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荒山
钟明看向眼前的土堆,伸脚踩了踩。
“你死的还是很有价值的,我本来还在想怎么近那老狐狸的身,没想到你直接给我送来了这个机会。”
钟明似是自言自语般说了句,随即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捡起土堆旁的铁铲回城。
虽说是贴身护卫,但是钟良终究是没让钟明在夜晚待命。
只有在白天,钟明才会穿上护卫的衣服,跟在钟良身侧,不过这对于钟明来说就够了。
如此无事,三天时间。
一日,夜
盛家书房
“怎么样?”
“查到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你别管奇不奇怪,你把你查到的统统跟我说清楚!”
“是,属下查了钟家前二十年的作为,那时还是钟家老家主掌舵。”
“那老东西在道上的口碑还不错,为人豪爽大方,不拘小节,我们多次调查,结果都是一样。”
“再过五年,钟家老家主退位,新任家主上位,但是我们查到这位现家主当年的上位疑点重重。”
“仔细说说!”老爷子开口道。
“我们查到,当年钟家家主交替曾有一场比试,且当年钟家家主的有力当选者并不是如今这位。”
“但由于两位都有人支持,老家主便出题,谁先找到神兵,那谁就是家主。”
“之后的事就有趣了,就在那位参选者即将拿到神兵之时,突然闯出一伙贼人,那参选者被当场格杀。”
“这手段?”老爷子不禁沉思,随后又道:
“你继续。”
“是,有力参选者死后,另一人自然顺理成章当选家主,也就是如今的钟良。”
“但问题就出在这,从钟良上位,一直往后八年,钟家都只是安稳发展,我们查到这里的时候,一度认为自己查错了方向。”
“但是,这八年一过,钟家就变得不一样了,钟家许多商业上的敌人开始逐一暴毙。”
“死者有筹谋划策的师爷,有精明强干的家主。”
“还有可能是钟家查不出谁是出谋划策之人,此家族嫡系之人竟一夜之间被尽数杀光,直到第二天才被丫鬟发现。”
“这等灭门惨案,至今还是一桩无头悬案。”
“不止商业上的敌人,钟家常年跑商,路上匪徒不断,曾有一次钟家商队被抢。”
“结果第二天,这伙匪人的头颅就尽数被拴在一条绳上,挂在这条商路的必经之路上,用以威慑。”
说完,黑衣人便闭嘴而立,等待发话。
“钟家!钟良!岂有此理!”老爷子握拐杖的手青筋暴起,眸子都有些充血。
“你认为钟家那伙贼人实力如何?你们打得过他们吗?”老爷子看向眼前的黑衣人。
“这……唔……可能……大概……”
黑衣人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话。
也确实,这让他怎么回答,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别的不说,能剿灭一伙刀口舔血匪徒。
你要把这任务交给他们,谁剿灭谁还真不好说。
“滚!废物!”
话音一落,黑衣人连滚带爬跑出去。
“废物,回来!”
话音一落,黑衣人又是连滚带爬的跑回来。
老爷子杵着拐杖在书房里来回渡步,许久,黑衣人腿都站酸了,老爷子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你先出去,我唤你进来,你再进来。”
“是。”黑衣人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见黑衣人出去后,老爷子开始在房间里摸索,片刻,书架上出现一个夹层,从夹层中取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
拍了拍盒上的灰,从盒内取出一块古朴的铁质令牌。
摩挲了一阵,将令牌放回盒中,又在书桌上写了几行字,将字一起放入盒中。
“进来。”
黑衣人推门进来,随后老爷子将盒子递给黑衣人。
“你今晚连夜出城,出城后,你打开盒子,里面有我一张纸条,你按纸条上坐。”
“是。”
黑衣人抱起盒子便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城。
半月以后
一座远在峙江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大城,迎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
这名蓬头垢面客人正是半月前,盛家书房的黑衣人。
半月的风餐露宿,使他本就长得粗糙的面孔,变得更加一言难尽,乍一看还以为那哪里逃难来的。
望着面前高耸的城门,他不禁有些想要流泪,摸了摸身旁瘦成皮包骨的马儿,感慨了一声,随后进城。
守门的侍卫刚准备检查一番顺便捞点油水,结果看到远远而来的……
我们姑且先称呼这名黑衣人为陆仁假。
看到远远而来的陆仁假,让守门侍卫不禁感到有些晦气,想要避开,但又不得不例行检查。
“什么东西,老子辛苦守门,没什么油水就算了,还要跟这些难民打交道,要是染了什么病,谁给治?”
抱怨了一声,但侍卫还是例行上去检查。
“喂,那难民,站住。”
说罢,侍卫扶刀上前,但那难民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说的就是你呢!站住!”
侍卫指着陆仁假喝道。
这时陆仁假才反应过来,刚刚那难民喊的竟然是自己,随后站住,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侍卫。
“例行检查,手抬起来。”
陆仁假也应他说的抬起手来,似是配合检查,至于检查什么,无非就是有没有携带凶器,是不是通缉犯之类的。
一番例行检查,陆仁假还是进了城,城门侍卫什么都没搜到,作为一名杀手随身带刀是职业素养。
而让刀不被夺走,自然也是职业素养。
进城后,先是找了个地方洗澡,换了身行头,吃顿饱饭,随后再按照盒内纸条上所写行动。
四处询问,左拐右拐,终于找到目的地,是一栋豪宅。
陆仁假刚准备上前,便被门口护卫拦下。
“你是何人?来此干嘛?”
“我是客人,来此寻人。”
说罢,陆仁假从怀中拿出那个盒子,递给拦下他的护卫。
护卫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道:
“跟我来。”
护卫带着陆仁假进府,说道:
“跟紧点,还有,提醒你一句,不要到处乱看。”
切,你个护卫,拽什么拽,我就看。
陆仁假心中喃喃道,随即抬头朝四周张望,摆设和盛府差不多,就在陆仁假在心中点评之际。
一阵头疼欲裂。
随后,“噗通。”
陆仁假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说了不听。”
护卫拖着昏死的陆仁假继续往里走,直到来到一间屋子外,将陆仁假往地上一扔。
神奇的是,一到这,陆仁假便醒了过来,赶忙一个鲤鱼打挺,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利刃,警惕的看向周围。
“好了,目的地到了,进去吧。”
陆仁假看了一眼护卫,上前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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