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简直是孽障!亏我昨天还以为你改好了,感情全是假的!”
这又是人证又是物证的,老太太一听气的拐杖敲的咚咚作响,恨不能直接敲慕白雪的头。
慕锦绣哭得更厉害了:“姐姐!我一向拿您当亲姐姐的,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见她梨花带雨,急于盖棺论定,慕白雪也急的掉了眼泪:“呜呜呜!傻妹妹!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如此单纯善良,日后被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啊?姐姐是冤枉的啊!”
眼瞧着她们姐妹俩对着唱哭戏,锦姨娘气的眼皮子直跳,果断看向莹翠。
“说吧!你即是慕侯夫人的人,为何要听大小姐的吩咐?是夫人临行前交代什么了吗?”
这是还不死心,诬陷完自己,还想着拖母亲下水呢?慕白雪哪里能依?当即怒目而斥!
“简直是血口喷人!既然说是我吩咐,那你是何时何地见过我?莹翠!你可有人证?”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当然是午夜小姐潜入夫人院子吩咐的!黑灯瞎火的哪有人证!”
莹翠明显早就备好了说辞,那是对答如流,说得像真事一样。
“还真是叫人百口莫辩!你确定是午夜?没有人证?”慕白雪目光凛冽地望着她。
“确定以及肯定!大小姐您就别装了,赶紧认了吧!老祖宗心善,定不会责罚您的!”
莹翠不耐烦的点头,甚至哄骗她直接认罪,慕白雪的眼泪却掉的更厉害了。
“还真是巧呢!你没有人证,我却是有的!呜呜呜!祖母!白雪的院子昨夜进了贼人,恰巧也是在午夜,被我和红拂好一顿打,现在人还关在柴房里昏迷不醒!不信您叫人去看看!”
“什么!进了贼人?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作孽哟!”锦姨娘一听脸色当时就变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她有人证啊?要是府内的也好置喙,偏偏是府外的贼人?
慕白雪向来直来直去不会说谎,既说柴房有贼人那就一定有,还用去看吗?
心知这次恐怕污蔑不成她了,锦姨娘当机立断泼了脏水,恨不能慕白雪清白不保。
慕白雪怎会不知她龌龊的心思?当即撸起袖子露出了守宫砂,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白雪向来视清白如性命,又怎会被别人轻贱了去!反倒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莹翠是吧?老实交代!你为什么平白诬陷与我?是谁让你传的谣,有什么目的!”
慕白雪几乎是把锦姨娘刚才逼问的话原句奉还,那是啪啪啪地打脸!
“没错!老实交代!老太太向来心善,定不会责罚你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暗想这丫头怎么一摔还摔聪明了?
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戳穿了,莹翠也急了,可是让她真供出锦姨娘是不敢的,急忙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奴婢错了!奴婢知罪!这话虽不是大小姐亲口说的,可昨天她说的那些话大伙可是听的真真的!你说怎么就那么凑巧,二小姐踩了大小姐的裙子,摔倒就砸死了橘猫?就算事先算计好也没这么准的吧?大小姐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说二小姐故意害她的!”
“简直是强词夺理!自己恶意揣摩就算了,还撒谎说我去找过你,甚至想攀扯上我母亲,这是一个下人该有的心思吗?长成这样是想当家做主怎的?祖母!祖母!求求您主持公道!”
慕白雪哭的是稀里哗啦,这话却含沙射影的揭露了事情真相,这不是一个下人能干的事!
至于是谁暗中指使她撒谎诬陷,是谁想当家做主除掉她们娘俩,那还用说吗?
老太太又不傻,仔细一揣摩就怒了,啪嗒一声就把茶杯摔在了莹翠的头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看她还敢痴心妄想!”
她这明着是往死里罚莹翠,实际却在打锦氏的脸,狠狠地敲打她,可不就是她痴心妄想!
“老祖宗饶命!莹翠知错了!莹翠真的知错了!”
一听要挨打,莹翠吓得脸上肥肉乱颤,直接瘫倒在地上,却被下人毫不留情的拖走了。
锦氏母女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这下是真的吓哭了。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叫喊,所有人都捂上了耳朵,唯有慕白雪不动如松,眼底皆是畅快淋漓的笑意,竟觉得她的惨叫声悦耳动听,简直愉悦到了心里。
“老太太!这么一打她全招了!莹翠原来是厨房福大娘的女儿,因为大小姐害她娘管事被撸还挨了一顿打,便怀恨在心,此次是恶意诬告大小姐的。柴房也派人去看过了,确绑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贼人,现在已经让人送去了官府,大小姐真是被冤枉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惨叫声终是歇了,监管的赵嬷嬷复命而来。
两相这么一印证,事实昭然若揭!老太太顿时气的直接用拐杖戳了锦姨娘几下脊梁,脸都气白了:“你就是这么替白雪她娘当家的?一个下人说什么你都信!还不赶紧把那对心怀不轨的母女发卖了去,还想留着过年吗?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诺!贱妾这就去!这就去!绣儿!快去给你祖母顺顺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指桑骂槐的话,听的锦姨娘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边向外走边应承着。
慕锦绣在老太太面前向来装的乖巧孝顺,很讨老太太的欢心,这会也顾不得哭了,急忙几步上前就想说点好听的,结果老太太不动声色的侧开了身子,冲慕白雪招了招手。
“这可怜见的!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快到祖母身边来!”
她这一声召唤直接听红了慕白雪的眼睛。自打母亲离府后,祖母对自己也厌弃到了极点。别说到她面前撒娇撒痴,就连昏定晨省的请安都被罢免了,这算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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