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离蹙了蹙眉,后退半步,跪下了:“民女李若离,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叫民女过来所为何事?”
夜寻寒冰冷地注视着她,将手里的几张纸扔在她面前:“这是你写的?”
粗粗看去,还真就是她的字迹,不过上头的内容怎么……
李若离青筋直跳,这上头所书不是别的,是隐射百里皇朝前皇后若离是个娼妇,三心二意,祸国殃民的句子!
赵盈柔冷哼:“李若离,你好大的胆子啊!要知道,王爷就是看在你家人忠心前皇后,才把你收留在府上,供你吃喝,还专人伺候!但你居然还对前皇后心有不满,竟敢写下这样忤逆之言!”
“王爷,民女不会做这样的事。”李若离的背部挺得直直的,没有理会一旁叽叽喳喳的赵盈柔。
自己骂自己?
笑话吧!
“你敢说上头不是你的字迹?”夜寻寒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竟敢侮辱若离,十个她都不够杀!
“民女……没有!”李若离死憋着没有还手,面前的夜寻寒虽然变得狰狞凶恶,但说到底,也是为了她。
夜寻寒的双眸毫无温度,缓缓地收紧手上力道:“若离要是知道你这般虚伪,不知道该多伤心。”
赵盈柔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王爷,这个李若离不安好心!不如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祭典前皇后的在天之灵!”
“等等!”李若离被他掐地双目赤红,颈部整个青筋暴起,说起话来也气若游丝:“字迹可以模仿,除了这两张……咳……还有旁的证据吗?”
夜寻寒指尖一松,神情依旧狠戾:“你要证据?”
李若离跪在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缓过来,她深吸一口气,瞥了赵盈柔一眼,道:“松枝,你说,你给我取的纸墨是什么?”
松枝一惊,赶紧道:“前些日子奴婢去库房领的,因着姑娘的身份,取的都是到处可见的寻常纸墨。当时管家在场,奴婢此举,管家都是知晓的。”
“是是是!”一旁的管家连连点头。
李若离又捡起地上的纸张来,凑近鼻尖闻了闻,“这是翰雅轩的纸,薄如蝉翼,毫无杂质。至于上头书写的墨,是上等的烟松墨,坚而有光,入纸不晕,可不是民女所用之物。再者,民女初到府上不久,缠绵病榻多日,不论身在何处,总是有松枝或绿柳跟着,更不可能自己出去采买。“
“谁知道你是不是偷的?”赵盈柔有些紧张,慌忙便指着她乱安罪名。
李若离笑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能容我肆意偷窃?”
夜寻寒盯着她,脖子上的手指印红地刺目。
分明就会武功,为何不出手抵挡?
松枝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赶忙道:“王爷,奴婢照顾姑娘并没有多少时日,但姑娘每每抄写经书,总是暗自神伤!若偶尔提及前皇后,更是痛心焦灼,如此种种,又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事关若离,夜寻寒便会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略有些深沉地看了李若离两眼,才阴沉开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