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响彻在整个文运战场上,
也响彻在整个华夏上空。
无数人开始奔走相告,万世师表、至圣先师孔圣人,很少有人知道这是谁。
但是!
既然贯以圣人为名讳,足以见得,这必是华夏的先贤之一!
“老刘,快停一下,出来看文运战场了!”
“有啥好看的,耽误我挣钱。”
“咱们华夏选手要请动上古圣贤,要是错过了,肯定要抱憾终身!”
“什么?!”
“那还等什么,走走走,去看看!”
……
“现在发布学校紧急通知。”
“现在发布学校紧急通知。”
“所有老师、学生暂停教学活动,于学校广场集合,观看文运战场。”
“老师们注意秩序维持,按班级分列。”
“并请同学们携带纸笔,做好笔记。”
……
“王哥,我刚刚好像听见什么圣人?”
“肯定是幻听。哪来的圣人?”
“不对不对,你看街上的人,怎么都跑起来了?”
“嘶!难道前面有什么热闹可瞧?”
“握草,是文运战场要传承先贤意志。走,我们也去看看。”
……
相似的情形,发生在华夏各大城市。
一开始,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这场文运之争。
毕竟,一场注定是输家的战斗,没有太多可以值得关注的点。
但是当宁远的声音传出时,
大多数人都听到了那两个字。
那两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字,熠熠生辉的两个字。
圣人!
京城文道院。
老教授林震韬眼神徒然一亮,双手微微发抖。
“孔圣人?莫非是……三经的始作俑者?不,也有可能不是三经,或许是四经、五经、六经!”
“华夏文道瑰宝,遗失得太厉害了!”
站在林震韬旁边的一位年轻女孩道:
“爷爷,你研习三经多年,也未能确定作者。”
“这个宁远,怎么一口就道出孔圣人的名讳?”
林震韬颇为感慨的说道:
“每个人的际遇不同,先贤所著这几本古老的经籍,《诗》、《礼》、《春秋》。这三部残本经籍,所蕴含道理如渊似海,每每读来,总有崭新的收获。”
旁边站着的,是林震韬的孙女,京师有名的才女林若彦!
她眨巴着眼睛,盯着宁远的身影,喃喃道:
“他刚刚说,恭请万世师表、至圣先师孔圣人……”
林震韬有些颤抖的道:
“不错,根据一些只言片语和各种历史记载,我们推断出,三经的著作者,那位上古先贤,也是一位姓孔的圣贤!”
“这位圣贤在上古时期名气极大,只是可惜时间太久,留下来的东西太少。”
“如果真是孔圣人,我华夏,可兴!”
……
文运战场上。
宁远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一句话,大半个华夏都被调动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殷殷的注目在宁远的身上。
宁远弯腰四十五度,目光虔诚,眼神坚定。
他右手成拳,左手成掌。
执弟子礼。
虚空中平静如海,并没有任何异动。
宁远没有起身,反而将腰弯得更低一些。
然后再一次喊道:
“后学晚辈宁远,恭请天纵之圣、万世师表,至圣先师孔圣人降临!”
嗡~嗡嗡~~
一阵浩大的空间波动,在文运战场上晕开。
不远处,渐渐浮现出一副古朴的画卷。
孔子背手而立,浑身散发着文字与书卷的气蕴。
他的背后,三千弟子此刻正异口同声朗诵着: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声音齐整,每一个字,似有千钧之力。
仿佛整个世界,此刻只剩下吟诵。
宁远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两步,再次弯腰执礼:
“晚辈宁远,愿与孔圣人论道,还请不吝赐教!”
嘶!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说与一位圣人论道?
正在观看文运战场直播的无数华夏子民,此刻震惊与愤怒并存。
惊的是,宁远如此胆大妄为!
圣人之道,教化万民,又岂是你一黄口小儿可以论述的?
怒的是,宁远毫无敬畏之心!
面对上古先贤,不磕头顶礼,还口出狂言!
居然想着和圣人论道?
你算老几?
不过,也有不少人此刻头皮发麻。
“我感觉自己正面对着一位浩瀚苍穹的智者先师,看不见尽头,看不到真伪,沛然莫能御。”
“这难道就是我华夏圣贤的绝世风采?”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目光难移,心神全系?”
“心潮澎湃!”
“我体内的十万滴血液正翻涌不息,我好想大叫一声!”
“楼上的,想叫就叫吧,不要压抑自己!”
文运战场画面中。
那位背对而立的老者,听见宁远的话,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他身形不高,此刻却伟岸如同巨人!
他从画卷中一步跨出,瞬间便站到了宁远的面前。
一双兼济天下的眼睛,打量着宁远,淡淡的道:
“小友是何人?”
“与老夫论道?”
“老夫的道,是救世的道。可惜,列国纷争,终究……”
言语间,颇有些遗憾与落寞。
孔子年轻时周游列国,与各国君主论治天下之要义,可惜不得采纳。
到老了,只好归隐。
著书立说,教习弟子!
宁远微微笑了笑,朝着孔子抱了抱拳,诚恳的道:
“不,孔圣人你错了。”
这小子,开口就说一尊圣人错了?
你是把胆子长在了头上吗?
也太大胆了!
很多人拳头暗暗握紧,恨不得上去一拳把宁远给击飞。
小子狂妄!
只是可惜,文运战场对他们来说,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存在。
只听宁远继续道:
“布道天下,从来无关一城一池!”
“你心向善,曾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华夏自此,三千年温良如玉。”
“你行秉礼,曾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华夏自此,成为千年礼仪之邦!”
“这一切,都因为孔圣人教化!”
孔子阖然长叹。
半晌,才悠悠的从沉思中走了出来,看着宁远,问道:
“你,可否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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