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几人顿时也议论起来,莫渊脸色铁青,“你少转移话题,你们家明明就是闹鬼,这么邪门,还不知道你们私下里在做什么见不得的事情,把恶鬼都招来了!”
清颜闻言,安抚地扶着秦封扬站着,柔声道:“相公,我表哥他……脑子有些问题,在家里头的时候,就经常说自己见到鬼怪什么的,我都习以为常了。”
见众人又开始议论,清颜勾唇,柔声安慰道:“相公,你身子不好,不要跟他们计较。”
说着,她让秦封扬坐下,还给他倒了水,却听那边莫渊还在和里长吵吵嚷嚷的,坚持这里有鬼。
清颜给了秦封扬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忽然转身,脸色有些惊慌地看着莫渊身后,“表……表哥……你身后……小翠,是小翠……”
清颜越说,越往后退,好似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一样,吓得众人也不禁往莫渊身后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恐惧心理却是让大家不由得离他远了几分。
莫渊顿时惊地脸色都白了,“什么……什么小翠,你别胡说八道!”他这样说着,可是脖子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扭动着,好似背后凉飕飕的,眼睛里都是恐惧。
“她说……你不娶她,为什么要娶她,害得她抑郁成疾……”清颜嗓子沙哑,仿佛是存放了百年不用的老磨盘一般,动起来就是诡异的响声,让人不寒而栗,她越是说,眼神越是害怕,好似真的看到了小翠其人一样。
莫渊脸色不由得惨白,从头冷到了脚底,牙齿都在打颤,这个时候,清颜悄悄走到他身后,伸出冰凉的手指去碰他的肩膀……
“莫渊……我死得好惨哪……”
几乎是刚刚碰到莫渊的时候,他便如同失心疯一般跳了起来,一把狠狠推开清颜,怒红了一双眼睛,“你走开!你别缠着我!你是病死的,不关我的事情……滚开!”
他好似看到了小翠面容翘楚地站在自己面前讨命,再加上之前被石子惊吓,也坚定了这里头有鬼,顿时自己被自己吓死了,直接推开众人,疯疯癫癫地冲了出去。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包括那几个小混混,“他……怎么了?”
清颜这就是设了一个套,让众人以为莫渊神经有问题,所以当即笑着道:“对不起了诸位,我表哥这人风流成性,以前害得一个小姑娘抑郁成疾,就经常梦见那小姑娘来找他索命,这里……”她指了指脑子,可惜道:“这里有些毛病,大家请见谅啊!”
众人一听,眸中有讽刺有不屑,顿时道,“这都是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里长也叹气,安抚了病弱的秦封扬几句,这才吩咐道:“好了,既然没事儿,大家都散了吧,让封扬好生养病。”
众人听他这么发话,最后也都嘟嘟囔囔着散去,无不在控诉莫渊此人遭报应的。
秦封扬看着送走众人之后高兴地哼曲儿的清颜,唇角也忍不住勾了勾,“这么高兴?”
清颜却是忽然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人扶进屋里头,匆匆关门,她心中却是猜测:慕封杨这般伪装病弱,为人低调,怕是有些事情导致他为人不宜张扬、引人注目,可是此番事情闹得这么大,怕是……
她问秦封扬,“你百般低调行事,莫渊今日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会不会影响你?”
慕封杨闻言,心中忽然动了动,就像是有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用爪子挠了挠,心里痒痒的,看着她担忧的眸子,不禁笑着说:“低调虽然重要,可是……你的安全也很重要。况且,此事后,莫渊大抵是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来的。”
他看着清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为她倒了一杯茶,赞了一句,“今日,你表现很好。”
“我也是因为……知道有你在后头撑场面……”不知道为何,被他这么一夸,清颜顿时有些脸红,不禁灌下了一大口茶水,却忘记了这是热水,顿时烫的吐舌头,一个劲儿在房间里蹦跶着跳脚,看着十分灵动可爱。
秦封扬倒了一杯凉水,连忙递给她,低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清颜吐了吐舌头,心中不禁暗骂自己蠢,不过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有些担心的神色,心里又不禁美滋滋的,清颜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诡异的心思到底是从何而来。
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清颜主动转移话题,“咱们家里头,收入来源主要是靠莫大娘的绣品吗?”
这一段日子,她也得知家里衣裳上的花都是莫大娘自己绣的,家里也是靠着她每日绣些花样儿出去卖了换钱。
秦封扬闻言,也正了神色,点点头,“我总归病弱,莫大娘又年纪大了,目前只有刺绣这一条谋生的法子。”
其余的生财之道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他们二人,一个是中年村妇,一个是病弱郎君,若是有其余的生财之道,不免引人注意,所以日子也就得过且过了。
清颜微微蹙眉,“可是莫大娘年纪大了……但是我并不擅长绣技,也不能帮得上她什么忙!”她强悍的小脑袋瓜子不断地转动着,忽然于是萌生了新的生财之道,眨巴着晶亮的眼神,黑珍珠一样的眼球紧紧盯着秦封扬,兴奋道:“我不擅长绣,却擅长画啊,我可以画些花样儿出去卖钱,你说怎么样?”
秦封扬惊讶,“你会画画儿?”听这语气,好像画的还不错?!
清颜见他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顿时傲娇了,连忙找来工具,就地开始作画,她画的是花鸟画,尤其是鸟儿画的栩栩如生,上午的阳光不算太热烈,暖融融地洒下来,笼罩在她身上,面颊处细密的绒毛都映入眼底,秦封扬不由得蹲下身子,靠近了一些。
越来越近,好像就是为了观察一下她脸颊上细致之处,尤其是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落在眼底的阴影,随着眨眼睛的动作,一直忽闪忽闪地,看来十分诱人,秦封扬眼珠子半晌都没有动一下,注意力也早就从画样儿上转移到了清颜面上,只是两人都毫无所觉。
清颜在现代的时候专门学过国画的,所以有些底子,好久不画,有些生疏,她改动了一些地方,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转过头,想要问问秦封扬的看法,“秦封……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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