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给我搬出去。”他愤怒的咆哮在房间内弥散不去。
相安无事,看来这卑微的希望也要破灭了。
钟智清郁积的扯着一圈又一圈的卫生纸。他不知道在今晚他这是第几次突冲卫生间了,双腿已经疲软的没了力度。明天晚上,是的,明天晚上,那房东老太太一回来,他就一定要请求那老人家把这个魔鬼赶出去。
但是,现实真的是残酷的。他又一卑微的祈求在现实的面前惨烈的破裂。
当天,折腾了一晚上的他刚到律师事务所,就接到一大宗别人不愿意理的案子。做律师的,特别是私人律师的,很多的时候都是没有人性的。
就好像现在,他手中的这宗案子他的当事人明明触犯了法律。可是,作为当事人辩护律师的他还必须得帮他解除他们公司的刑事纠纷。
在这个高速发展,钢筋水泥混凝土构建的城市中,很多的时候,它显示的都只是那么一个道理,钱,有时真的是万能的。
是啊,人人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他讽刺勾起嘴角,看着面前的卷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瑞丰公司怎么说?”
“他们的负责人打电话来说了,只愿意给二十万打发那个工人家。”
“好。”他丢下手中的东西,五指在桌面上轻叩,沉思了一会才对他的私人助理吩咐道:“帮我发律师函给那工人家。”
“好的,钟顾问,你要不要去瑞丰了解一下情况。”
“嗯。”他看了下手表接着道:“约下午三点吧!”
瑞丰的负责人是位姓张的精明的欧巴桑。
穿着硬梆梆的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的沟壑被一大堆粉底遮得严严实实。
钟智清出现在她办公室前时,她正对这一个工程队的负责人发飙。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的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
“我也想不到那帮兔崽子竟然会聚众闹事,他们说一定要给一个说法给他们。”
“给个P,不就是死了个人吗?不是说了给他们钱了吗?他们还想怎样。”那负责人气的脸色铁青,语气越发的不善起来。
钟智清不语,他只是坐在一旁耐心的听着她与开发商的争执。
瑞丰是当地有名的房地产公司,在他们投资构建的一批富人豪宅的工程队在上个礼拜的星期天的下午,一个工人来找工程队的头头要工资,被当地的保安失手打死。而现在那工人的亲人和工友们则在工地上罢工,聚众闹事,大有要把事情搞大的倾向。
“钟顾问,你看这怎么办好?”负责人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他。
“我需要去工地了解情况。”他依然低着头,一手支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好,钟顾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内,这件事情一定要给我压下来。”统一的有钱有势的官腔,只要一个死命令下去,自然会有人拼了命的帮他们解决一个又一个麻烦,哪怕这些麻烦有可能是公然的在挑战法律。
“好。”
钟智清出现在工地上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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