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听到这声尖叫,也把目光转了过去。
当他看清女人的模样时,手上的力道便放松了一些。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把陈万福放回到地面上,而是依旧将他紧顶在墙壁上。
“阿洋哥,你、你干嘛抓着我爸?”女人见陈洋没有松手的意思,便把身躯向前踉跄着挪动了一些。与此同时,她的嘴巴紧咬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急切的表情。
“淑云,这跟你没关系。”陈洋边说边把手上的力道又恢复了回去,“你说!我爷爷是怎么死的?”随着话音,他把目光看回到陈万福的脸上。不过,他的表情已经不象刚才那么吓人了。
“阿洋,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德贵叔被土地开发公司的人请去吃饭,回来之后就病倒了,可跟他同去的其他人都没事儿。当我们发现后,再把他送去度假区里的医院,他就不成了。”陈万福憋红了头颈回答。
“阿洋哥,我可以证明!是我先发现爷爷不好的。你要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那就责怪我好了……”听了陈万福的话,陈淑云也在一旁帮衬着说。不等她把话说完,呜呜声就从她的嘴里传了出来。
陈洋听到这里,便把手上的力道缓缓地卸去了。
随着他把手臂低垂了下去,陈万福的身躯便落回到地面上。与此同时,他把手卡到脖颈处,嘴里也发出一阵儿急促的咳声。
“万福叔,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陈洋听到陈万福的咳声,语气低沉得向他道了声歉。这之后,他就把目光转回到爷爷的遗像那边去了。
陈淑云看到陈洋的目光转开,连忙跑去了陈万福的身旁,并把他的手臂搀扶了起来。这之后,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陈洋,嘴里又低声嘟囔起来,“阿洋哥,你把我爸都掐坏了呢!这样以后谁还愿意跟你在一起……”
陈洋没去理会陈淑云的话。
他跪在爷爷的遗像前行过了跪拜礼,又盯着遗像默默地发呆。
陈万福看到陈洋如今的模样,把手拍打到陈淑云的手臂上示意她不要说话。这之后,他从地上起来,又站到了陈洋的身旁低声说,“阿洋,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我知道德贵叔一定不是自己死的,可咱没有证据啊!”
“万福叔,谢谢你能这么想。”陈洋边说边转过头去望了陈万福一眼。
此刻,他的脸上也有了几分亏欠之意。他知道自己方才的做法太过激烈了。既然陈万福能把爷爷的灵堂设到村委会来,那就说明他的确还惦念着老人。
“唉!可惜我没能保住他的命。”陈万福嗫嚅着回了一句。随即,他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说了一遍。
原来在半年前,度假区那边就有了扩建的计划,并想在望山村里再修建一些配套的旅馆、酒店和度假设施。
对于村子来说,这当然是好事!
只是,当谈到拆迁补偿款时,村民跟项目的承建公司之间发生了冲突。这样,在望山村增建配套设施的事情就被拖了下来。
在这件事上,陈洋的爷爷陈德贵当然是持反对意见的。
他反对这件事,倒不是因为钱,而是他有好长时间没能得到有关陈洋的消息了,他担心陈洋回到村里的时候会因为找不到他而着急。
人老了,思想就会变得偏颇!他就忘了陈洋的鼻子下面有嘴,他找不到,难道还不会问吗?
随着交工的日期日益临近,承建公司那边自然就着了急。
他们多方打听各个击破,在村民里面做起了各种各样的工作。如此一来,陈德贵这个老顽固就变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之后,在一次招待村民、商讨拆迁的事情后,便发生了陈德贵中毒死亡的事件。
村里人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可疑,可陈德贵毕竟是在家里被人发现中毒的,最后又死在了度假区的医院里面,就连警方都没能调查出任何的结果。这样一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之后,承建公司的拆迁工作进行得倒很顺利!
村民们都知道陈德贵的医术,都认为他不可能是自己中毒死的,在他们的心里当然都觉得事情是承建公司的人做下的。为了保命,他们当然不敢再跟承建公司的人对抗下去了。如此一来,拆迁工作进展得不顺利才怪。
陈洋面色阴沉地听完了这些话,又一脸阴郁地问,“承建公司的人呢?是谁具体负责了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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