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快速驰骋进入楚军大营,进入太子大帐,半跪下禀报:“启禀太子,东平王爷率三千骑兵,破周国三万军队,以少胜多,出奇制胜,大败周军。”
“你说什么?”李昀晏心中惊慌,倏地站起,指着那探子问道,“你再说一遍。”
“东平王爷率三千骑兵,破周国三万军队,以少胜多,出奇制胜,大败周军。”
咚——
李昀晏双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
两眼无神,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李墨宸大败周军,必然活捉吴荣,一旦审问起来。
他和吴荣之间的丑事必然会全部败露。
到时候,别说李墨宸不放过他,恐怕连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军师徐旭站起,淡然地道:“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待卑职细细询问一番。”
李昀晏六神无主,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主帅吴荣呢?是否活捉?还是死了?”会有此问,那是因为他早已布下后招。
“那吴荣被一名刺客杀死,而那刺客也自尽而死。”
徐旭微微一笑,正如他所料。
他看向李昀晏,暗示他没有后顾之忧,让他不要担心。
李昀晏稍稍安下心来,幸好徐旭备有后招。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吴荣也真是个窝囊废,居然错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让李墨宸逃过一劫,还连累他白白浪费了三千骑兵。
要知道此次出征,李墨宸没带一兵一卒,这三千突袭的骑兵全是他的精锐之军。
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昀晏指着探子,说:“你且把作战情况细细说来,到底东平王是怎么出奇制胜、以少胜多的?”
“属下遵命。”探子立刻把大战的经过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其中也包括九天玄女的助力。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昀晏一挥手,屏退了探子。
“军师,你说,这世上真有九天玄女吗?”
“太子殿下,卑职活大半辈子了,没见过任何真正的神力。卑职认为这些怪力乱神不足为信。”
“可如果她不是九天玄女,那她凭空杀人一事又该怎么解释呢?”
“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叫神武门,专门研制出售神兵利器,也许……她使用了一种大家看不到的武器。”徐旭一眼便能看穿李墨宸的把戏,但却又不得不佩服他,在绝境之时,可以想到如此绝妙之法。
看来,这李墨宸真是不可小觑。
会是将来太子继承皇位最强劲的敌人。
“但不管怎么说,李墨宸这一招实在高,这九天玄女至少是深入军心、军心所向了,而且,卑职相信这传说很快就会在普天之下传开,让本就功名显赫的他更是锦上添花。”
这对李昀晏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军师的意思是……”
“太子殿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将那女子收为己有,也未尝不可。”
李昀晏的眼中泛过一阵狡黠:“军师此计甚妙,如果他不愿意,那便有叛逆之心,到时候本宫便道父皇前参他一本,看他怎么说。”
军师点头:“卑职正是这个意思。”
……
辽阔的原野上,万支营帐犹如一块绿毯上开出的点点黑玫瑰。
连绵不断微风拂地而过,冉冉上升的炊烟随风而散,消失在静谧的远空之中。
驻地中央,有两个最大的营帐,相隔上百丈,他们分别是太子李昀晏和东平王李墨宸的大帐。
“马上让军医来。”李墨宸交待贴身侍卫,扛着昏迷中的许安宁走进大帐。
大帐分外营和内营。
内营是他的休息室,外营则是与谋士指挥调度、运筹帷幄的地方。
李墨宸直接走进内营,把扛在肩上的许安宁丢在床上。
脱下战袍,露出满是刀伤的身体。
“王爷,小人奉命来给王爷医治刀伤。”军医携药箱躬身进来,熟练地为李墨宸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手臂的伤还好处理,但背部那一大刀砍的伤口却非常深,血流不止,必须缝合。
偏偏李墨宸是个不配合的主儿,每次缝合伤口,都不许他用麻沸散。
“王爷,您这背部的伤口有点麻烦,恐怕要用点麻沸散的好。”
“不必了,直接缝合吧。”
用了麻沸散,即便不昏迷上几个时辰,这人也是昏昏沉沉的。
他痛恨这种感觉。
“是,王爷。”无奈,军医只得硬着头皮进行缝合。
这每一针下去,他都小心翼翼,尽量不让他太痛苦。
不过,这王爷也够硬气的,十几针缝合下去,一口大气也没喘,更别说闷哼一声了。
“王爷,行了。”军医把伤口包扎好,为他披上衣裳,“那这位姑娘呢?小人是否需要给她处理伤口。”
军医瞧见,那床榻上的姑娘伤得也不轻。
“不必了,你留下药箱,出去吧。”
“是,王爷。”军医依言退下。
李墨宸来到床前,从上自下搜索许安宁的周身,搜出几种非常特别的兵器。
一种是薄如蝉翼、轻如鸿毛的匕首,小小的身子竟然随声携带数十把。
另一种是银针发射器,一发可以射出上百支银针。
还有一种是黑乎乎的、宛如拇指大小的物件,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他的骑兵队伍之中?
如果是刺客,却没对他下毒手,反而助他一臂之力。
还有这两种精致巧妙的兵器,相信以神武门的功力,也无法锻造出这等兵器。
不过,不管她是谁,这个女人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收为己有,另一种就是——死!
李墨宸拿来剪刀,把许安宁身上的劲装剪掉,为她处理伤口。
毕竟,要想把这劲装脱下,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一如一把剪刀剪碎来得快。
带着殷红的血迹,雪白的身体慢慢展现在他眼前。
更有两只兔子调皮地跳出来,在雪地里荡漾。
她的身材颀长,肌肉结实,肌肤纹理中有些淡淡的伤痕,似乎有些年月了。
这个时候,他才蓦然想起,她是个女子!
他的举动似乎不合时宜。
但这军营并无女军医,更无女子。
她的伤口也只能由他来处理了。
李墨宸别过脸,尽量不去看那曼妙温热的身体,但脑中却不停地闪过那一副画面。
不知为何,李墨宸忽然口干舌燥。
空气瞬间变得非常闷热,丹田之内火气袭人。
该死的!
他竟然对她起了歹意、心猿意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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