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兮此时心情愉悦,迎着夕阳下微暖的清风大步向前。不时,还哼出几声小调,摆动着手臂带起飘飞的裙摆。
不远处,缓缓的溪流,在阳光下散出彩色的光芒,映在两人的眼里,仿佛瞳孔带着光芒,缘兮白色的罗裙,也染成了暖黄。
突然想到树灵这是和自己去了人间,那也要学凡人有个名姓啦。
“树灵树灵,你有想好起什么名字吗?”
树灵不解,“什么名字?”
“你要和我去凡间了,凡人都会有个名字,你要不给自己想一个?”
看着缘兮认真地注视,树灵内心有点想逗逗她了。
“我是樱花树修成的灵,要不然就叫樱花吧。”树灵认真道。
缘兮摇头,用很认真严肃的语气接道。
“这是要伴随你在凡所有日子的名字,樱花不适合你这个大男子,我都尚未听闻有女子取名叫樱花的呢,再想想!”
树灵觉得此时的缘兮才像个小丫头,比以往,变化了许多了,却是更可爱了。
想的再多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应和着缘兮做起了冥思苦想的样子。
无奈许久还是没出声。
缘兮会身看到树灵还是在思考的样子,浅叹了一口气。
“还是仙子帮我取吧,名字这是在凡需要的,成仙了便不用了。”
“是啦是啦,成仙是用不着啦,我取就我取吧。”
两人在谈话间,就快走到山脚了。
“你觉得柏幽这名字如何,柏树的柏,幽隐的幽。你是个聪明人,日后,也让我看看你的才华吧。”
树灵在她身后,她看不见此时他的情绪。
那原本的面无表情早已不见,他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柏幽,白尤,柏幽,白尤”,他的妹妹,还是没忘了他,那么多年的沉睡,醒来就追寻到这里,终究是对的。
此时,他多想告诉缘兮,他回来了。
却只能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割却生生忍住所有的情绪,连摸摸她的脑袋,抱抱她都不敢。
现在,他只能默默的护着她,不敢说出这一切,不想再牵连到她身上。
缘兮说出了柏幽这两个字后,埋在心底的悲痛好似轻了些,她还是直面哥哥的死了吗。
缓过神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给树灵取了个和哥哥相似的名字!立马都快爆炸了!树灵怎么可能和哥哥一样!自己做了什么给他起来一个和哥哥相似的名字!天呐!
缘兮想到自己是刚说出去的话,树灵还没什么反应那就改了吧!
“树灵我觉得这个名字没那么好听我再给你想知道吧!”缘兮转身期盼的望向树灵。
一刹那撞进了树灵的眼里,莫名的就回忆起了千年前哥哥被自己折腾的眼泪都快流出来时,想让自己悔过,就那么强迫自己对视。慢慢的,脑海中的双眸和眼前的双眸重合到了一起,像是千年前的哥哥在和自己对视。
缘兮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眨眼稳神后再看过去,真的是,一样的湿润眼眸,一样的眼色,一样的让人深陷其中。
“喂!你怎么眼睛都湿了!我这名字有这么丑嘛!”缘兮大大的不悦,凶神恶煞的就对树灵吼了过去。这是和他哥哥相似的名字好嘛,居然敢嫌弃。
没想到缘兮会突然转身,收好所有的不妥还是叫她看出了湿泪,只是想不到这丫头以为自己是嫌弃这名字不好在偷哭。
树灵当然不会将无奈表现出来,“修成灵行走的树也需要灵气和蕴含在空中的水凝来维持一身的根本,仙子我眼里有水雾是吸收水凝表现出来的啦。我觉得你去的柏幽很好听,就是我不是颗柏树。”
树灵正儿八经的回答反而让缘兮有些不好意思了,若是哥哥,只会和自己顶嘴吧,果然是自己太思念他了嘛。
内心一下子空落落的缘兮,没有再和树灵纠结着,将那一点点的苗头压回心底。
“你觉得好,那就好吧,柏幽,我们快点下山吧。”
柏幽默默地“嗯”了一声,默默地跟着缘兮。
那夕阳散发的余晖染着缘兮柔顺的发丝都带着金光,柏幽无声的笑着,这傻丫头还怀念起自己了么,当初就她和自己闹的最凶。
两人就这样走着,慢悠悠的,静谧着。
一声马的嘶鸣从东边的茂密树林中远远的传来,柏幽不动声色的从缘兮身后走到她的身侧,目光望向出声的地方。
而缘兮从手中化出一顶纱笠,戴了起来。
渐渐地马鸣和蹄声多了起来,一支队伍从林中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人,向柏幽的看来。
他们似乎不像在林中观察了许久,一行人不足二十,却都为青年男子,简单的装束和佩戴着的长剑,严肃而有纪律的样子,不是寻常人,以最前的身着月白衣袍的男子为首形成的一个护阵。
两人远远相望,各自打量着。
这时,那月白衣袍的男子与身边人耳语了一下。
那人就领了命令架着马跑向柏幽。
这人下马就上前鞠躬行礼,再说道,“我们已在林中走了多时才出了林子,敢问公子再往何处走才能到鄢陵城?”
“不多时,你们直向前行,再走了前面的一小片树林,就能看到鄢陵城了。”
缘兮抢先回答道,他们只是来问路的吗?柏幽心中也有疑问。
这人听到是柏幽身后的缘兮回答了,便向缘兮谢道,“多谢姑娘,在下先行告辞。”
缘兮未答,男子转身上马就回去了。
柏幽一直默默地看着不语,对上那月白衣袍男子的男神,也毫不畏惧。
他们看着那行人从眼前一路走过,进入那树林。缘兮戴着纱笠,就看到几人目光向她扫来,其中,最让人无法无视的,就是那月白衣袍男子的。
柏幽不喜那男子的眼神,数他看向缘兮的目光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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