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
裴简怔愣了下。
她却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我已经跟他提离婚了。”
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别说裴简不相信,就是乔儿也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禾筝,她倒是风轻云淡的,从做出这个决定开始,她就没打算回过头,一切后果,自然也承担得起。
即将脱离唇齿的话又收回,裴简似乎不太相信禾筝话里的真实性,微点了下头,“您先等等。”
他说完忙走回车旁,弯腰与车内的人低语了两句,像是在商量什么。
乔儿撞了撞禾筝的胳膊,仰起下巴,指着那辆车,“季平舟在车里吧?”
“在。”
“摆这么大的谱,老婆在这被交警叔叔抓了,车都不下?”
“他肯停车,就已经不错了。”
这就是季平舟,冷漠到骨血里。
能受得了他这么多年,也是禾筝的本事了。
乔儿好奇地看着那辆车,“你说他们会说什么?”
禾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不重要了。”
若是前天,她一定也想知道季平舟会说什么,是不管她,还是带她回去,帮她摆平一切?
可现在,他怎么做,都不重要了。
没等多久,裴简从车旁走来,停在方禾筝面前,恭敬的像是季平舟的一条狗,“季先生说让您过去,他有话跟你说。”
气氛凝固的尴尬。
方禾筝没犹豫,鼓足了勇气,心安理得地走过去,走到那辆车旁,车窗从一半到全降,季平舟的脸也清晰起来。
他看都不看这个闯祸精,“上车。”
“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这样说吧?”
“我说上车。”
显然今晚她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将他惹的不快也并非她本意,“我不想上车。”
闻言。
季平舟冷笑了声,迟缓地侧过脸,像在确认什么,“那你想干什么?继续飙车?还是离婚?”
方禾筝不喜欢被他这么盯着看。
感觉呼吸都凝固了。
“昨天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清楚什么?”季平舟似笑非笑的,“我想结婚的时候我说的很明白,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我不会亏待你,你现在在做什么?制造丑闻?”
眸光转了转。
他扫了眼那两名交警,裴简正在替禾筝处理领罚,“还是你觉得站在这里跟我争出一个是非黑白很光彩?”
禾筝抿抿唇,后背都冷了。
季平舟不再看她,“上车,要哭回家哭。”
“你签字了吗?”
她还在钻牛角。
“签了。”
掷地有声的音在禾筝耳边颤了颤,虽然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干净利落的同意,可亲耳听见了,脑袋还是像被榔头重重敲击了下。
季平舟没等到她上车,实在不耐烦,“签了,你不回去把你那份拿走?还有你要的钱?”
“不用了,拿离婚证的时候,你顺便带给我就好。”
她好像是来真的。
季平舟不喜欢这套,若不是需要维持绅士风度,他一定拽着方禾筝扔到车上。
沉了口气,他又找借口,“还有你那些垃圾,今晚收拾干净,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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