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完走到院门前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板门,后面的母子两个迅速跟上。
老太太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里,一进院就大声喊开了,“老二家的,你给我滚出来!”
柳月芽和张桂香都听见院门的响动,急忙从厨房走出来。
李奶奶也忽地站起身,但是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来,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还是先不要露脸的好。
柳月芽到了院子看见面前站着的两大一小,一下气乐了,还真是和前世一样,薛金枝还真拉的下脸来。
张桂香看见院子里来势汹汹的老太太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娘,您怎么来了?”
站在院子里的薛金枝双手叉着腰不屑地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张桂香,“我呸!你说我怎么来了?你家这天天炖鸡,都不说拿去孝敬我们老的,怎么的?还得我找上门来吗?”
“娘,芽儿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大夫说身体太虚了要好好补补……”
“我呸!还好意思说你那个不要脸的闺女?!惦记人家付家的好日子不安生,勾引人家付老四不成就想来个自杀讹人家是吧?说吧,讹了人家多少钱?就看你们这天天吃鸡就不带少的,赶紧给我拿出来,正好宝顺要结婚了,拿出来也算他二叔尽的一份心了!”
柳宝顺是柳家老大柳永福的大儿子,也就是柳月芽的大堂哥。
薛金枝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旁边的柳家老大媳妇王小翠也在一旁帮着腔,“老二家的,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这二弟是不在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孝顺娘啊,这要是二弟在下面知道了得多难过啊!”
说完冲身边的儿子宝蛋使了个眼色,宝蛋立刻就向屋里冲,鸡肉的香味已经勾的他都流口水了。
柳月芽看着薛金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看看王小翠一副看似说公道话实际两眼难掩得意的嘴脸,冷笑一下,一把抓住往屋子里面冲的宝蛋。
宝蛋一看自己脖领子被抓住动也动不了,急得张开嘴就要去咬柳月芽的胳膊,柳月芽低头看了他一眼,顺势一抬手将他撂倒在地,嘴里还说着,“小孩子家家的到了人家别乱跑,我这手没轻重,伤着了别怪我!”
宝蛋哪里受到过这种委屈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薛金枝和王小翠一看心疼不已。
薛金枝冲过来扶起宝蛋,顺手就想给柳月芽一巴掌,嘴里还骂着,“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的宝贝孙子?”
柳月芽一把抓住她扬起来的手臂,眼睛里冷光一闪,“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分家,断了关系吧?”
薛金枝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地顿了一下身子,但是马上又立起眉毛,头一甩,蛮横地说:“怎么的?分家了就不用孝敬老人了?”
柳月芽突然莞尔一笑,两个小梨涡格外迷人,笑容很美很甜,却让薛金枝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奶奶,我不知道是不是您老糊涂了,还是比较健忘!当时在村长面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写着呢!
付家给的二百礼钱你们收下了,让我们自己去和付家交代,以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各不相干,这二百块钱就全当给你们二老今后的养老钱,这话没错吧?当时是您说的吧?”
柳月芽的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晰,每说一句薛金枝的心就沉一分。
当时说是分家,实际上就是断了关系,赡养费她也确实拿了,但是在她看来那二百赡养费哪里够!
但是她这一辈子蛮横惯了,老二在的时候她就没怕过,走了以后她觉得就剩这娘两个更是任她拿捏了。
但是该占的便宜她是一点没想少占。
现在薛金枝认定了柳月芽从老付家讹了钱回来的,哪能轻易善罢干休。
何况她还惦记着她们厨房炖的鸡呢。
之前柳月芽去老付家的养鸡场做工,那三个月回不来,她可是从她们家偷了不少东西,家里的米面油,还偷了两只鸡,反正鸡都长一个样,她死不承认谁也拿她没辙。
只是她没想到刚把这娘两个撵出去村里就划分了责任田,本来她想着把柳月芽那份责任田也占了,但是怕这事做在明面上到时候村长找她算账。
不过她计划着在收成的时候想办法让她们拿出一百斤粮食,这样也很好,地她们种,粮食她白得。
看着已经有人站在院门口看热闹了,薛金枝越眼珠转了转,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嚎,“老二啊,你走的早啊,你看看这娘两个啊,你走了以后就不管老娘了啊!我进个门都不让啊!”
院门大开着,木栅栏围墙也不隔音,没一会儿周围的邻居就围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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