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陈洋探亲的时候,曾回过望山村。
可现在,这村落却给他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如今的望山村不仅比以前大了许多,就连房舍也大都拆迁变成了楼房。不仅如此,村里的道路也变成了柏油路,他家原先所在的地方也已拆迁改造了。
陈洋在自家老房子所在的工地旁站了片刻,转身就向村委会走去。
当他走到村委会的门前时,村主任陈万福刚好从里面出来。当他看到陈洋时,面色先是一怔,而后身躯不由得向后退去。迟疑了片刻,他才试探着讲,“阿、阿洋,你回来了?”
“是啊!万福叔。”陈洋看到陈万福紧张的模样,脸上却是平静的表情。
随着话音,他的目光自然在陈万福的身上不停打量。与三年前相比,陈万福不仅身子发了福,就连身上的衣装也比那时考究了许多。
“呵呵,那你……哦,你还是到屋里坐吧。”陈万福一脸尴尬地说着,又把身躯侧去一旁。这之后,他就把手臂向前探出,并向房门那边指去。
“不用了!万福叔。”陈洋满脑子都是他爷爷的形象,哪儿还有心思在这里跟陈万福侃大山?随着话音,他又急切地询问,“我爷呢?他现在搬去哪儿了?我过来找您,就是为了问问他搬到哪儿住去了。”
“这个……”陈万福听陈洋问到他爷爷,表情就变得更加尴尬了。
他梗着脖子,涨红着脸嗫嚅了半晌,方才开口呢喃着说,“阿洋啊,你先到办公室里坐吧!其实你爷爷就在咱们村委会,你进来就知道了。”
“是吗?”陈洋看到陈万福拮据的模样,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不过,他还是尽力麻痹自己,并让自己把事情往好处想。当他听到陈万福再次发出的邀请时,便一边迟疑着回答,一边迈动脚步向办公室里走去。
当陈洋站到办公室的会客厅里时,陈万福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闷不吭声地领着他向一旁的小房间走去。
不等陈洋进入到小房间里面,就有一股浓重的香火味道从里面传来。
闻到这股味道,陈洋的身躯就微颤了起来。此刻,他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就变得更重了些。
陈万福看到陈洋停在房门处,并没有着急进入到小房间里面,也没有催促他,只是绷着面孔低垂着头颈站在一旁。
陈洋站在房门处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迈动脚步进入到房间里面。
随着目光转动,他很快就发现房里布置成了灵堂一般的模样。不仅如此,在房间侧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他爷爷的遗像;在相片的前面,还摆放着供品与香炉。
“爷爷……”陈洋看到这里,嘴里发出一声哀号。
随即,他的身躯就向供桌扑去。当他扑到供桌前面时,胸膛急剧地起伏着,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也一鼓一鼓得向外迸起。
陈万福看到陈洋如今的表现,身躯不由得向房间的墙壁上面靠去。
别看他跟陈洋有三年不见了,可他的心里对陈洋依旧充满了怯意。在望山村,谁不知道陈洋是华夏军队里的兵王,又有谁不知道他入伍前的火爆脾气呢?
果然!陈洋盯着相片只看了片刻,就扭转过头来大声咆哮,“万福叔,这怎么回儿事?我爷爷呢!他怎么会这样?”
“他、我……”陈万福听了陈洋的叫喊,嘴里嗫嚅着身躯继续向墙壁上靠去。
陈洋见了,一个箭步冲到了陈万福的面前。随即,他的手掌就向陈万福的脖颈上面抓去。这之后,一百八十多斤的陈万福便被他单手从地面上提了起来,“陈万福,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儿事?”
“阿洋,你别!要死了……”陈万福一边猛蹬着双腿挣扎着,一边把手紧抓到陈洋的手臂上。与此同时,他的牙缝儿里还不断得向外蹦着字儿,“德贵叔,吃坏了肚子、食物中毒没的!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食物中毒?”陈洋边重复陈万福的话,边把手捏得更紧了些。与此同时,他脖颈、额头与太阳穴上的青筋完全突了出来,“我爷爷是中医,他怎么可能食物中毒?说!这究竟是怎么回儿事?”
“我没有撒谎……”陈万福的话刚开了头,就有一声尖叫从房门那边传来。
随即,一个模样清秀、身材苗条、留有马尾辫的年轻女人就出现在那里。当这声尖叫过去时,她整个人已经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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