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参道:“水儿,从此你一定要随师傅好好习练武艺,不要辜负你叔父对你的期望,更不要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汤玉水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水儿不但要随师傅认真习练武艺,还要跟师傅学习读书识字,水儿要做个文韬武略的全才,定然不会辜负师傅、叔叔、师兄对水儿的期望!”
那老者大笑道:“没想到我老道垂暮之年还能收到这么好的徒弟,看来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说着直抚摸着汤玉水的脑袋。汤玉水脸一红,傻笑道:“是水儿拜了一个好师傅才是!”老者、楚玉参二人听了哈哈大笑。
三人出了小石屋,当下准备了酒菜,以贺今日收徒拜师之喜。楚玉参敬了那老者一杯酒,道:“师傅,徒儿既然已将水儿送到了您这里,也算是完成了好友所托。那徒儿明日就回濠州助郭子兴义军了!以后只怕很难来看望师傅了!”那老者笑道:“如今天下豪杰并起,正是你建功立业之时,为师又怎么会把你留在这荒山之中呢?去吧,去吧!这里有玉水赔我就行了。”汤玉水道:“放心吧,师兄!水儿会好好孝敬师傅他老人家的!”
夜晚,汤玉水楚玉参同睡一间石屋,汤玉水却因为白日里拜师兴奋的始终睡不着。汤玉水高兴道:“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剑法武艺,这样我就不用怕那个肖玉清了!”说到肖玉清,眼中却闪过墨雪梅的影子。
楚玉参听了一怔,道:“你提他干吗?“汤玉水道:“他不是讨厌我吗?还说如果让他知道我拜了师傅为师,他就要杀了我!现在我已经拜了师了,将来他知道了就算要杀我,也不一定能打的过我!哈哈……”
楚玉参疑问道:“怎么?你还要去找他吗?”汤玉水摇头道:“谁要去找他呀!水儿是要去找墨姐姐。”楚玉参叹道:“只可惜咱们师姑不让她的弟子和咱们来往!”顿了顿又道:“除非,你不以师傅弟子之名去找你的墨姐姐!”
汤玉水微微点了下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只是这样我就骗了墨姐姐!”说到此处又轻轻叹了口气。楚玉参笑道:“那你悄悄告诉她,让她替你保密不就行了!”汤玉水喜道:“这个法子好!”楚玉参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你还要习武,我还要回濠州,早点睡吧!”说着拉了拉被子,不到半盏茶工夫便已睡着了。
而汤玉水心中却是乱的很,心中既有拜师的兴奋,也有该如何去找墨雪梅的烦恼。不觉已到了中夜,屋子里除了楚玉参的微微鼾声之外,就是汤玉水翻来覆去的声音了,拜师的兴奋已经淡了去,此时他心中却总是浮现出墨雪梅的影子,他今年虽才十四岁,心中却也生出了微微情丝。他不知道何时才可以再见到墨雪梅;也不知道墨雪梅知道自己身份之后会对自己怎样,是继续和自己做朋友,还是和她师兄一样当自己是敌人,还是根本就把自己当陌生人看待,再见之时她会不会已经和肖玉清相亲相爱……种种猜测与幻想在脑中一一浮现,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睡着。
睡到寅时许,忽觉自己又来到了紫蓬山,而此时的紫蓬山却是满山积雪,山上也开满了梅花,梅花在瑞雪的覆盖下,显得更加美丽与有神。此时的自己也是个身高七尺的成年人,汤玉水漫步在这片梅林之中,笑盈盈的欣赏这寒梅映雪的雪梅花,而自己心中想的却是一个叫墨雪梅的少女。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背后一阵格格娇笑,这笑声似曾相识,汤玉水听了喜不自胜,回头喊道:“墨姐姐!”不仅没人应声,连个人影也没有。他不禁好生失望,只好回过头来继续前行。
而在回头的一刹那忽又听到一个少年男子的声音说道:“梅子,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汤玉水听了忙回头四望,只见在一棵梅树旁有一男一女正在谈话,他们手拉着手,看起来很是亲密。那女子喜道:“师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男子把女子拉到怀中,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傻梅子,师兄何曾骗过你啊?”那女子紧紧依慰在男子怀中,享受着甜蜜的爱意,长久不语。此时汤玉水忽然朗声叫道:“墨姐姐,你忘了水儿了吗?你要是成亲了,那水儿怎么办啊?”
那女子听了忽从男子怀中挣出,吞吞吐吐道:“我……我……没……没……”那男子冲女子道:“梅子,不要理他了。你忘了他是怎么骗你的么?”那女子听了脸色一变,道:“对,对,他是骗子,他是咱们的敌人。”汤玉水不知所措,慌道:“墨姐姐,我……我是……是汤水,水儿呀!”
那男子拔出宝剑冲汤玉水喝道:“什么汤水,你是汤玉水,是叛徒耶律恪奕的弟子,你比你师傅更阴险,更歹毒。你且吃我一剑!”说着,执剑便向汤玉水刺来。那女子也拿出兵器向汤玉水杀来。汤玉水惊慌失措,只是大声叫喊:“墨姐姐,墨姐姐……你不能这么对水儿啊!墨姐姐……”
就在这时忽听到有人喊道:“水儿该起床了!”正是楚玉参的声音。汤玉水猛地坐起,发现自己仍在床上,仍是个小小少年。原来刚才的事只是个梦境。楚玉参见他满头大汗,问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吗?”汤玉水点了点头。楚玉参道:“什么梦啊?把你吓成这样。”
汤玉水道:“是……,”挠挠头又道:“刚才我做的什么梦来着,醒的时候还记得清楚,怎么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楚玉参笑道:“忘了好,忘了好!既然是恶梦就应该忘了它!”汤玉水猛的跳下床,整理好衣衫笑道:“好,那我也不想它了!走,咱们去拜见师傅去!”说着,拉着楚玉参出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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