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妍衣接过那张字条,果然,字迹是一样的,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发现佟子宁正认真地盯着自己看。
“顼姑娘,你可知道,你的眼神总是给人一种清澈澄明的感觉,但是却有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顼妍衣意外地看向佟子宁,笑了笑,道:“哦?此话怎讲?”
佟子宁道:“顼家三位千金都很出色,无论容貌抑或是才能,都是出类拔萃的,昨日宴会上更是艳惊四座,在场的每个人心中的欣赏之人自有千秋,但我却认为姑娘你与她们完全不同,你看起来小心翼翼,却心中有沟壑腹里有乾坤,姑娘的眼睛虽然在笑,我却知道,姑娘未必开心。”
顼妍衣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佟子宁,示意对方说下去。
佟子宁方才的的害羞和不自然一下子消失,他突然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顼妍衣,然后脸还是有点不自然地转向池塘,表情里竟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道:“因为我也这样,所以我好像可以懂你。”
顼妍衣诧异地看着他,道:“还是第一次有个人和我说这些呢,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佟子宁不经意间看了她的眼睛,又变得害羞起来。
顼妍衣道:“谢谢你,没有因为那两张字条而追问,也谢谢你,如此信任我。”
接连两张相约字条,目的已经很明确,也定是十分了解佟子宁对顼妍衣的心意,佟子宁一直懦弱无能,毫无男子气概,唯唯诺诺,那人想必也是想以此让顼妍衣彻底和他坐实关系,竟不惜一个女儿家的清白来达成自己的计谋。
到底会是谁?倘若是顼清若,那又怎么会笨到让自己晕倒在佟子宁的房间?
这一切明目张胆地让人愤懑,却又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让人毫无头绪。
佟子宁突然道:“我有一个哥哥,是二夫人所生,我母亲虽是正房,却为人憨直,也不懂得变通,所以没有那些姨娘会讨好人,从小我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很瘦弱,沉默寡言,也不被爹爹喜欢,祖母却十分心疼我,对我最好,我哥哥他从小读书识字就很出色,父亲也最为器重他,但是他却对我这个弟弟很冷漠,我记得小时候,他经常伙同其他男孩子欺负我,还不让我告诉祖母,我想着或许有一天会得到他的认同,所以他如何欺负我,我也不会和他计较,渐渐地我居然也不会计较其他了。”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之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在宴会上看向你父亲的表情我是记得的,我想我是了解你那时候的心情,是淡然,或者是无所谓,总之没有期待。”
“我现在倒是十分想要知道究竟是谁为我定下了这场意外!”顼妍衣表情依旧淡然,只是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无奈。
“顼姑娘,有何打算,需要我做什么?”
顼妍衣转首,恢复浅笑,道:“想必昨日那人也未得逞,不如我们静观其变。”
佟子宁道:“好,这次只身来到这里,是和将军说昨夜匆忙,落下了东西,那既然已经找到,我便不打扰了,顼姑娘,告辞。”
看着对方的背影,顼妍衣突然开口,道:“佟公子,其实你也可以很出色。”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佟子宁闻言,猛然转身,看着对方已经走远,轻声说了句,“其实收到那封字条我真的很喜欢!”
看到了彼此眼底的落寞,和彼此的独一无二,这也算是一场开始吧。
想到这里,他向前迈去的步伐也变得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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