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庶女

天煞庶女


男主:凌靖南      女主:阮不悔
作者:莫离      状态:连载中
最新章节:第637章 共1,123,288字    2024-10-25
看着院中嬉戏的儿女,阮不悔陷入沉思。初遇,他神志不清,紧紧抱着她,嘴里却呢喃着另一个名字。再遇,他步步紧逼,抓着她手腕,掀起她衣袖,还要脱她的衣服!又遇他含情脉脉,温柔摸头杀,送给她礼物还……娘亲,娘亲,当年你怎么会嫁给爹爹?女儿好奇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抬头对上他深情蓝眸,她淡然,娘亲当年看错,本以为是大绵羊,谁知是头狼!

  章节目录:

第六章:神秘黑影

将床头挂着精致金锁的木匣取下,陈扬见上面刻着两枝怒放的红梅,知道是凌靖南心爱之物,忙擦拭了上面灰尘给他。

郑重从袖中取出钥匙,凌靖南双手颤抖,努力好大一会儿才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信笺,似乎存放了很长时间,纸张有些泛黄,边缘也有些破损。

如此郑重珍藏的东西,在凌靖南心里的重要性可想而知,陈扬猜测,凌靖南应该经常阅看这些信笺,才会放在床头,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右手捏着写满蝇头小楷的药方,左手拿起最上面的泛黄纸张跟药方上的字迹比对,凌靖南双手发颤,心也提到嗓子眼。

两种字迹,一个流畅自然、入木三分,一个稚嫩青涩、歪歪扭扭,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看着看着,他的眼眶却渐渐红了。

好奇探头,见泛黄信笺上写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十六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很是稚嫩,陈扬突然明白,凌靖南为何满脸怀念和柔情。

十二年前,身为靖王的未婚妻,玉鸣琴经常被接到靖王府玩耍,跟凌靖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

凌靖南对这个小小的未婚妻特别宠爱,不但亲自牵着她小手教她走路,还将她抱坐到腿上,教她读书写字、弹琴作画。

玉鸣琴会写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凌靖南,画的第一幅人物肖像也是凌靖南,而背诵《诗经》时,最早记住的也是这篇《击鼓》。

看着玉鸣琴留下的信笺,凌靖南怎能不睹物思人、真情流露?

“陈扬,去请柳先生来。”手指拂过已有些模糊的字迹,凌靖南突然出声,面带焦急。

“哪位柳先生?”

“大学士柳奚笙,快!”

陈扬不敢耽搁,转身要走,又被喊住,讶异回头,“王爷还有何吩咐?”

“陈扬,你最了解江湖,你说,琴儿若流落江湖,会经历什么?”左手放在心口位置,凌靖南蓝眸流露担忧,“她会不会被毒打、欺负?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会不会……”

“王爷。”不忍见他如此折磨自己,陈扬打断他,正色道,“江湖上是有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他们会掳一些资质上佳的孩子,给他们灌下失忆药物,让他们忠于自己,但这些只是人们口口相传,并无人真正见过,所以……”

“陈扬,本王拜托你一件事。”低声呢喃了几句什么,凌靖南突然正色看陈扬,蓝眸灼然生辉。

“王爷千万不要如此说,属下担当不起。”陈扬脸色一白,慌忙行礼,“王爷尽管吩咐,属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你了解江湖,帮本王查一个人。”

“谁?”

“追魂,本王要知道她的所有!”

“追魂剑的主人阮不悔?”陈扬失声惊呼,“王爷查她做什么?”

“你知道她?”凌靖南面露喜色。

“阮不悔行事低调,属下所知不多,马上去查。”陈扬面红耳赤,有些尴尬。

“去吧。”默了一会儿,凌靖南疲惫挥手,脸上喜悦一点点敛去。

陈扬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开口,拱了拱手默默离开。

浓雾弥漫,黎明前的黑暗笼罩大地,房间里如豆的烛火随着风的吹入来回飘摇跳跃,凌靖南甩袖,窗户自动关起上拴,歪倒的火苗重新立起,房内顿亮。

截然不同的字迹在眼前不住晃动,凌靖南眼眶发红,压抑了十二年的思念如脱闸洪水,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将他的理智淹没。

将泛黄纸张捂在胸口,他一遍遍呼唤着烙印在心头,深刻在灵魂中的名字,“琴儿,琴儿,你在哪里?追魂是你吗?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你为何不肯现身跟我相见相认?琴儿,你可知道,我非常非常的想你……”

男子的声音悲凉而沙哑,深情的诉说渐渐变成压抑的哽咽,透过窗缝飘出,渐渐消散在料峭春风中。

屋顶全身包裹在黑色大披风之下,身形高挑纤细的身影静静听着,黑暗中发光的灵动双眸渐渐染上水雾。

听着一声声压抑的呼唤诉说变成哽咽,黑影突然浑身颤抖,双手抱肩蹲下。

“南哥哥,十二年来,琴儿对你的思念不比你少,可琴儿已不是当年的琴儿,怎敢归来与你相见?”

“南哥哥,对不起,原谅琴儿亲眼看着你被思念折磨,却因种种原因,不能现身跟你相见相认。”

“南哥哥,琴儿这十二年,看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早已不复当年模样,琴儿再也配不上南哥哥,再也无法完成当年的约定,对不起……”

“南哥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琴儿一定不喝孟婆茶,下辈子加倍偿还……”

沙哑呜咽从嗓子里滚出,充满压抑的情愫,带着无尽的悲凉,被料峭春风带走,消失不见。

浓雾渐渐散了,东方露出鱼肚白,渐渐的,鱼肚白变成了淡红色,黑暗如退潮的海水迅速消散,光明洒满人间,新的一天姗姗来迟。

陈扬办事效率极高,凌靖南刚吹熄烛火,下床将窗户打开,柳奚笙就来了。

柳奚笙今年四十多岁,学识渊博,官任太子太傅兼翰林院大学士,跟太子一起进学的凌靖南也算是他的学生。

此刻,大学士看着背影略含愁绪的男人,睿智道,“王爷焦急传唤,所为何事?”

凌靖南转身,他瞳孔一缩,“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无妨,皮外伤而已。”凌靖南转移话题,做了个请的手势,“本王有两副字,劳烦先生辨认,是否出自一人。”

柳奚笙早年给凌靖南开过几年学,了解他性情,直接到挑了椅子坐下,拿过茶杯自己斟满,“两幅字?你什么时候对字画感兴趣了?”

记忆中,自从玉鸣琴失踪,这个男人就将琴棋书画全部丢开,还跑到了冰攸关那个冰寒之地十年,两年前才被皇上用十几道金牌紧急召回。

怎么突然,要他辨认字迹?

“东西呢?”慢品香茗,柳奚笙神态悠闲。

陈扬将两幅字他面前分左右摊开。

柳奚笙漫步尽心看着,身体突然一震,眼神转为凝重。

乍看,两幅字天差地远,一个是笔锋苍劲的腕力写出,娟秀、工整,赏心悦目;一个腕力虚浮,下笔忐忑,字迹不端、青涩稚嫩,好像持笔不久,并无可取之处。

可仔细观察、深入研究,两幅字的运笔手法竟……

“王爷,这两幅字看起来天差地远,实际上……”压下震惊,柳奚笙站直身子。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