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穿过来的五天了,楚星澜躺在偌大的芙蓉帐里,死人一般两眼空洞的望着头上的幔帐。
小说里的楚星澜一共四个哥哥。四个哥哥都是能人,亲爹还是首富,两个叔叔又都是邻国首富,所以楚星澜打小就是在钱堆里长大的娇娃娃。
但是楚星澜知道,这些东西维持不了多久。
依照这本小说原本的发展,国库亏空已久,皇族早就觊觎楚家的财力。女主会在宣和十五年的时候,在宫宴上被皇族求亲,然后被皇族捆绑利用,开始她悲惨的一生。
最终楚家的下场就是被冠上谋逆之罪,被满门抄斩……
现在是宣和十三年,楚星澜十四岁。
她要是任着这个故事发展下去,她马上就要变成史上最惨魂穿女主角了。
楚星澜恨啊,她爹是首富有屁用,她到时候都活不过一集!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想要保住楚家保住自己,她首先得灭了皇族利用她的念头,改变宫宴上发生的一切。
怎么才能让皇族放弃她呢?
金牌纨绔……
小说里的楚星澜畏畏缩缩,根本就配不上金牌纨绔这个称呼。
楚星澜忽然从床榻上翻了起来,虽然原本的楚星澜不行,但是她可以成为这个金牌纨绔啊!
若是她纨绔无比,嚣张跋扈,将所有王公贵族都惹个遍,皇上看她如此庸俗肤浅,定然不会再要她当儿媳妇!那她不就可以躲过宫宴,也躲开皇族的觊觎了吗?
天才,她可真是个天才啊!
两年后。
西京一家茶楼里,晋南王府世子慕容深对面前坐着的男人说道:“两年没回京了,你看京中一切,可还熟悉?”
与他对坐的男子一身玉白长衫,泛着浅浅光华的柔软绸缎上锈了一只四爪白蛟。白蛟的爪由银丝所纳,针脚细密,银爪钩人。
视线投到错落的楼阁上,男人说:“与从前并无多大差别。”
男人的声音很冷,像是松林间抖落的雪。
慕容深笑道:“国舅爷,这里的楼阁和从前的确无多大差别,但西京中的人心,却已经变了。”
他放下手里的茶,对殷薄煊说道:“你不在的这两年,太子越发不受宠,后宫之中无人帮扶,宫中现在已经隐隐有要废太子的谣言,另外三皇子与五皇子蠢蠢欲动,这两年也已勾结了朝中大半党羽。”
“哼。”
男人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视线落在面前的白玉盏上。
他的指尖轻轻从杯盏边沿擦过,动作虽漫不经心,眼底却泛着一片摄人的寒光。
“那个位子,只有玠儿能坐。”
这是皇家欠他们的。
殷薄煊微微抬头,冷意迫人的眸子盯着他,缓缓吐出一句话:“不过是一些杂虫而已,冒出念头的,就打消他们的念头。展翅高飞的,就折去他们的羽翼。敢大胆伸出手脚的,就斩断他们的手脚。”
慕容深知道他一向心有城府,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可那两位皇子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殷薄煊勾唇冷笑:“看来这两年我不在京中,那些小杂虫搅了不少浑水,你竟然也忌惮起他们了。”
慕容深一愣,他可没有殷薄煊这么沉得住气。
“我听闻……”即便周围有暗卫守护,慕容深还是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两年大齐兴兵动土,国库空虚已久,皇上正为此事发愁,南宫瑞若是能解皇上此时燃眉之急,必然会受重用。以后太子地位也必然更不如前。”
慕容深凑到殷薄煊身边说:“我暗中查过,南宫瑞似乎是将目标放在了楚家姑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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