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建宁十六年冬,山寒水冻寒风侵肌。
青州府青山县城外的驿馆里,西凉使团与大齐和亲队伍已经在这住了两日,因大齐和亲西凉的六公主受了风寒病倒了。
“这汤你自己给公主端进去!没看见我手上还端着药碗吗?你当我是三头六臂吗?”
驿馆溪云轩前面,一个十一二岁五官清秀却面色萎黄双夹凹陷的粉衣小宫女端着一碗药,正对着另一个同样一身粉衣十八九岁肤白貌美的宫女斥骂着。
貌美宫女端着一碗鸡汤,一脸委屈泫然欲泣:“铃铛姑娘错怪奴婢了,奴婢挂念公主的病情,心里急着要再去给公主请个大夫来,这才让您顺便把汤带进去。”
叫铃铛的小宫女声音哽咽恨声道:“不就是怕公主过了病气给你吗?最好以后公主病好了你也别往公主面前凑!”
说着接过貌美宫女手里的汤碗,恨恨瞪她一眼便一手端着一个碗上了二楼。
溪云轩里,床上躺着的叶怀澜见铃铛进来,转过头声音沙哑的对铃铛道:“铃铛,铃烟呢?”
铃铛一听这话,本就气愤的小脸此时更加难看:“公主可别提那个贝戋蹄子了!一听说您这风寒会传染人,这几日都只在屋外伺候死活不进来!”
铃铛声如其名,清脆得很。
叶怀澜坐起来伸手接过铃铛手里的药碗,似乎想了想后轻声道:“把你刚放下的那碗汤也递过来。”
正给叶怀澜披貂皮外袍的铃铛一脸疑惑,不过手上却听吩咐照做。
叶怀澜把自己手上端着的药往鸡汤里倒了一少许,抬眼对铃铛道:“你尝尝看是什么味。”
铃铛......
铃铛眉头打成死结:公主这几天老是神神叨叨的叫她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乖乖的尝了一口。
“公主,这鸡汤味浓,尝不出药味来。”铃铛说着,砸了咂嘴又回味似的道:“不过喝完后感觉还是有一点不同。”
“嗯,”叶怀澜点点头:“你再喝两口就放在柜子上,然后去把铃烟找来,就说我有要紧事吩咐她。”
她微微仰头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道:“之后你去找杨婆子,把昨晚托她办的东西拿来,别叫人瞧见了。”
铃铛接过空碗给叶怀澜递上一颗蜜饯,一脸担忧道:“公主,大夫说您寒气刚去还需再修养几日,可西凉的人说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我知道,”叶怀澜面无表情斜眼道:“吩咐你的事快去办。”
“是。”
铃铛小心的看一眼最近一个多月变得对外人越发懦弱对她越发捉摸不透让她有点害怕的公主,小心的答应一声垂头丧气的出门去找铃烟。
她也知道就算公主想再休息两天,西凉的人也决计不会答应的。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铃烟的求见声:“公主,奴婢铃烟,奴婢进来了。”
开门的“吱呀”声传来,紧接着铃烟软女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公主,听说您有要紧事要吩咐奴婢?”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叶怀澜抬起袖子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一脸伤心欲泣软弱可怜的对铃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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