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日光透过高级天鹅绒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高级套房的Kingsize大床上。
毕竟裴屿森放了话,想必没人敢当成耳边风。
从她回国到现在,事情一件接连着一件,让她毫无喘息的机会,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事情,最后却演变成了自己的末路穷途。
而裴屿森,显然是她计划之内的最大败笔。
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高估了自己的美貌和筹码,低估了裴屿森的冷漠和残酷。
“江小姐,请问您和梁少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是否真的像传闻那样,您背着梁少移情别恋他人,伤了梁少的心,才导致他在与您分手的当夜去酒吧喝酒买醉,从而发生了那起骇人听闻的暴力伤人事件?”
“江小姐,江氏企业最近风波不断,您父亲却一直未曾在任何场合公开露面,有传言称他身染重病,正在某家私立医院接受治疗,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江小姐,您父亲迎娶夏沫小姐为妻,让灰姑娘的她,一跃飞上枝头,成为了名正言顺又万众钦羡的江太太,请问这件事情,是否经过了您的同意?您又会怎么对待这个和你只差了几岁的年轻继母?”
“江小姐,您最近频繁参加与裴家有关的宴会,昨晚甚至在银河酒店的餐厅里守株待兔,这些举动是否可以证明您对裴屿森裴先生产生了爱慕之情,正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或者说您正在努力的追求他?”
“江小姐,据我所知您上这件西装外套,裴少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这是否是您给大众的一种暗示?”
各种冰冷的摄影器材和蜂拥而至的人流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墙,令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江晚寸步难行,可她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狼狈,并朝着问问题的男记者眨了眨眼睛,表现得落落大方:“对不起,无可奉告。”
话落,她继续抬头挺胸的往前走,笑得没心没肺。
仿佛多年感情也不值得她多说什么。
而事实上,她和梁明冬那段多年恋情,也确实不值得她多说什么。
她只觉得恶心,因为多说一个字儿都是对她的侮辱。
就在她以为会被这些媒体记者一直围剿到酒店门口时,三五成群的酒店保镖终于从走廊尽头的电梯口赶来维持秩序,还给了她一个清静。
有的记者不死心,争先恐后的从保镖人墙的缝隙挤过来,提高嗓门喊话,发挥着强大的娱记精神:“江小姐,请您回应两句可以吗?”
“江小姐,江小姐……”
极度慌乱的场面中,一名女记者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从保镖围成的人墙缝隙钻了过来,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如履平地般跑到了江晚的面前,问起问题来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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