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急。”
顼姸衣安抚地说道,“你现在立刻去三夫人那里,将你所知道的来龙去脉说给她听,另外,你身上最好出现点伤痕,明白了吗?”
小翠擦干眼角的泪水,瞪大双眼,一脸的懵懂,瞬间醒悟,立刻跪下来,“多谢二小姐,多谢二小姐。”
自己看见三小姐晕倒的时候,自己也受了袭击,只是先一步醒过来,自己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顼姸衣又道,“快快去吧,还有,我今日并未见过你,你也没有在这里哭过。”顼姸衣笑着看了一眼
小翠,突然,眼睛不经意间瞥见小翠身后的窗子上面。
“奴婢明白,奴婢昨夜受了惊吓,今天便再也没有来到这里。”说着磕了个头,正要离开。
“你说昨晚来通知你去伺候贵客的小厮叫什么?”顼姸衣问道。
小翠回身,立刻说道,“叫刘天祥。”
“昨夜后来的那位公子在哪间房里休息?”
小翠指着对面的一间房说道,“就是那里。”
“好,你快去吧。”顼姸衣摆了摆手。
小翠离开后,顼姸衣走到窗边。
她的手轻轻划过那扇窗,窗纸朦胧微黄,却泛着淡淡的金色,看上去朦胧又充满诗意,这是上好的丝绵纸,她的手指轻轻地向上划去,微微向内探去,手指便进入一个小小的缝隙,那里赫然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足以放入一只迷药管,这个大概就是顼清若晕倒的原因所在。
“小姐,看来这事有蹊跷。”蜜儿看到后,吃惊地说道。
顼姸衣没有说话,随后只身来到对面那间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还是有淡淡地龙涎香的味道,大概还没有人来收拾,依稀间看上去,仍然有昨夜周折的痕迹,顼姸衣脸上骤然变得热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脚下踩到一个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块玉佩,玉佩不大,玉身墨绿通透,这应该是那人遗落下来的,她随手放进了袖子里。
走出房间,向院外走去,忽然看到一人正从外面走来。
那人见到顼妍衣后,急忙低下头,扭捏的样子极为不自然,一手挠挠头发,眼睛不经意地瞥过来,含着笑意,竟是佟太傅之子佟子宁。
佟子宁走近,施了一个礼,唤了一声,“顼小姐。”
顼妍衣轻轻回了礼,浅笑回道,“佟公子。”
只见那佟公子面皮微红,又道,“顼小姐,昨夜实在抱歉,家中有急事,匆匆离开,未能及时告知,还望不要责怪。”
顼妍衣抬头看向佟子宁,一脸疑惑,“哦?”
佟子宁看到对方询问的表情,连忙说道,“昨日宴会上,我收到顼小姐派人送来的一张字条,上面说让我当夜留在府中,有事要说……正是这封。”说完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顼妍衣,头若有似无地抬起,看向对方。
顼妍衣打开后,看到上面的字迹,署名却是自己的,字迹竟也极为相似。
她抬起头,说道,“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我昨日并未曾留书给公子,这封书信大概是有人在恶作剧。”
“这……这……”佟子宁听后,神情羞恼不已,手摸了摸脖颈,脸色更加红了起来,整个人顿时不知所措,看了看对方的神情,马上又支支吾吾地说道,“大概……一定是昨日徐成他们和我开了这个玩笑,昨天……昨天宴会上他们便拿我逗趣来着,唉,那几个啊。”
顼妍衣看他极为不自然的样子,轻轻地笑了笑,昨天宴席上,她的对面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一直在笑闹着打趣交谈,偶然间有些话题更是涉及顼家的几位千金,也有只言片语流入了她的耳中,她稍微有一点印象,这个佟子宁貌似是那些人打趣的对象之一,昨日有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一直投来,大概其中就有这位佟公子的。
顼妍衣道:“佟公子一定是看到了那株落月金莲,来这里一睹风采罢?”说完手便指了指院中一个池塘,上面正开着几朵莲花,简直美不胜收。
佟子宁道:“正是昨日听到父亲与将军的交谈,偶然知道顼府的莲花是京都一盛景呢,便忍不住前来一观,没想到竟在此遇见顼小姐。”
二人没有再提起那张字条的事,顼妍衣引佟子宁在云心居赏莲,谈起所见所闻的不少趣事,渐渐熟稔起来,那佟子宁再看顼妍衣的眼神也不再闪躲害羞。
佟子宁道:“想不到顼姑娘如此渊博,那日宴会上现场作画便已是让人佩服非常。”
顼妍衣笑了笑,说道:“让佟公子见笑了,对了,听说佟公子的祖母病了,现在可好些?”
佟子宁道:“祖母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大概最近有一点风寒,身体有点虚弱,所以比往常更严重一些,现在已经好多了,多谢顼姑娘惦念。”
“那就好。对了,佟公子今日一早又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佟子宁没想到对方突然发问,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片刻后,抬头看了看顼妍衣,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说道:“其实,我是又接到了一封以顼姑娘名义的字条才会再次登门。”说着便从袖中又拿出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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