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菲推开门走了进来,说:“我们先出去吃饭吧,然后早点换衣服,据说你未婚夫八点多钟就要来了。”
单灵歌又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头发,起身和她一起出去了。
八点钟,单灵歌穿着礼服站在穿衣镜前,一脸嫌弃。
那身长裙其实很好看,白色的,据说从剪裁到缝纫都是纯手工制成,可她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订个破婚弄得跟结婚似的。”
南亦菲和其他好友都穿好了礼服坐在他卧室里,听到这话都笑了起来。
单灵歌从小到大没少穿过礼服,单铭扬和单闻扬参加宴会时偶尔会带上她,参加同学生日聚会什么的也都是正装出席的,但她从没有一次感觉这么别扭过。
这时苏恒走了进来,在场所有人立刻睁大眼睛,他来到单灵歌身后道:“现在你未婚夫已经在路上了,他要先到你家接你,然后再大家一起去酒店,你想不想先去看看他?我觉得还是先聊聊比较好吧。”
单灵歌也是从他出现在镜子里的一刻就僵直了动作半天回不过神来,此时才一脸惊悚地回过头去,看着他:“我的天啊,你这样也太抢镜了吧,绝对比那什么未婚夫还帅啊!”
眼前之人竟然穿着一件复古式白色长袍,脚下是一双白色的双龙纹靴,一头黑发散落下来,眉若远山,眼似繁星,整个人当真有种飘飘欲仙的气质。
苏恒谦虚笑道:“怎么会,肯定不能抢了你家未婚夫的风头啊,这套衣服是我们水木族的传统服饰,要在一些重要场合才穿的。”
单灵歌感慨万千地道:“我看啊,我应该派两个保镖专门保护你,不能让人靠近你两米之内,当然保镖们也必须不能靠近你一米五之内。”
苏恒笑道:“嗯,那就谢谢你了。”
半个小时后,仆人进来说路少爷已经到了,正在客厅和老爷说话。
单灵歌便和其他好友一起浩浩荡荡地走出卧室,下了楼进入客厅,便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正在同自家父亲和叔叔聊天的男生。
男生看起来和单灵歌年纪相仿,发型时尚,面容干净俊美,属于女生们看到一眼就会兴奋地议论不停的类型,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形状优美精致,眸光清澈如水,即便平平静静地说话时也仿佛带着点点笑意。
倘若是平日里看到这样的男生,单灵歌一定会和好友们一起化身成迷妹,各种社交账号关注不说还要时不时留个言刷下存在感,然而现在,想到男生从今开始就是她的未婚夫,他们要在那四年里培养感情,可能会做所有情侣相处时都要做的事,就当真不知该作何感想。
男生看到他们后就站起来招呼一声,单闻扬便让单灵歌坐在男生身边,其他人都坐在另外的沙发上,目光齐刷刷投向这边。
单灵歌不免有些紧张,那男生一边和她父亲、叔叔说话时一边时不时就会转向她,然后就是一张极其俊秀的面庞落在眼前,其实,还是挺养眼的。
他们在这聊了一会,然后单闻扬就让路昭行先去他的房间看看,又“体贴”地让单灵歌陪着去。
因为现在是“培养感情”的阶段,在他们家自然要为那男生单独准备一间卧室,和单灵歌的房间距离很近,现在各种家具用品都已布置妥当,男生看到后也并未露出太多表情,只是对单灵歌微微一笑,“以后要麻烦单小姐多照顾了。”
“不必客气,叫我灵歌就好。”单灵歌说。
她让那男生在沙发上坐下,自己给他倒了杯水,男生道了谢,接过来喝了一口,又问她,“听说你也是经纶大学的新生,是哪个专业?”
“工商管理。”单灵歌说。
“嗯,我学的是经济,人家都说‘经管不分家’,看来今后一定会有很多问题要向灵歌请教。”
两人聊了一会,算是彼此加深一点了解,单灵歌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个男生,倘若作为朋友她很愿意和对方加深交往,但要更深一点的,暂时还没那个想法。
这样坐了二十来分钟他们便出了门,又和父亲他们说了几句就乘车前往酒店,也是订婚典礼开始的地方。
毕竟不是结婚,这场典礼邀请的宾客不算特别多,仪式也相对简单,反正全程都有人指导应该怎么做,单灵歌和“未婚夫”交换了订婚戒指,便开始向宾客敬酒。
这场订婚典礼从上午十点一直持续到傍晚六点,感觉更像是好友们相聚的一场舞会,单灵歌一直和路昭行待在一起,跳舞或者吃东西聊天,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们。苏恒则是和南亦菲一起在两名保镖的护卫下吃东西喝果汁,没有到舞场一步。
两人看着在舞池里和未婚夫共舞的单灵歌,经常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南亦菲忍笑道:“我看灵歌这几天闹得什么似的,真的遇上了那男生也一点都不讨厌嘛。”
苏恒道:“我看啊,她应该是将那男生当成了好友,或者只是个相亲对象,反正什么情爱至少现在是一点没有。”
南亦菲又看向单灵歌,一想也是,她在整个跳舞的过程中表情都很平静,一点也没有面对着心爱的人的那种眉目含情的感觉。
南亦菲叹口气,端过橙汁喝了一口。
傍晚宴会结束,单灵歌的好友们也纷纷告辞离去,她则和苏恒、南亦菲以及另外两个好友同未婚夫一起回到路家,今晚要睡在这里。
和单家一样,路家也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不过在就寝之前单灵歌还是和几个好友一起待在路昭行的卧室,苏恒道:“我订的是明天上午的机票,灵歌,我们参加考核的时候再见,随时欢迎你们来我家玩。”
南亦菲伸了个懒腰,道:“哦,我要多待一天,到时和灵歌一起走,阿恒,我们也考核的时候见。”
苏恒笑笑,道:“好。”
几个人一直到九点钟才纷纷离开,单灵歌送走最后一个人便关上房门,这时屋里除了她之外还剩下一个人,便是路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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