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澜镇定下来的矮宫女,不得不说铃烟这事办得好。这样她逃走后被发现的几率又能低上几分。
她带着铃烟去到榻前把铃铛扶起来,一人架着一边,慢步往门边走去。
刚打开门,西凉三皇子和他的侍卫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铃烟的身子微晃,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叶怀澜扶在铃铛背后的手轻轻拍了拍铃烟同样放在铃铛背后的手,似是安抚,铃烟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
天色还没彻底暗下来,驿馆里到处已经点上了灯。
拓跋苍身材高大一身靛蓝绣金边华服,和侍卫站在门的右侧,两人的身体遮住了从门外右侧照过来的光亮,叶怀澜站在右侧的阴影里微低着头。
铃烟微微屈膝对拓跋苍行礼道:“三殿下安。”
拓跋苍双手背在后面,只微微扫了一眼叶怀澜,便看向左侧的铃烟。
柔和的橘色灯光混着夜色打在铃烟如玉莹润的脸上,拓跋苍眯起眼睛微微抿唇道:“这是怎么了?”
铃烟在叶怀澜的安抚下,定定心神强自镇定下来,声音委屈道:“回殿下,铃铛被公主过了病气病倒了。公主怪上了奴婢,叫换人来伺候。奴婢想着公主风寒刚好,怕铃铛把病气又过给公主,正准备把铃铛扶到下人房去照看。”
拓跋苍双眼瞟了眼歪着头仰面向上紧闭双眼的铃铛,声音微冷对两边侍卫道:“三天两头闹病,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把门守好了,明日一早启程,今晚不要出了差池。”
大齐侍卫和西凉侍卫一起抱拳回了声“是”。
拓跋苍又微笑着温和对铃烟关切道:“一个下等奴婢哪里当得铃烟姑娘伺候。即是这样你们快去吧,晚上早点歇下,明日卯初咱们就启程。”
“是,”铃烟狂跳的心慢慢放缓,努力镇定的对拓跋苍道:“三殿下,公主已经歇下了,容奴婢把门关上,万一寒气进去公主明日又病倒就不好了。”
拓跋苍点点头,铃烟放开铃铛让叶怀澜扶好,转身将门关上。
拓跋苍等铃烟关好门后又挑眼扫了扫铃烟的身段,便带着侍卫转身离开。
铃烟转过来重新扶好铃铛,害怕的看一眼叶怀澜。
叶怀澜甩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轻声道:“咱们扶铃铛去李嬷嬷那里,让她老人家用土办法给治治吧。”
铃烟瞟一眼两旁站着正盯着她们的侍卫,对叶怀澜轻喝一下厉声道:“我还用你来教吗?还不快走!”
“是。”
叶怀澜回答一声,两人扶着铃铛慢慢下了楼,往下人住的院子里去。
下人住的院子偏僻,离着驿馆后门不远。铃烟带着叶怀澜进了院子便放下铃铛,叶怀澜轻轻对铃铛道:“铃铛睁眼。”
铃铛睁开眼后怕的看一眼叶怀澜,站在原地捂着心口长长的舒一口气。
叶怀澜知道她是被拓跋苍吓到,等铃铛气息均匀下来后,轻声对她道:“从这里去后门茅房的路你可认得?”
铃铛抿着唇轻轻点头。
叶怀澜伸手拉住铃铛:“你带我去茅房,路上低着头别跟人搭话。”
铃铛点头,抖着手拉住叶怀澜的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铃烟见叶怀澜和铃铛要走,一把扯住叶怀澜的衣袖:“解药!”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