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庄西城区的一间普通招待所内,四个汉子凑在一块商讨。正是去周姐肉店的那四个汉子。
“冬哥,那丫头说的应该是实话。”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去郭县找那个姓金的。”
“我觉得事不宜迟,这个消息已经漏了,我们能够买到,其他人也可以买到。”另一个也说道,他是赞成去郭县的。
“是啊,冬哥,我们路上碰到了蔡爷的车队,也是朝那个方向去的。”最后一人说道。
“我觉得事有蹊跷。”冬哥沉思片刻。“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丫头说的时候很镇定,逻辑上没丝毫破绽!”
“冬哥你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到这丫头好像是很镇定地就全都跟我们讲了,就像是排练过一样。”
“不对,这丫头的话半真半假。”冬哥思索后,再一次分析:“要么她是有人故意放漏的消息;要么她已经跟人交易过了。无论是哪一种,她说的那些信息肯定是别人编排过的。”
“TMD,我们着道了。”
“不急,这个事还有个突破口!”冬哥,从腰间拔出手枪,放在掌心把玩,黑色的手枪质感坚硬,冬哥虎口及手掌上的老茧仿佛也泛起金属光泽。
“突破口?”其中一人问道。
“仿制药这事谁最急?”冬哥反问。
“要说谁最急,肯定是蔡爷那边最急,仿制药一出来就会影响他的渠道销售。”
“对了!”冬哥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说道:“蔡爷手下头号马仔叫邱迪,外号迪哥,一直帮蔡爷处理一些地面上的事,这事肯定也是邱迪在负责,我们只要盯紧了邱迪,就能找到源头,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冬哥高明!”周围一片马屁声。
......
迪哥的车队离开后,林丰小心翼翼地靠近陈家院落,陈家屋内的灯已经被关闭了。他没有走正门,翻上围墙猫腰侧耳听了一会动静,果然听到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他翻下墙在墙边捡了几颗小石头,继续翻上围墙上趴好,石子打向院落大门,发出“砰”地一声撞击声。
躲在屋内的两人迅速跑出来查看情况。并且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进一步查看。
林丰翻身下院落,蹑手蹑脚地进入里屋,躲在门后。
出去的那两人骂骂咧咧地回来,走到里屋的那一刻,早有准备的林丰手中匕首一闪,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脖子。被刺的那人原本毫无反应,被刺穿脖子的那刻瞪大了眼睛,口中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另一人反应不慢,一脚向林丰踢过来。
林丰刺完就拔出匕首,左手用力把被刺这人推向另一人,刚好用这人身体挡住了那一脚。另一人不了解什么情况,双手扶住被推过来的这人,刚想看同伴怎么样了,一把匕首瞬间刺入他的脖颈。
林丰拔出匕首,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两人,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他摸黑凭着记忆打开了开关,堂屋中除了这两具在门口还在抽搐的尸体,鲜血流淌了一大片。
在堂屋中央还有一具仰面躺着的尸体,正是陈母。
哪怕是早料到这个结果,林丰的心神还是一颤。暗自叹了一口气。
陈婉茹回到堂屋,抱着母亲的尸体低声痛哭,眼泪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憋在心底的那种亲情破碎的执念在这一刻崩塌。
林丰陪在一旁,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陈婉茹原本哭泣的身影突然向后栽倒,林丰眼疾手快扶住她纤瘦的身体,细看这丫头已经悲痛地哭晕了过去。
林丰这下有些脑壳疼,看了下怀中的这个满脸泪水的丫头,打湿的睫毛微微颤动,哭肿的双眼泛红,清晰的两道泪痕自眼角蔓延到下巴,素面朝天的脸庞没有精致的妆容,水嫩的皮肤有些苍白,五官端庄秀气,让人垂怜。
林丰伸手擦拭了她脸庞上的泪水,轻叹一声,弯腰将陈婉茹抱起,陈婉茹身上那股属于女性特有的幽香侵入他的鼻腔,他又忍不住低头去看了眼怀中的女子。
......
次日,陈婉茹缓缓睁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刷了白漆的房间,自己躺在床板上,身上盖了白色的被褥,林丰侧身坐在窗边。
“我妈呢?”陈婉茹声音沙哑。
“埋在了你家院子里。”林丰背对着陈婉茹,并没有回头,又强调了一句:“是我埋的。”
陈婉茹无声落泪,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不让自己哭出声响来。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离她而去了。伤心,难过,痛楚,愤恨各种情绪充斥着她的大脑,眼前浮现出母亲去世前的悲惨模样,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此刻仇恨的种子在她心中扎了根。
“啪”林丰点燃了烟,青烟缓慢上升,上升途中不断弥散。
烟灭,等了有一会,林丰回头看向床上的陈婉茹,发现她又睡了过去,枕头上浸湿了一大片。他起身走过去,想要给她换一边干燥的枕头,对于陈婉茹的遭遇,他的内心有所触动,他想起了他母亲去世的那一刻,才十多岁的他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母亲的温柔和笑颜都停留在记忆深处。
抬起她头给她换了另一边的枕头,一双手迅速抓住了林丰的手腕,陈婉茹双眼紧闭,眼皮微微颤动,林丰感觉是他弄醒了陈婉茹,任由她抓着手腕,左手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脸庞,细腻的触感让他心疼。
林丰俯身向下,凑近陈婉茹,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陈婉茹睫毛颤动,猛然睁开了双眼。
那双深邃的眼睛离她不过一尺多的距离,鼻间触闻到淡淡的烟草味,陈婉茹并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这样的味道她在多个男人身上闻到过,却从未有眼前的这个男子的烟草味中有一股微甜的芬芳。
一股久违的安全感,那种父亲给与的安全感让她内心悸动,她的眼眶又红了,想起母亲的死亡,那是另一种纠结的情绪。
林丰继续帮她擦拭掉眼泪,原本对她的心疼转化为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冲动,身体方面也有了反应。林丰在内心处告诉自己,只是可怜这个女孩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依然掩盖不住荷尔蒙的冲动。
一时衣裳飞舞,满园春色,被浪翻滚,在压抑与被压抑中,年轻男女的呻吟回荡在房间内,久久不能平息。
林丰自视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也绝非登徒浪子,对于陈婉茹的情难自禁有部分怜悯的因素在内,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个女孩虽然才认识一天,却像是冥冥中注定的,对于情感的诉求,林丰从不掩饰,敢爱就敢恨,爱上就要负责。
哪怕她曾经不堪,只要认可,只在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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