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您和梁少曾是林城公认的金童玉女,你们之间的恋情更是全民一直以来热议的话题,现在分手,让很多年轻人都说不再相信爱情,请您对那些还相信爱情的男孩子女孩子说两句话好吗?”
江晚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做出任何回应。
女记者见状,又锲而不舍的说了一句:“江小姐,请您说两句好吗?随便说什么都好,也好让那些相信爱情的年轻人,继续对爱情抱有美好的憧憬和期望。”
也不知道女记者的哪句话触动了江晚,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难得的在媒体记者面前开了口:“哦,失恋没什么啊,就当我的青春喂了狗吧!不过……”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棚顶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映照的她明媚如画,美得不可方物:“我还依然相信爱情。”
几句话,瞬间引起了飓风似的轩然大波。
闪光灯更加密集的亮起,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江晚和梁明冬多年感情突然画上句号,外界一直盛传是江晚移情别恋,辜负了梁明冬的一往情深。
在场的所有记者,包括林城无数吃瓜群众,一直都深信不疑,也一直都在为梁明冬打抱不平。
而如今江晚却在媒体面前,轻而易举的推翻了所有言论,把她身上的脏水都泼了回去,显然是在控诉梁明冬的三心二意,用情不专。
甚至间接讽刺他利用舆论导向卖惨博同情,假装情深。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比如两人感情突生变故,错根本不在女方?
女记者还想再问什么,就被酒店保镖拉拽了过去,江晚站在原地目送所有记者离开,一张娇俏可人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优雅迷人的微笑,没有一丝牵强。
是的,她的人生信条很明确。
输要输得漂亮,赢,她也要赢得漂亮。
没有走出酒店,她的心里就已经大概猜出来今日头条的内容,肯定褒贬不一毁誉参半,当然,诋毁她的还很有可能会多过同情她的。
毕竟她过往的名声摆在那,又在酒店被媒体抓了现行。
不过,相信更多人会认为这是她对梁明冬一次漂亮的反击和报复。
但这样想的人,显然还是不够了解江晚,她从不提及那段感情,甚至被全网谩骂的时候都不出来解释半句,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更不值得。
没错,梁明冬不值得。
会发声也是不想让梁明冬误导年轻人的恋爱观和价值观,因为他从来都不配拥有真挚又神圣的爱情,又何谈爱情本身?
外头的雨还在下,风很大,吹起江晚衣裙的下摆,飘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潮湿的冷空气,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可此刻她的心却无比悲哀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已经坠入地狱,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冷风刮得脸疼,她连忙裹紧身上的西装外套,小跑到路边拦车。
早高峰时间,往来通行的出租车大都载客,江晚站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一辆空车。
雨下得虽然不大,但她还是被淋湿了大半,浇了个透心凉。
上车后,还没等江晚报地址,放在手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挥了挥手,示意司机先开车,接着就滑下了接听键。
还没说话,夏沫甜美的声音就从无线电波的那端传了过来:“小晚,你今天有时间吗?能抽空来家里一趟吗?明章,明章……他说想你了,想要见见你。”
江晚挑了挑秀眉,好看的唇角漾起一抹哂笑:“好啊,别的我或许都没有了,但时间呢,我现在有的是。”
不想再跟夏沫假意周旋,她说完就直接按下了红色挂机键,并向司机报了江家老宅的地址。
车子疾速前行,密集的雨丝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她觉得有些烦躁,习惯性的半降车窗,把一只手伸出去任风吹拂。
她趴在那里,看着窗外不断倒退远去的风景,渐渐地有了些许困意,就把手收回来,闭上了眼睛准备假寐一会儿,放空一下纷乱的思绪。
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就这样奇迹般的睡着了。
甚至……连对陌生人最起码的戒备心都丢掉了!
也许是被药物和男人折腾了一整夜的缘故,也许,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生无可恋吧。
有多久没回老宅了呢?
她被司机叫醒下了车,从五米高的黑色雕花大门往老宅里走的时候,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明明是她自己的家,明明是她从小长大,充满了和亲人无数温馨回忆的家,她竟然在踏进去的那一秒钟,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觉。
原来院落里面种植的花花草草全都换成了红色的玫瑰花,细雨带风,吹得大片大片的玫瑰花随风摇曳。
放眼望去,火红成海,热烈又张扬,一如夏沫现在的年纪。
不得不说,江明章这次动了真心娶到家的女人,在品味和逼格上,比之前的那些强很多,算得上是个对手。
走进老宅的客厅,立刻有佣人迎了上来,恭敬的叫了一声:“大小姐。”
这声不大不小的呼唤,立刻引来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坐在沙发上的江明章和夏沫。
夏沫看见她,慌忙站起身迎了过来:“小晚,你没带伞怎么不打个电话进来?我好派佣人出去接你,这淋湿了会感冒的!”
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夏沫的碰触,并慢条斯理的脱下了身上那件被雨淋湿了大半的男士西装外套:“没事儿,我披了衣服,多谢关心。”
夏沫伸出去的双手尴尬的僵在半空中,好几秒钟后才恢复如常,继续笑脸相迎:“你爸刚还在跟我念叨你,给我看你小时候的照片,真是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一点都没变。”
这算得上是她第三次见夏沫,每次都故意对她冷嘲热讽摆脸色,但她每次都是一副很好脾气,与世无争安分守己的样子。
那张和颜悦色的面容好像已经与她本来的面目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她甚至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别人眼中那个飞扬跋扈,被父母长辈溺爱过度,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千金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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