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每天都想和离

夫人她每天都想和离


男主:白远濯      女主:沈听澜
作者:云梦      状态:连载中
最新章节:第559章 共1,071,522字    2024-10-26
为报恩所娶的夫人沈听澜胆小无趣,白远濯很不喜。 可最近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先是倾慕他的沈听澜提出要和离。 再是同僚/下属/上司们奇奇怪怪的言行: “白大人,贵夫人刻得一手好印章,您爱好印章,与您的夫人琴瑟和鸣,定得了不少好印章,不如与我们分享分享?” “白大人,下官一想到您每日都能享用您夫人做的美味佳肴,便好生羡慕。” “白爱卿,想不到你夫人绣艺如此精妙,那一副《南山僧佛会》太后很喜欢,病已大好!” 白远濯:“……” 拿不出印章、没吃过美食,更不知道沈听澜绣艺精妙的白远濯决定去找沈听澜谈谈。 正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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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府深处,砌着独立的红墙,将祠堂与其他区域划分得明明白白。

日日有人清扫的红墙绿瓦,红得发亮绿得青翠,地上方正铺开的砖瓷,也干净得印得出天空的颜色。

白远濯下了马车,就进祠堂。

堂屋广阔,立着白家一百八十二位先人。立在正中的,是白远濯的亡父亡母之牌位。

他堂堂正正的跪下,礼仪完美得揪不出一丝错。

风中摇曳跳动的烛火火芯似魔似幻,白远濯清冷俊朗的脸上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盯着牌位出神。

他仿佛又听见白尚武在他身后念叨:“你要活出个人样,当上大楚的丞相,叫那些个嘲笑我们家的人都看看!暴发户出身又如何!白家还不是出了个丞相!”

可听着听着,又夹了沈听澜羞恼直白的骂:“我看不起你!你明明有真才实干,偏偏要不择手段上位……”

白远濯骤然起身,又久久无言。

“爷,丞相派人来请。”白曲立在门边,轻声道。

“不去。”

“可……”

白远濯锋芒毕露,从暴发户的白身儿子做到了从三品的左都御史,不过用了六年。他再往上走,也就只有丞相这个位置适合他了。

这一点杨宁珂心里有数,虎父犬子,杨府除他外再无顶梁柱,这个丞相之位他是不想让的。

利益,使得昔日热诚的师徒站在了对立面上。

年后杨宁珂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静养,还向圣上求了恩典,要白远濯这个关门弟子好好奉养他。

有心人都知道,不存在什么恩典,不过就是杨宁珂想要借此机会压制白远濯。

江山代有才人出,从前圣上是偏爱白远濯几分,可新人丛丛,冷落白远濯几月,推些个新人上去,圣上又哪里会记得白远濯这把旧刀?

白远濯看一眼牌位,上头鎏金打造的字迹华光耀耀,衬得他眉眼稍许阴翳,他皱眉道:“走吧,备车。”

现在还不到和杨宁珂撕破脸皮的时候。

青年的肩膀算不上宽厚,可堂屋光亮悉数压于他肩上。

一如这阖府的荣光。

杨宁珂与莫成建一样是两朝老人,丞相府的规制,甚至比太傅府要磅礴壮观一些。

“白大人,老爷正在面见三部尚书,还请白大人在过厅等候片刻。”杨宁珂的老侍穿着老式的宽衣长带,黑衣上绣白竹林。

苍老衰颓的声线,又持有几分稳重。

白远濯在过厅饮茶,老侍躬身后退下。

白曲为白远濯抱不平:“爷,以前老丞相商讨国事那都是带着您的!”

丞相府内的过厅,左立三排书架柜架,右树一面浓春熹鸟拾枝屏风,遮住了过侧小道。厅中家具摆饰,皆非凡品。

白府与之比,小巫见大巫。

白远濯一样一样看的认真,最后看着手中的影青镂花玲珑瓷茶盏问:“这样一套茶具,卖多少钱?”

广识杂通是白曲的强项,他掌过眼就给出了价格区间:“前宋留下的玲珑瓷,均价千两,且有市无价。”

现如今左都御史的俸禄不过百十二两,买这样一套茶具,要攒将近一年。

“不错,回去收几套,钱不是问题。还有这屋中其他东西,你要觉得不错,也收些来。”白远濯颔首,神色淡漠。

白曲问:“是要重新装饰前院?”

“不,送来丞相府。”

起初白曲不识白远濯话中意,后瞥见一脚踏过门槛,一脚还搁在外头,神色晦暗的老侍,瞬间明悟了。

前脚刚从太傅府出来,后脚就被请来丞相府坐冷板凳,杨宁珂意在何为?

不就是不满白远濯要攀上太傅,另寻出路嘛!

杨宁珂拿丞相府的底蕴富贵来压白远濯,可白远濯缺什么也不缺钱,这不,随随便便就施舍了丞相府几多银两。

老侍这表情,白曲能乐一个月。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应承得极利索:“属下回去就办,丞相府日日会客,这事耽搁不得!”

这是在变相说丞相府的摆饰寒酸呢!老侍如鲠在喉,可偏偏白远濯是一片好意,说又说不得,还得憋屈的感谢。

“奴替丞相府谢过白大人。”

“您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大功臣呢。”白曲笑吟吟的挤到老侍面前,一副没了我丞相府哪有这种福气的欠揍模样。

老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麻烦白侍卫了。”

又对白远濯道:“白大人,我家老爷请您到书房去。”

过厅后往左走便是杨宁珂的卧室,再旁一间即为书房,白远濯过去时,与礼、吏、兵部尚书碰上,彼此互相点头示意后,便各自别过。

白曲看着,气得磨牙,可却又无可奈何。朝中人有多副面孔,你若青云直上,他们笑脸相迎。你若失足跌落,他们瞧也不瞧。

“故挚,来了。”杨宁珂坐在长案后,他骨架小,眼睛也小,开春了还披着白狐大麾,坐在那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老头。

眯眼笑着,亲和有余,威严不足。

白远濯见杨宁珂起身,过去扶他,扶他到角床上坐下。

“那么多弟子,还是你最懂老夫的心思。”杨宁珂笑得满脸皱纹叠在一起,活似被揉皱的肤色抹布,门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他抬眼看去,笑得更加开怀了:“寸心,到爷爷这儿来。”

杨寸心听闻白远濯来访便令着自己的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又去厨房取了两碗温着的山药排骨汤,急匆匆的往书房来。

在拐角处,她还特地停下来整理服饰,问身边的丫鬟:“小枝,我这般穿,好看吗?”

“小姐素来是好看的,今日尤其好看。”小枝笑嘻嘻的,“白大人见了,定会被您迷得颠三倒四,找不着路。”

听闻自己的爷爷唤自己,杨寸心扬唇一笑,却是先和白远濯见了礼,这才跟雀儿似的快步走到杨宁珂身边,语气恬淡的道:“爷爷,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我令人炖了山药排骨汤,给你们温温胃。”

眼神,几度飘摇到白远濯身上。

今日她特意换上了绛红流仙裙,与白远濯身穿的绯色官袍呼应登对。

“好姑娘,爷爷正想喝点热乎的。”杨宁珂拿起汤来喝,也招呼白远濯喝,与他话家常:“寸心孝顺温良,也不知谁家有福气能将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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