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穿越过来的,这跟余阳一点关系都没有,想起余阳纯属偶然,就像这两天我时常会想起爸爸妈妈一样。
如果穿越分等级的话,我就是属于那种最悲催的穿越——裸穿。当然这跟裸体没关系,但也差不多。你能想象一个身穿夏季清凉版的睡衣,脚踏人字拖鞋的人突然出现在古代闹市街头的场景吗?就算是在21世纪,十有八九也会引起路人围观。还好我的头发短到分不清男女,在围观群众还在辨别的我性别时趁机逃之夭夭了。然后我跑到郊外,偷了一个农户家的衣服。没错,是偷,曾经最为不耻,也最为不解的事情,我做得竟然毫无愧疚,原来人底线是可以根据环境适当做调整的。
接下来几天,我加入了一个当地的帮会——丐帮,是的,我做了乞丐。当然,你别以为乞丐也好当,我被当地的小乞丐轰来轰去,没想到乞丐也会欺负外地人,大家都是要饭的,没必要这么这排外吧。就这样两天后,我饿晕头了,进了百花楼。
后来的这这些天里,我渐渐了解了我所来到的这个世界,这个地方叫柳城,已柳树多而名闻全国,没听过?不奇怪,我也没听过。而且没听过的事情不只这一点,比如说这个朝代国号为“尚”,国君姓高,已建国二百余年了,虽然类似于中国古代的朝代,却不属于中国古代的任何一个朝代,那些指望着靠知晓历史就能混吃混喝的妹子们,就不要多想了,指望着能穿越到了倾城倾国的美人身上,迷晕各路土豪,然后混吃等死的妹子们也早点洗洗睡吧。发生在我身上的例子是热乎乎血淋淋的,来到这个没水没电没网络地方,饿到半死,沦为人奴,各种悲催。所以,敬告各位梦想穿越的妹子们,古代很悲催,穿越需谨慎啊!
不过月秀实在是个很好的主人,从不多事,这也跟她在百花楼的业绩有关,捎带着我也清闲的很。偶尔只看其他姐妹站在门楼上卖笑迎客,她却在一旁摇着扇子,闪着凉凉的风,不声不响。等到夜深了便回到后院房中休息,不见她有什么过多的行为。
“那个谁——说你呢,一会儿去脂胭斋把我订的胭粉拿回来,晚上我急着用。”
我转过头,是百花楼的燕如春,只见她睡眼矇眬,残脂未消,一大清早站在楼梯处对我颐指气使。我手中稳稳当当端着月秀的早餐,回过头继续走,完全没有答应的样子:“一会儿我得跟着我家姑娘出门去,你找别人吧!”
“你不过一个下人,竟敢不听我的话!月秀那贱人没教你百花楼的规矩么?喂——说你没听到呀!你这么死丫头,月秀那闷声不响的怎有你这刁野的丫头……”
她说什么我只当没听见,我只管将早饭端进月秀的房中,关上门将燕如春的叫声关到了门外。
“我可没说要出门,待会儿碰到燕如春,看她不找你麻烦!”月秀已起身梳洗干净,坐在桌前一边用餐,一边说道。
我坐在旁边一点儿也不客气,将一颗小笼包咬了半颗在嘴里:“凭她就想使唤我,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用得起的!”
“那昨天红姨让你去城西请乐师过来,你怎么也不肯去?”
我咽下口中的小笼包,义正言辞:“我是姑娘你的下人,可不是百花楼的下人,随便被人使唤,岂不是掉了姑娘的身价!”
月秀不由得失笑出声:“你还晓得你是个‘下人’?分明是个懒虫。再者说了,现如今我还有什么身价!”
三口两口将盘里的小笼包吃了一半,看着月秀慢慢地品着粥,不禁问了一句:“姑娘,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怎么问起这个?”
“突然就想问一下。”
“自小被人贩子卖到这里来。”
“家人呢?”
月秀顿了一下:“不记得了!”
“哦。”我兴致缺缺,接着看她慢慢的喝粥。“怪不得红姨并没有因为我迁怒你,原来有自小养大的情份在。”
月秀咽完最后一口粥:“也因红姨最近忙着找一个能撑得起百花楼的台柱子,没空管你罢了。”
我顿时来了兴致:“昨个红姨还从春香院抢一个小丫头过来呢,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着让人心疼很呢。让一个小丫头当台柱子,红姨真是被逼急了!”
“不过是跟春香院的阮妈妈斗气,一个小丫头要当百花楼的头牌,哪里有这么容易!”
“奇怪,她怎么不从百花楼里选一个,省事省心,我觉得你就可以啊!”
月秀笑道:“你就会逗人开心,百花楼的姑娘分为四等,才色双绝为一等,容姿姣好为二等,才姿平平为三等,像我这般年纪又大,无人光顾只能吃闲饭的算是四等。我现在留在百花楼不过是红姨好心让我吃闲饭,依我的才色若能为一等,何至到今天地步。”
我想了想,问:“燕如春算几等?”
“二等。”
“凭她?”我惊诧道。“那个会拿着手绢转圈圈的吴俏俏算几等?”
“三等,”月秀忍不住又纠正说:“俏俏是在跳舞,什么叫‘拿着手绢转圈圈。”
“这不重要,”我摆摆手:“那个学蚊子叫的齐小仙是几等?”
“二等。”月秀这次没有纠正我对她们的评价,可能她也觉得那个齐小仙整天学蚊子叫,不太好听。
“百花楼里谁是一等?”
“一等的姑娘只有一位,颜玉卿,前些日子被春香院的阮妈妈重金买过去了。”
“哦!”我不禁感叹:“这古代人的企业观念还是很先进的,简单扼要就抓住了企业管理的中心要点——人才”
“又在说什么胡话,”月秀佯装发怒:“还不去把碗筷收拾了去,整天只知道四处游荡,不见你干什么活。”
“不忙,不忙”我摆摆手,神秘兮兮地凑到月秀面前,端详了半天。渐渐月秀的表情开始变得不太自然,“你看什么?”
“我决定了,”我郑重宣布,“我要让你做百花楼的花魁,甚至整个柳阳城的花魁。”
望着我认真的表情,月秀想了想,扑哧一声笑了,一记敲到我头上,“快去把碗筷收了!”
“哇哇——”我抱头大叫,跳到老远,当然是装的,“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可以让你成为花魁。”
月秀渐渐止住了笑,“并不全是因为我不信你,而是我已不想再卖笑迎客,委身讨恩了。”声音竟有微微的叹息之意。“况且我已有三十一岁,若是在十几年前,我还有可拼一拼的劲头,如今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哪位恩客会眷顾一个年华逝去,余韵不在的半老徐娘。”
“那你以后怎么办?余生就在着百花楼混吃等死么!红姨还会留你到几时?”
月秀静静地坐着,用手轻轻抚着脸,“谈何容易!”
“虽说不容易,但也不是没办法,”我走到月秀旁边,“相信我,试一次,三十年已经过去了,人生有几个三十年,你以后的人生完全可以换一种玩法。”
不知不觉我已经握住月秀的盈盈小手。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况且,你不用太过自怨自艾,有句话叫做‘是金子,到哪儿都晃眼。’你身上也有闪光的地方呀,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随便吹牛。放心,只要找对正确的方向,还有完善你的自身定位,你就等着升职加薪、变成白富美,嫁给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吧!”我想我目光一定闪现着坚定的光辉,不然月秀也不会定定的看着我,直到我不断的摇手晃醒她。
“要如何做?”月秀心晃动了。
成功,我心里美的呀,早知道我口才这么好,我当初选专业就该去专修演讲,我自信的比出剪刀手,
“两个痣,‘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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