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大小姐的救命的恩情,我们给你磕头了。”
百草医馆的诊治大厅里,妇人和身穿破旧衣衫的男人,双双跪下,感激涕零的向司霁雨磕头谢恩。
“别,快起来,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应该的,就算换做别的病患,我也会这麽做。”
司霁雨慌忙扶起两人,招来医馆的人帮助妇人,将毒素已清,还没有清醒的过来的患者,送出百草医馆。
楚南行脸色沉郁的坐在太师椅上,手掌恨不得当场当场劈碎了这椅子泄愤。
那个无知妇人临走前,横眉冷目的看着他念叨司霁雨是救世菩萨,百草医馆如何好这些话,也就算了。
特码的,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桑骂槐的说绵竹山姓楚的人家丧尽天良,见死不救……
真是给她胆了,要是以往非缝了她的嘴不可,但在百草医馆……楚南行窝火的窜起来告辞。
“司老先生,今天的义诊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就不在此打扰了,这就回去了。”
司南贤笑眯眯的,看令他骄傲的司霁雨被前来诊病的患者簇拥,听闻楚南行的话,也没有移眼,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气的楚南行心里暗骂一句老匹夫,领着频繁回头的孟思柔等人,黯然离去。
找茬的人走了,时间都过飞快。
晚上七点,第一天的义诊过去,司霁雨垂着手臂,坐在司南贤身边喝了一口茶,笑说:“爷爷,你笑了一个下午了,该停止了吧?”
“我笑怎么了,我孙女这么有出息,还不让我高兴了?”
司南贤掩饰不住的愉悦话,让身旁给他倒茶的季樱宁抿嘴笑。
司老爷子活的才叫任意洒脱,哪像家里那个整天就知道做研究报告的老头子,一点都不好玩。
司霁雨瞄了眼暗笑的季樱宁,摇头道:“爷爷,你看樱宁都受不了你过分的夸自己家人,快别说了。”
“没,我可没这么想,老爷子说的句句是实话,大小姐你就是优秀。”季樱宁摆手道。
“就是,霁雨这个年龄取得的成绩已经超过了当年我,这是我们司家的福报。”司南贤一本正经的说。
“唉,樱宁你快回房休息吧,我怕你再听下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季樱宁看司霁雨玩笑的看她,神情一顿,最后笑着离开了。
晚风微凉,司霁雨起身关了门窗后,折回司南贤身边。
“爷爷,这次能成功救治那名中毒的病患,并不是我的功劳。”
“什么?不是你,那是谁?”司南贤疑惑皱眉。
“是秦六合。”
“秦六合,那个总是把自己弄伤的小伙子?他学过医吗?”
司南贤惊讶的神情,让司霁雨心里的疑惑更加深厚。
“爷爷,听说秦六合当时是昏倒在咱们医馆门口,被你所救他,他当时伤的很重吗?”
“他,那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但气息极其微弱,又大口大口的吐血,也看不出是什么病……”
司南贤看着房梁的昏黄吊灯,回想两年前救治秦六合的场景。
“我当时摸他的脉,找不到脉动,甚至连脉搏都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侧柏叶,五灵脂,藕节几位药煎熬喂他服下,没想到竟起作用了。”
司南贤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笑道:“也是这小子命大,自已挺过来了。”
“脉搏都没有,难道是受了什么重创?”司霁雨忙问道。
“这个,我也想过,但表皮无损,不能强行割开查看筋脉,所以……最后只能是没有结论。”
司霁雨震惊,爷爷的医术国内外闻名的翘楚,连他都看不来的病……那会是……
“霁雨,有些事如果努力还不知道原因,就不要费力去探求了。”
司南贤布满皱纹的眼角,目光却依然矍铄的看向司霁雨,温和道:“你只说因为秦六合的帮助,才成功救治了病患,却没说他用了什么方法。”
“是那小子不让你说的?他不是平凡之辈是吗?你相信他?”
面对司南贤的一连串问题,司霁雨并没有紧张,从容道:“目前看,秦六合应该会一些医理。”
“别的品行,还不太清楚,但他这次对医馆伸出援手,是念着咱们对他的恩情,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懂得感恩,这个人就错不了,还会医理……”
司南贤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坐在他下首的孙女,道:“让这小子做你的助理,跟你一起去勒溪各大医学院做演讲吧!”
“让秦六合做我的助理?”
司霁雨乍一听司南贤的提议,有些怔楞。
“嗯,你这次回国受勒溪医学会主席邀请,给各大校园的学生演讲战地医生的事项,身边总要跟个帮你整理资料的人。”
“可医馆有很多专业学医的人,爷爷你为什么偏偏选他做我的助理?”司霁雨困惑的问。
“唉!”
司南贤叹了一口气,又道:“医馆的学徒多少都有些自命不凡,他们平时是怎样自视甚高行事的,我也不是不知道。”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工作,还是有个人品好的男人跟在身边比较好,遇到危险时,也好派上用场。”
司霁雨笑了,道:“爷爷,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怎么还牵扯出危险故事了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南非被那些黑不溜秋,只能看见牙的人骚扰过是不是?恩明都告诉我了。”
司南贤带有怒气的话语,让司霁雨微楞的同时,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恩明那家伙只说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提及恐劳恩斯那些恐怖分子的挟持案。
“爷爷,你不知道你孙女天生丽质,追求者众多吗?黑人见了也移不开眼。”
司南贤看着冲他撒娇嗔笑的司霁雨,佯装生气的点她脑袋:“你啊……”
满天星辰闪耀,乳白色月光照拂在百草医馆正厅房檐下的白衣女子,意境朦胧。
白衣女子默默注视屋内温暖说话的祖孙俩,最后无声跃上房顶。
连续几个轻如纱的跳跃,离开了百草医馆,直奔勒溪市最繁华的南江大学城而去。
“铛……”
白色塑钢窗沿下,一位身穿藏蓝衬衫黑西裤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认真看桌上《东汉时期,宗教兴盛起始》的论文。
听见声音后,男人摘下眼镜,转头看窗外,笑道:“樱宁,你再不进来就要喂蚊子了。”
话落,只见一个白色身影忽的从窗外跳进来,噘嘴看对面从一把年纪,还气宇轩昂的男人。
“没意思,爸爸你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担任南江大学历史系教授的季广平,无奈放下手里的论文,看着对面扭头不搭理他的宝贝女儿浅笑。
“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是秦六合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六合,秦六合,爸爸你就知道问那个讨人厌的色狼,一点都不关心我。”
季樱宁掐腰,龇牙咧嘴的愤愤不平。
“怎么又叫人家色狼,人家上次不经意脱了你的裙子,那都是十几年前是的事了。”
季广平放下手里的论文,笑着宽慰他这个爱记小仇的女儿:“那时,你们也才几岁大。”
“哼,我不管,他就是色狼。”
“好了,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季广平懒得跟这丫头胡扯,再次问道主题,
“哼,你就是只关心秦六合,为了他的安全,还让我离家去百草医馆暗中照顾他。”
季樱宁低手搅着手指,闷闷的说道。
“唉!”
季广平叹气,起身走到季樱宁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
“爸爸当年在绵竹山学艺,连续几日修炼体力不支,差点滚下山摔死,若不是六合的父亲,秦山大师兄相救,爸爸早就尸骨无存了。”
“如今,大师兄被狼子野心的二师兄,楚浩天害的惨死,唯一血脉受难,樱宁希望爸爸做个无情无义之人,置之不理吗?”
季广平说着,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在绵竹山学艺的畅快时光。
勒溪市老一辈的人都知道,绵竹山是道教修真的灵地。
当年太乙真人收的三位徒弟,秦山,楚浩天,季广平,个个是人中翘楚,但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大弟子秦山心有大义,二弟子楚浩天心比天高,三弟子季广平最为洒脱。
太乙真人已故后,传位于秦山,不安分的人就开始除掉他,自己坐上那至高至之位
季樱宁沉默片刻,然后赖在季广平怀里撒娇:“知道了,爸爸是个重情义的铁血硬汉,我不是听你话,去帮那小子了吗?”
“前日,他被人推下山,要不是我帮他缓解了冲力,他就算不死,也摔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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