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整整十八代人,每一代都倒霉透顶,做贩夫走卒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做菊门先生,或砍断四肢的,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家要倒霉十八代?
为什么每一代祖先能长命百岁?
为什么到自己这一代,往下就没地方写了?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正如逝去的爷爷所解释,意味着老刘家要遭遇无妄之灾?
要么奋力一搏逆天改命,咸鱼翻身!用十七代人累计的霉运,逆转十七代先人的莫大气运,全部凝聚在一人之身,要么一飞冲天,要么万劫不复?
种种疑问在刘十八脑海中不停盘旋,他回想起三天三夜中爷爷说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故事,他仍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自己竟然是盗墓贼的后代,老刘家每代单传,到了自己这一辈整整有十八代人,也就是说,自己是最后一个摸金校尉,第十八代的摸金校尉。
按照爷爷弥留之夜交代的,自家老祖宗刘一,是个有大气运的人,正因如此才被选进曹操的摸金行列,替他盗墓敛财筹集军费。
但到了最后,刘一差点不得善终,不是见机得快遁入山林,一样会落得殉葬的下场。
如今,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是有正当工作的合法公民,难道要重操旧业?
难怪从小爷爷就教自己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看风水或者分金定穴等等,原本就是不务正业,没想到,这才是刘家老本行。
按照爷爷的话来说,如今正是刘家咸鱼翻身的时候,他自知阳寿将尽,于是给自己选好坟头。
回忆总是让人伤感,一时间泪水再也禁不住涌了出来……
“滴答……”
豆大的泪珠滑落桌上,落到那面黑色铁牌上。
竟诡异的透出一丝温和的淡青光芒。
“这是什么?”
刘十八眼中满是震惊。
轻轻捧起铁牌,翻来覆去看了起来。
铁牌正面没什么变化,中间一个大大的金色尉字,右下角两个名讳小字。
但铁牌翻到反面的时候,刘十八呆若木鸡,铁牌的背面出现几行白色小字: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
六盗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铁牌上唯有六盗两字泛着淡淡金光,也就是说刘家人就是排名第六的,盗墓人?
十类人中,其他的九类都高大上,为何在其中偏偏夹了一个盗墓人?
刘十八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头将铁牌紧紧捧在手心。
眼角一瞟,刘十八看见那封留给还没有开封的信,心中一动,放下铁牌抬手将信撕开。
信中有一张普通白纸,最上面只有四个字:滴血传承。
信纸的下面则有一段简短解释。
原来,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曾在孙殿英手下当过国~军营长,做过盗慈禧墓的营生。
只要慈禧棺椁里的一个黑色鎏金盒子。
后来,爷爷将盒子交给自己的一个好友代为保管,
在信的最后,爷爷让自己去找到这个旧时好友拿回盒子。
可惜的是,二十年前那老友已经去世,盒子在他后代身上。
自己要遵守爷爷遗嘱,前往陕西省秦岭找到他的后代,拿回属于自家的东西,这个东西对很重要,不容有失。
刘十八不禁陷入深深的疑惑,下意识的将那信封抖了一下,竟然还有三个封口的小信封,每个小信封上标注了号码,分别为一,二,三。
刘十八按照顺序打开第一个小信封。
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陕西省秦岭太白县,太白河镇,核桃沟,孔卓文。
孔卓文应该就是爷爷故人的后代。
刘十八将另外两个小信封摩挲良久,才强忍着打开的冲动,胡乱吃了点泡面,也不管桌下的黑狗老黑,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刘十八被饿极的老黑从床上舔醒过来。
“老黑,今后就咱两相依为命了。”
抚摸着老黑油光水滑的后背,刘十八轻声叹了口气。
黑狗的年纪也不小了,有十五岁了,按照一条狗最长的寿命二十年来说,老黑最多还有五年的生命。
眨巴着一双黑漆漆乌溜溜的狗眼,老黑仿佛听懂刘十八的轻叹,呜咽一声,趴在刘十八脸上狠狠蹭了一下。
有通灵乖巧的老黑陪着,刘十八的心情舒畅很多,爬起身来从老掉牙的冰箱里翻出了四五根火腿肠,扔给老黑吃了。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还早!
刘十八将诺基亚扔在床上站起来,脱了衣服,准备洗个澡。
“咚…咚…咚!”
忽然传来敲门声。
前天就约好房东收租,恰巧自己回去奔丧,应该错过了。
刘十八将门一把拉开。
“上官大姐,收租来了吧?我前几天回老家奔丧,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宽限两天……”
刘十八苦笑着还没说完,就被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吹醒,貌似?自己现在还光溜来着……
“你……你这个小流~氓。”
身材傲人,皮肤白皙的上官雅穿着睡衣低着头,呆痴的瞪着刘十八光着身子,尖叫着跑开。
虽然是意外,刘十八仍然止不住老脸一红,心中暗喜:
“以前上官雅从来不看自己一眼,今天怎么回事,还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爷爷坟头的那根镇气钉起了作用?
自己的命运已经有了改变,发出令人膜拜的主角光环?
刘十八是个无神论者,换做以前他绝不相信改变命运的鬼话。
但经过爷爷此次去世还魂,又看到诡异的摸金铁牌加上刘家的族谱,他的信心已经动摇。
兴许世界上真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