽量表现得温和亲近一些。
“我是来旅游的游客，也是个医生。昨天看到一个姑娘跑着跑着摔倒了，当时看她摔得挺严重，我给她临时包扎了一下。听旁边的人说是叫莲芳，今天我把医药箱给带来了，想去看看她伤口怎么样了。”说罢还拎了拎手上的医疗工具箱。
一听尚白是城里来的医生，那个村民顿时就没什么怀疑了，反而是有些稀奇地看着尚白。小村子里没有正规医生，村民对尚白态度很友好。
“沿着这条路走到那边那个树那，看见没有，对，就是那，然后往左拐第二户，就是莲芳家。”村民看尚白记下了，拿着农具走了。
尚白按村民指的路找到了莲芳的家，这个屋子看起来和其他的平房没什么不同，外门没锁，是敞开着的。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尚白站在院子门口，没有贸然进去。没过一会儿，从里屋走出来了一个老妇人，就是昨天河边见到的莲芳的奶奶，不过她显然是没有认出尚白这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你找谁啊。”
尚白又拎了拎自己的医疗箱，“大娘，我是昨天的医生，我们见过的，我是来……”
“我家没人有病，不用看医生！”
老妇人迅速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那语气里强烈的排斥让尚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大娘，其实我懂一点精神方面的治疗，说不定能帮助莲芳。”
“走！我们不用你治！你快从我家门口离开！”
尚白皱了皱眉，看她这么排斥自己，只好默默地后退一步。
[秋风，申请对她进行心理学。]
【秋风：心理学是吧，稍等。】
“科楞楞~”
【尚白：心理学（暗投）70/17 困难成功】
【秋风：你感觉这个老婆婆神态有些挣扎，她似乎是想要你帮忙，但是又在顾忌着什么，急躁地想要赶走你。】
[这次是过了吧。]
【秋风：不知道啊，略略略~】
避免莲芳奶奶情绪激动，尚白还是离开了。他沿着小路绕到墙外的一侧，左右看了看，正好在墙边发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垫着脚的石头。
他踩着石头趴在墙头等着，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秋风：你在干嘛，不继续行动的吗。】
[这个老婆婆分明就是知道什么又不敢说，我想等她离开之后直接进去找莲芳。对了秋风，幸运检定能让她快点出门吗。]
【秋风：嘶，也不是不行……你投吧。】
“科楞楞~”
【尚白：幸运60/33 成功】
【秋风（暗投）：许姨会不会马上出门（1-会；2-不会）：1d2＝1 许姨会马上出门】
[等等等等！你投了什么。]
尚白不知道秋风暗投了什么东西，但是他很快就听到了院子里有开门的声音，莲芳奶奶似乎是出去了。
尚白从侧面绕出来，看着她扛着农具走了。
“形势所迫，希望不会有人告我私闯民宅。”
【秋风：放心，不会的嗷，我们npc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直接抓住打死。】
尚白听后尴尬地笑了笑，迅速穿过院子走到里屋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问有人在吗。”
屋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快速地跑动着。不一会儿，一张熟悉的脸透过纱窗露了出来，清秀的脸很好看，不过上面不知道糊了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油乎乎脏兮兮的。
莲芳站在门里往外面看，似乎是在围观什么稀奇东西一样打量着他，露着有点傻气的笑，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慌乱。
尚白对她笑了笑，“你是莲芳。”
莲芳听后，想了一会儿，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想出来玩吗。”
【秋风：这边建议直接踢门哦亲~】
[……真的假的，我觉得不行。]
“我奶……不让……”
尚白看她孩子气的表现，微微一笑：“我会及时带你回来的，我们不走远，就去屋后，你不想出门玩吗。”
“……我想。”莲芳开心地推了推门，但是她打不开。
尚白这时才发现里屋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莲芳从里面是打不开门的。
[秋风，你刚刚说的踢门……]
【秋风：绝对好用，还附赠新人撕卡体验，要不要试试。】
尚白：……
打不开门的尚白只好放下医疗箱，开始在院子里翻找起来。
【秋风：又干什么呢，投骰子之前跟我说一声。】
[我想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找钥匙，农村应该会放一把备用钥匙在院子的……秋风，我要侦查一下这个院子，重点看看那些容易藏东西的角落。]
【秋风：投骰子吧。】
“科楞楞~”
【尚白：侦查70/3 大成功】
【秋风：……啊嘞嘞，怎么在种地方大成功了，等等，我想想……大成功先保留吧，以后投出失败可以抵作一次成功。】
尚白在翻动一个花盆的时候感觉手里的那颗植株松动了一下，观察之后直接握住植株的茎秆连泥带土地把整盆花拔了出来，在花盆里发现了小团破布。
把花盆恢复原样，尚白将布团伸展开，布团包裹着一张折叠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有一对夫妻，还有两个小孩，一个大一点，是个小姑娘，大概七八岁模样，另一个就比较小了，还在襁褓里。
尚白把照片包回破布里，整个塞到了背包夹层里，然后走到门前把照片举给莲芳看。
“莲芳，你知道这里面的人都是谁吗。”
莲芳看着照片，伸出食指一点一点的。
“我爸……这个是我妈……姐……还有我，这个是我！”莲芳指着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婴儿笑得停不下来
尚白收起照片问道：
“那你父母和姐姐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爸妈走了，我姐……嗯……她、她在河里、当新娘子！”
尚白表情一僵，下意识地追问道：“在河里？”
还没等他多问，就突然听到骰子落地的声音，尚白意识到这是秋风在暗投，顿时心里一惊。
“科楞楞~”
【秋风（暗投）：许姨快回来了没有：1-快回来了；2-还没有 1d2＝2 许姨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你又暗投了什么，别吓人啊。]
【秋风：嘁，没什么。】
[嘁什么……你别搞我啊。]
尚白转向莲芳，继续耐心地问道：“新娘子是指做水神的新娘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水神的新娘子，水神很可怕吗。”
莲芳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着怪叫。尚白心跳漏了片刻，暗道不好。
【秋风：如果你想让她安静可以过个精神分析。】
[没点精神分析技能，有没有其他办法。]
【秋风：哦，那你继续安抚（物理）吧。】
尚白：……
“莲芳别怕，这里没有水神，甚至没有水，你可以告诉我的，不会有事的，你别怕。”
莲芳看着他，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在尚白奇怪自己的一句话怎么这么好用时，她突然伸手指了指尚白的背后。
“撒谎，水神正在看着你呢。”
一阵心悸感猛地传来，尚白迅速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而就在这时，秋风又暗投了一个骰子。
【秋风（暗投）：许姨快回来了没有：1-快回来了；2-还没有 1d2＝1 许姨很快就要回来了】
骰子落地的清脆响声让尚白瞬间绷紧了神经，他已经被秋风这接二连三的暗投弄得有点慌了，再加上刚刚受到了惊吓，顿时什么都不想问，转身准备走，然后就听到了秋风的声音。
【秋风：来来来，尚白，这次我大发慈悲，你过个聆听。】
[……]
“科楞楞~”
【尚白：聆听55/35 普通成功】
尚白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像是有人在说着什么，还有时不时的木头杵地的声音，似乎就是从外面路上传来的，马上就要进院子里来了。只要那人一进院子，一眼就能看见站在里屋门口的尚白。
[秋风你搞我啊！]
【秋风：嗨呀，你听听你说的这话，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我搞你还让你过聆听，你直接就被当场抓包了好不好，然后明天村子里的新八卦就是：震惊！知名医生竟趁无人之时摸进疯女人家，意欲不轨，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巴拉巴拉。】
尚白顾不得这个嘴贱的秋风，现在出门肯定会被当场撞见，这要是莲芳她奶奶，自己要被村民抓起来不说，搞不好还会影响其他人找线索。
尚白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院子里有一个大水缸，里面盛满了水。
【秋风：你要藏进去吗，每憋气两分钟就扣除1d3的hp，闭气六分钟后每过两分钟都需要过一次体质，体质过了继续扣hp但还能藏，体质不过你就会呛水然后被发现。放心，别的不敢说，这个模组里水绝对管饱。】
没有管这个还在胡咧咧的秋风，尚白一猫腰缩到了水缸后面，余光正好看到刚刚那个老妇人回来了，一瘸一拐的，用农具当拐杖走了进来。
【秋风：嘁——】
半人高的水缸刚好挡住了尚白的身体，她没有发现藏匿着的人，直接走到里屋门前开锁进去了。
尚白矮着身子从水缸后绕到门口，迅速地跑了出去。莲芳奶奶似乎是哪里受伤了，她直接进屋，没有察觉。
尚白跑出几排房子，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才上午九点了，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
【秋风：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河边。]
尚白一路小跑到河边，不过他马上就停下了脚步。
这里并不是昨天看见莲芳的地方，已经是有些偏近上游的位置了。
“那是……”
河面宽不过十米，但是水很清澈，尚白隐隐看到河中心的水底似乎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的，像是个石头。
[秋风，下水要过游泳技能吗]
【秋风：是的，不过你真的好勇啊（捧读）。】
[哎对，我真是昏头了……先侦查。]
“科楞楞~”
【尚白：侦查60/13 困难成功】
尚白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那个东西不是活物，是块奇形怪状的石头。
从包里取出登山绳，一头绑在附近的一棵树的树干上，一头拴在自己腰间，尚白在附近找了根一米多长的棍子打算试试水深，结果一棍子下去没戳着底。
尚白：……这么深的吗。
他想了一会儿，为了节约体力防止出什么危险，他把背包和医疗箱放在岸边，脱掉了外套，抽出短刀握在手里，一点点往河中心走去。
一开始的时候河水才勉强到腰腹，刚走了没有五步，身体就猛地往下一沉，河水直接没过了胸口。
[秋风，你不觉得山上有一条这么宽这么深的河有点不太合理吗。]
【秋风：确实不河里。】
尚白握紧了刀，试着游过去，不过距离河中心还有差不多半米距离的时候，他的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尚白心跳漏了半拍，现在情况显然不太妙，他只感觉那个缠住自己的东西似乎是个活物，对方突然发力，把自己整个人拽入了水中。
尚白在水里呛了几口水，抓着绳子勉勉强强浮到水面换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里的绳子突然就松了。
“怎么回事！那个人是……咳、咳咳……”
尚白刚浮出水面，眼睛有很强的不适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就是那个人解开了自己系在树上的绳子。
然后又是一阵拉力从水下传来，尚白这次有了准备，憋了一口气握紧匕首向自己的小腿摸去，抓到了一把柔软的丝状物——一把头发，重点是那把头发后面还带着一颗面目浮肿的人头。
【秋风：尚白，san check：成功减0，失败减1d3】
“科楞楞~”
【尚白：理智检定79/24 成功 san值-0】
【秋风：呱唧呱唧（鼓掌），赎罪者就需要像你一样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请，继续你的扮演。】
尚白：……要不是在水里，我骂给你听。
尚白属实被吓了一跳，差点呛水。他用刀子割断了缠住自己的头发，抓住那颗人头想要重新浮上去。就在这时，手里的人头却自己动了起来。
残缺到露出牙龈的嘴唇撕裂开来，肿胀的眼睛猛地睁开，露出暗红色的浑浊眼球。这个头在水里像鱼一样灵活，尚白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它咬住了左前臂。
【秋风：伤害：1d3=1 ，尚白HP-1。】
剧痛传来，尚白能感觉出自己绝对是被咬掉了一大块肉。
浓重的猩红色从伤口处溢出，在水的稀释下变淡直至消失。
一刀捅进那个人头的左眼里，刀刃深深地没进了它的眼窝中，几次进出，带出了些红白相间的东西，那个头咬合的力道渐渐变小，很快就不动了，像是个真正的死人头一般。
尚白浮出水面换了口气，用右手将那颗头颅猛地扔向岸边，看到确实是扔到岸边之后，才转身继续向河中心游过去。
【秋风：你刚刚失去了绳子，现在需要使用游泳技能，骰子不过就要扣除1d3的HP，直到你过了为止。】
“科楞楞~”
【尚白：游泳60/52 成功】
窒息感减轻了很多，在水里的行动能力也更强了，尚白很快就游到了那个石头的位置，这个时候水的高度已经能淹过他的下巴了。
靠近之后尚白才发现这不是块普通的石头，而是一个人像。尚白伸手想把它抱到岸上去，但是在水里想要抱起这种笨重的东西再游到岸边，确实需要消耗不小的力量和体力。
[过力量检定可以吗。]
【秋风：可以，但是需要一个困难成功。】
“科楞楞~”
【尚白：力量检定50/48 普通成功】
尚白：……
他突然想到了另一种方法，动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绑在了石像的脖子上。
【秋风：你倒是聪明。】
[谢谢夸奖，我只是不笨。]
尚白游回了岸边，因为中途过了一个游泳技能检定（60/30 成功），所以回程十分顺利，上岸之后看到那颗头还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
他把绳子用一只脚踩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打开医疗箱给自己的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伤口附近的布料被咬破了个口子，手臂外侧缺了一大块肉，没被咬到主要血管真是万幸。
【尚白：急救85/28 成功，hp+1。】
尚白抓起绳子开始用力拽，感觉石像是松动了，没听到秋风让自己过什么检定，尚白继续平稳地拉动那个石像，慢慢把它拉了上来。
“真是费劲……”
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公分高的黑色石像，尚白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雕像，但是感觉应该是佛像之类的。
【秋风：接下来去哪里，你在河里耗费的时间不少，已经快到11点了，好心提醒一下，村民们一般大概在11:30吃午饭。】
尚白：“走了走了，回去回去。”
然后秋风就看到尚白把人头塞进了背包里。
【秋风：……你要带着这个人头一块走吗。】
[对啊，带走，有什么问题吗。]
【秋风：没——】
尚白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就抱着石像抄近路回去了。
秋风：我难道会告诉你这个东西其他人看了也要掉san吗，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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