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的眼帘抬了抬,白时花?
那不就是书中第一小白莲!一边和殷薄煊暧昧不清,一边又和南宫瑞有一腿的左相之女!
她今天这是什么运气,出来遛个弯而已,竟然能一气遇到两个书中的主人公。
不过她臭名昭著,想必他们知道自己是谁以后,也不屑和自己深交,躲都来不及呢。
穿书的她只有一条行动宗旨,那就是永远不要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
楚星澜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在下,平平无奇楚星澜。”
楚星澜说完以后,清楚的看见白时花的脸色一白,端茶的小手都抖了一下。
说起西京第一纨绔楚星澜,谁人不识?
嚣张跋扈,大字不识的蠢货嘛。十五六岁了,还能将大齐的齐字写错,想要吃莫玉脩这块状元肉也没吃成,还成了京中的笑柄。
这还不止,听闻她还从青楼里买过好几个男倌带回府中寻欢作乐,因而京中早有传闻说楚星澜已经是个不洁之身。她的出格之举简直犹如繁星满天,数不胜数。
京中的大家闺秀,没一个人愿意与她相交。因为和这样的人相交已经不是败坏名声这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有辱家门!
顾翎歌素来鄙夷庸俗肤浅的人,听到楚星澜的名字以后,她眼中更是填满了对楚星澜的厌恶之色,嫌恶地放下了手里的茶。
这种女人的茶水都是脏的吧?
真是倒霉,怎么头一次和定北王出来游春,就先遇到了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白瞎了一天的好心情!
顾翎歌喜形于色,但是白时花却比她要聪明的多。
刚才是他们要落座的,现在他们也不好直接甩脸离开,那样也丢她们大家闺秀的风范。楚星澜可以讨厌,但她们名门小姐的气度不能在国舅爷面前丢了。所以白时花隐晦的暗示了殷薄煊一下。
“国舅爷,我觉得此番也歇息够了,不如我们再往山上走走,想必那里的景色更好些。”
楚星澜一乐,眼底情不自禁的跃出了欣喜的光。
快走快走,我也不大想搭理你们。
殷薄煊的视线落在亭外的春色里,转着手里的莲纹瓷杯,缓道:“茶,还没喝完。”
意思是,国舅爷还不想走。
楚星澜一愣,就像是催着他们离开一样,说道:“茶送你们了,路上喝?”
顾翎歌的秀眉皱了起来,说的好像他们还缺她一口茶似的!这纨绔也太小瞧她们了吧?
殷薄煊的视线落在了楚星澜的脸上,平静道:“我喜欢坐着喝。”
楚星澜的嘴角一抽,妈蛋,你咋那么事儿逼呢?
还赖着不走了?
殷薄煊赖着不走,她也不能强行赶人,楚星澜就等着他喝完那杯茶,反正一杯茶的功夫,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她转身看着观景亭外的景色,不去搭理他们。
让楚星澜觉得难受的是,殷薄煊的一杯茶喝了好一会功夫,都快凉了也不送到嘴边。
他还光明正大的盯着楚星澜看,一点避讳的都没有!
这男人冷傲惯了,他是大齐的国舅爷,从来都是别人避讳他,他需要避讳别人什么?
殷薄煊的视线直直的落在楚星澜身上,将她的妆容身姿,甚至是纤纤十指和一双小足都认真打量了一遍,尤其还盯着她的星眸看了良久。
楚星澜的脖子红了一截,看什么看,她脸上有花啊?
他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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