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道途

血色道途


男主:任博      女主:王娟
作者:不古      状态:已完结
最新章节:第504章 共1,380,695字    2024-10-08
回去的路,我找到了,可是你的魂在哪里,我寻遍了整个世界,却察觉不到你半丝气息,难道真的冥冥中有注定吗,不,我不相信。俯视苍生的天道,你曾让我失去一次,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我永生难忘,如今我怎能容忍你再夺去我对她这仅有的记忆,便是身死我亦反抗,踏碎你这天道,让这片天地,永远铭记,烧出烙印。都说天道不可逆,需当敬畏,可贼老天如此不公,我何须敬畏,便是逆了又如何!终将有一天,我会寻回你的魂,哪怕让我满手血腥,遍地枯骨,亦或是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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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丧子之痛

任博没有时间说话,这长离的速度极快,自从第一剑他弹了两下之后,就再也没能还手,完全被动挨打,身上更是有不少口子,正在鲜血直冒,口角更是鲜血溢出,衣服已经被血浸透。

“该死,若是有兵器在手,倒是能抵挡一二,说不定还能反击一下。”

想到此处,任博目光一闪,似乎记起了什么,顿时就地一滚,顺手抄起地上一根树枝,他记得师父清风子的记录中有这样一句话,天下万物以元气驱之皆可为兵。

看到任博捡起树枝,长离狂笑起来。

“哈哈哈,任博,你不会是疯了吧,想用一根树枝对抗我手中之剑?”

任博不语,对于长离的嘲笑不做丝毫理会,体内元气运转,涌入树枝之中,顿时原本普通无华的树枝,竟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长离一愣随即又笑。

“哈哈哈,一根树枝即便灌入元气依旧是一根树枝,你还是要死。”

任博表情因为身上的伤势变得狰狞,但目光中却是一片冰冷,杀意喷涌。

“无知。”

话毕手中树枝一震,直接刺向长离。

见任博手中树枝刺来,长离摇头,脸上依旧满是讥笑和讽刺,当即挥剑想要切断任博刺来的树枝,谁知剑锋触碰到树枝之时竟然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并未能将其削断。

“什么?”

长离简直不敢相信。

“你这是什么功法?”

任博冷笑,满眼杀气。

“杀你的功法。”

长离面色铁青,一个贯通初期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嚣张,凭借一根树枝就想杀他,。

“找死。”

说着,手中长剑一转,避过任博手中的树枝,直直的削向手腕。

任博岂能让他如意,手腕一抬一收,树枝向下猛然一点,直指向长离的虎口,可惜任博没有练过任何的招数,这也只是他随机应变的能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完全没有章法。

长离则不同,每一剑,都极为狠辣,招招要命,剑剑要害,见树枝刺向自己的虎口,他只是露出一丝冷笑,毫不慌张的一拉长剑,用剑身一抵树枝,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树枝冲了回去。

任博顿时虎口开裂,手臂发麻,闷哼一声树枝脱手,嘴角喷出一口鲜血,本就伤势未复,完全是强行压制,如今调动元气,又加上长离这一下反震之力,顿时让他伤势复发,元气乱窜。

“原来你身上有伤,呵,那倒是可以省下些力气。”

长离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杀气尽显,一剑刺向任博胸口,这一剑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如同闪电,任博根本无法避开。

长剑自胸口刺入,从后背透出,直接将任博贯穿。

“呃!”

任博惨哼一声,口中喷血,人却没有后退,而是向前一冲,一掌拍在长离胸口。

长离面带狞笑,在他看来,任博这一掌完全是强弩之末,毫无力量可言,任由这一掌打在自己胸口。

“垂死挣扎......”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一股剧痛自心脏传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只见任博的手缓缓移开,一截断了的树枝被他抓在手中。

“你,不可能。”

任博缓缓后退,长剑依旧插在他的胸口,没有拔出,满脸狰狞,剧痛几乎扭曲了他的容貌,不过这一剑未能致命,离心脏有一指距离,也是任博刻意避让的结果。

“没有,什么不,不可能。”

长离气息渐渐弱了下去,倒在地上,彻底的死了,只是那一双眼睛却闭不上了,死不瞑目,他永远无法相信任博竟然能杀了他,还是用一根断了的树枝。

几乎同一时间,修道界逍遥门大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

“啊!长离,是谁杀了我的孩儿!”

紧接着便见一道流光冲出,直奔天际。

虽然杀死了长离,但任博几乎以命换命,他缓缓将长剑抽出,鲜血狂喷,他抬手在胸口连点几下,封住伤口止住流血,随即盘膝坐下,运转元气,开始疗伤。

没有疗伤的丹药和强大的修为,这种伤势根本难以短时间恢复,三个时辰之后,任博睁开双眼,伤口已经闭合,不会再流血,疼痛并未消失,若是过分用力,还是会撕开创口。

“果然修道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心不狠,修为不高,只能沦为刍狗,任人宰割。”

任博看着地上长离的尸体低声说道,似乎在告诫自己,又好像在诉说道理。

起身将长离的长剑收起,随后在长离身上一阵寻找,最后在他腰间发现一个储物袋,这让任博不由的心中欢喜,修道之人一般都会随身携带储物袋,用来收放一些东西。

主人已死,储物袋上面的意识烙印也就淡了,任博随手便抹去了长离的意识烙印,随后在上面烙印自己的意识,探入其中一看不由的一阵小激动,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却有他急需的东西,里面有一块玉简,上面刻着逍遥决三个字,一看就知道是逍遥门的功法。

“不错,这一次虽然受伤但的到逍遥门功法倒也不算亏本。”

任博对逍遥决有所了解,在师父清风子的记录中涉及了很多门派的功法法宝之类,逍遥决也在其中,不过记录并不详细。

取出这玉简,任博将之贴在眉心,意识探入其中,顿时其内所储存的功法快速的涌入他的脑海,很快逍遥决便已然铭记。

收起玉简,任博脸上有一丝失落,因为这玉简内记录的逍遥决竟然不全,只有贯通和出体两个境界的修炼法门。

“哎,想不到竟然是残缺的,若是完整的就好了,不过想来这长离也不算是门内重要之人,否则不会只是残缺,也罢,有总比没有好,我现在缺的就是功法,有这逍遥决,可以弥补我的缺陷,等以后有机会再去弄到后半部分。”

任博收起失落心情,继续翻看长离的储物袋,最后将所有东西全部移入自己的储物袋,又将长离的储物袋销毁,虽然储物袋上面的烙印被他抹去,但他可不敢冒险留着,万一上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特殊烙印,或者逍遥门的秘法之类,到时候利用这些将他寻到,那可真的是大发了。

说起来收获并不小,当然这只是对于任博这个初入修道界的菜鸟来说,长离的储物袋内除了逍遥决,还有十几块下品元石,一颗装在玉瓶中的丹药,至于是什么丹药,任博没有仔细研究,另外还有有些杂七杂八的炼丹练器的材料,不过任博不认为长离会炼丹炼器,想来应该是门派让他下山收集的,最后一样东西引起了任博的兴趣,这东西是一张如同人皮的面具,非常薄,但任博意识想要探查,却没能成功。

拿着这面具,任博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烙印之类,试着套在脸上,顿时面具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竟然瞬间和他的面颊贴合,如同自己的皮肤一般,任博快速的取出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有意思,竟然变样了,连气息都变了,看来这是个高明的伪装法宝,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逍遥门赐给长离的,还是长离自己拥有的,若是前者......”

任博摇摇头。

“应该不是逍遥门赐给弟子的东西,据师父记录中所说,逍遥门并不擅长制作这种东西,倒是有一个隐修门派,称之为化虚门的擅长制作易容面具,敛息披风之类,如果不是门派赐予,那么此物便是长离自己的东西,外人应当不知道。”

带上面具的任博面孔已然完全变样,变成了一个中年人,一脸胡渣,甚至气息都发生了变化。

摸着自己已经变化的脸,任博露出笑容。

有了逍遥决,任博决定寻一处隐秘之地闭关疗伤,有伤在身那绝对是如履薄冰,杀死长离,完全是运气使然,也是长离太过轻敌,没有将他当作对手,这才让他有机可乘,可这也是用性命去赌,如若任博当时没有恰巧避开那一指距离,恐怕现在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打定主意,任博环顾四周。

“这里不能留了,必须远离此处,方才伤势太重,不得不就地疗伤压制伤势,但此刻已经过去三个时辰,谁知道这逍遥门有没有什么关于弟子死亡预警的东西,万一发现这长离已死,定会派人前来,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必须马上走。”

任博不再犹豫,一把火将长离的尸体烧了个干净,随后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果然,任博猜测的不错,就在他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道流光自远空激射而来,落地后显出一个中年人,此人一身青色道袍,脸色阴沉,环顾四周,目光中杀意迸露。

“就是这里,可惜三个多时辰,那人应该早已离去。”

中年人蹲下身子,伸手有些颤抖的捏起一点地上的灰烬。

“长离。”

冷哼一声,中年人脸色铁青,眼中有难以掩饰的痛,长发无风飞舞,浑身竟有黑气萦绕,仿若鬼魅。

“不管你是谁,敢杀我子,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抽魂炼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遥门的掌门,长逍遥,而这长离便是他唯一的儿子,对于这个儿子,长逍遥可谓娇惯的很,非常疼爱,但他这个儿子却有个问题,不能修炼自己门派的逍遥决,这也是长逍遥一直以来的心病,自己的儿子不能传承自己的衣钵,这对于他来说简直难以接受,好在他无意间得到了一剑宗的功法,这才了了他的心病,这一次为了让儿子出来历练,故而没哟派人跟随保护,想不到竟然就死了。

在原地站了好久,长逍遥浑身黑气才缓缓消散,似乎被他压制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铜镜。

铜镜看起来很普通,如同寻常人家家中梳妆之物,但奇怪的是修道之人一般都会将东西放在储物袋内,但这镜子却是从怀中取出,想来应该非常重要。

长逍遥将铜镜托在掌心,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手不断掐决,猛然一点铜镜,随后手掌一番,只见一道白光自铜镜上射出,恰好照在长离骨灰之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白光照上骨灰之后竟然开始放大,而且其内开始有画面显现,正是任博之前和长离战斗的场景,最后画面定格在任博用树枝杀死长离的一刻。

“一根树枝!”

长逍遥面色再次阴沉,更是变得铁青,似对这个结果非常难以接受,如同收到侮辱一般。

“竟然只是一根树枝,儿啊,为父和你说过多少次,天下之大人心险恶,需处处提防,可你最终竟然还是没有将为为父的话放在心里啊。”

说话间,两行浊泪自长逍遥眼中流出,失去儿子的痛,让他心碎,对那杀之之人的恨更是难以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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