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烟贴门而站,离得她老远。
只见她杏眼峨眉翘鼻梁,肤如凝脂唇如珠,身高跟她差不多,就是发育比她好太多了,沉静恭谨的站在那里端庄得比她还像个公主。
“铃烟不敢,公主是主子,奴婢是奴婢,公主有事没事都能找奴婢,奴婢谨听公主吩咐。”
叶怀澜扫一眼手边柜子上放着鸡汤,楚楚可怜的对铃烟哀求道:“我有重要的事情想求你帮忙,这鸡汤我喝了药实在是喝不下了,你把它喝了吧。”
“是,奴婢谢公主赏。”
铃烟微微福身一礼,走过来端起鸡汤小口优雅的喝了起来。
这鸡汤是她送到门外让铃铛端进来的,她可没下毒。
这一路上六公主为了笼络她经常把吃食分给她,所以她这会也没多想。
叶怀澜等铃烟喝完了汤,抬起袖子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又泫然欲泣的对她道:“看你这通身的气派,倒比我还像个公主。要不我把这个六公主让给你当,我做奴婢伺候你吧,你看怎么样?”
“公主!”铃烟惊呼一声,放下碗“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公主这话可是吓煞奴婢了,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有这大逆不道的妄想啊。”
“哼!”叶怀澜脸上煞气骤聚,两眼阴沉的瞪着铃烟凉凉道:“你长得跟个天仙一样,本宫都自愧不如,做个奴婢太委屈你了!”
铃烟惊得心跳漏了一拍,杏眼满目讶然:六公主平日里面团儿似的人,今日怎么发起脾气来了?!
不过心惊归心惊,她很快深深的垂下头,不动声色恭敬的答道:“公主,奴婢天生就是奴婢命,奴婢不敢有委屈。”
叶怀澜知道铃烟会装能忍,却没想到她这么能沉得住气。
不过看着铃烟微微上收的下巴,知道她虽然低着头,但此时一定是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甘。
叶怀澜轻轻一笑道:“你是不委屈,皇后把你派到我身边,打得什么主意我也知道。听说陪嫁的李嬷嬷是你的姑母,张公公是你姑母的对食?”
铃烟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疑惑:六公主平日里胆子小没脑子,今日却跟变了个人换了个脑似的,问起这些事来了?
叶怀澜轻笑一声对铃烟又温和轻柔道:“你到我跟前来,我有事和你说。”
铃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到了叶怀澜床前。
叶怀澜目光凉凉的盯着铃烟低声不屑道:“皇后什么意思我知道。不就是想让你这个奴婢勾了西凉太子的魂,李嬷嬷再从内院架空我,张公公阻断我跟外面的联系。到时候我这个公主就只能做个听话的傀儡,你这个奴婢在内院做个无名有实的真公主。你说是吧?”
叶怀澜故意加重奴婢二字,一口一个奴婢让铃烟身体轻颤:“奴婢知道公主是因为这场病疑心有人要害您。可奴婢和姑母姑父对公主忠心耿耿,还请公主不要因为疑心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奴婢和姑母姑父头上。”
叶怀澜轻笑着声音缥缈不屑道:“照你们谋划的,你日后就算过得再得意,到死也不过是个混得好的奴婢罢了。”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的蛊惑道:“要做就做真公主,我有心成全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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