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要见皇上!”
盛月华艰难地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在瓢泼大雨中与御前侍卫在皇帝寝殿外对峙。
自她怀孕以来,见到皇帝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每次都来去匆匆,只让她安心好好养胎,不要再过问其他事务。
盛月华心疼皇帝,偶尔问起到底出了何事这样忙,也只是得到皱起的眉头和不耐的脸色,她最是怕皇帝不高兴,也不敢再问。
可最近几个月,皇帝几乎一次也未踏进过她宫中,这可是从她入宫之后从未有过的事,盛月华有些不安。
伺候她的宫女得皇帝口谕,让她不要到处走动以免出意外伤到龙嗣,最初她以为这是皇帝看重她和她腹中的孩儿,心中只有甜蜜,可连着八个多月不见天日,她差点出现幻觉。
有一次她想强行出去,竟然被宫外的侍卫粗暴地抓了回来,毫不顾忌她身为贵妃,怀有龙嗣的事实。
盛月华慌了,她拼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得到这样的惩罚,却因为亲手毁去了底牌,舍弃了家族,如同一个睁眼瞎,一点人脉、消息渠道也无。
今日,她好不容易找到空子逃了出来,一定要面见皇帝问个清楚。
可皇帝寝宫外守卫森严,岂是她一个手无寸铁、行动不便的孕妇可以抗衡的?
“大胆,本宫乃是贵妃,你们竟敢拦我?!”
“何人在外喧哗?”
尖细的嗓音从殿内飘出,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走出殿门,满脸不耐之色。
“咱家还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刁奴,原来竟是贵妃娘娘,怎么,贵妃不在您的华阳宫安心养胎,冒着大雨跑出来做什么?”太监总管阴阳怪气,对着门外杵着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不长眼的东西,没见贵妃在淋雨么,还不快去关心一二!”
盛月华冷笑一声,并不领情。
“公公若实在惶恐,还不如速速让本宫进去!万一伤到了龙胎,本宫看你们一个个如何担当的起!”
小太监像是被她的话打动,犹豫了一下,小跑去偏殿拿了一把油纸伞回来,抖开撑在盛月华升上,却被太监总管一脚踹了出去。
“小兔崽子!学会阳奉阴违那一套儿了,奴颜屈膝也要看看主子,你当这还是从前的贵妃娘娘么?不过是个罪奴之女!给她把破伞都怕抬举了她!”
“你说什么?!”盛月华不敢置信喊道,什么叫罪奴之女?就算她做错了什么让皇帝厌弃,不过是她一人的过错,与她家族何干?
盛月华想大声反驳,说自己父亲是当朝右相,两朝老臣,声音却哑在喉咙当中,什么也吐不出来。
八个月的软禁,皇上对她的态度变化,心腹手下被一一剪除,以前时时进宫看望她的母亲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巨大的恐惧在她心中席卷开来,现在想来,她执着地冲到皇帝面前问个清楚仿佛是个笑话。
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盛月华眼前发黑,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不过她已经无法顾及,只能强忍着虚弱道:“让……让我见……父亲……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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