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离忽然抬起头来,一脸不大服气的样子:“夫人不试试,如何知道小女有没有本事?”
太后倒是笑了,点点头示意她跟上。
这是一间禅房,除了她和绿柳,便只有太后的两个侍女守在里头。
“你瞧吧。”太后冲着她伸出手。
李若离也不推却,坐下后将五指搭了上去,起初还好,不过她的脸色很快变得凝重。
湿邪入骨,阴虚内热,还有……慢性毒?
实际上,世人只知李升是个神医,却不知李若离的母亲是个专爱研究毒物之人,若非她打小耳濡目染,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看出来。
“怎的?”太后淡淡瞧着她,这么些年,早已习惯了这些神色。
李若离垂眸思索了一瞬,道:“夫人,您可是时常感到饥饿,一会不吃便心痒难耐?还有,偏爱油腻食物,味道稍微轻些便食不知味?即便睡上很长的时候也会困倦异常,头重脚轻?盗梦多汗,夜里偏又难以入眠?”
“奇了,你倒还真能看出些名堂?”
“夫人这病症,若是稍微轻些,便只是湿邪入骨之症,开个普通药方调养上一阵子便也好了。”说着,李若离将贴身带着的针包取了出来:“但夫人常年不离苦药,这其中的药物,找个相似的替进去,稍稍重些,或是轻些,这效果自然也就大不一样。”
太后的面色十分不好看,也难怪了,她是天子之母,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那老身这身子……”
“不过就是郁结于穴位经脉之中罢了,去除也就是时日问题而已。”
太后还是有些犹疑,盯着她手中的银针久久不语,半响,才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说了一句:“你既有把握,就试试吧。”
李若离一边施针,一边道:“夫人,小女一会给您开个方子,您回去后着人抓来磨成药粉,日日在其中浴上一个时辰,至于入口的汤药,您切莫再喝了。”
还别说,这一场针灸下来,太后身上厚厚一层油汗,身子轻快不少,连带着精神也好了许多。
“但愿你是真有两把刷子。”
李若离浅笑:“小女若是没有本事,哪敢毛遂自荐?夫人,针灸不能断,第一个月,您日日都要让小女给您施针才行,一月之后,便五日一次。”
“每日?”太后惊讶不已。
“是。”李若离点点头:“小女现下暂居寒王府上,您若是愿意走动,便去寻小女。若是觉着天气冷,小女去府上给您诊治也行。”
太后顿了顿,随即点头道:“明日不管是去,还是请,都会着人过去。”
李若离微微颔首,等到时辰一到便收了针,将药方开好,起身告辞。
这一切由暗卫悄无声息地传进夜寻寒的耳朵里,他听了之后目光微滞,她果真会医术?
当夜刚踏入王府,迎面便遇上了面目清冷的夜寻寒,“本王竟看不出,你还有这般野心。”
“王爷在说什么?”李若离低着头装聋作哑,顿了顿又抬起了眸子,他的精神好像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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