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寒,不会有错,一定是他。
一定是他让人这样做的。
因为,他恨她。
她一直都知道,陆景寒恨她。
因为她,他最心爱的女人要跟别人结婚了。
席盛夏湿了眼眶,五年前的一幕幕开始浮现在眼前。
那天晚上是死党傅念北的生日,她在盛世豪庭开了个大包厢,邀请了一大帮好友聚在一起玩。
结果大家都玩得有点嗨,散场的时候都快两点了。
朋友们陆续离去,傅念北喝得太多,几乎醉得不醒人世,席盛夏本想让傅念北到她家睡,可惜她虽然喝醉了,但还是死活闹着要回自己的家。
她们两人的家又不顺路,席盛夏只好让她的司机送傅念北回去,她自己打车走。
路边停着一辆玛莎拉蒂,席盛夏等车的时候,似乎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声音。
该不会是车里的人突然生病了吧?席盛夏虽然不太爱管闲事,但想着万一不管病死在车里的话,还是有些于心不安,毕竟是条人命。
席盛夏伸手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还在痛苦的申吟,却没有打开车窗。
她不由地加大了力度,继续敲打,结果还是一样。
无奈之下,她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拉驾驶室的车门,没想到还真被拉开了,然后,她看见了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靠在方向盘上……
席盛夏吃惊,“陆景寒?”
那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抬了一下头,他的脸带着病态的潮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邪魅和诱惑……
席盛夏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偶尔也会遇到陆景寒,但他向来冷冰冰的,从他身边走过都会觉得冻死人不偿命,这样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陆景寒有些吃力的朝她吼道,“走……”
啧……这人真是,生病了还这么拽。
席盛夏懒得跟他计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陆景寒,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陆景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放在他额头上的手,随即用力甩开,“滚……”
席盛夏被甩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不由地有些生气,狠狠一脚将他的车门踹上,“哼,我才懒得管你,病死了活该。”
席盛夏这才觉得解气,蹬着一双高跟鞋准备离开,可刚一转身,她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下一秒,竟被腾空。
陆景寒,陆景寒竟然将她扛在了肩上。
“啊啊啊!陆景寒,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席盛夏尖叫着捶打着他的背,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扛着她重新走进盛世豪庭,直接坐电梯上了三十三层,将她扔进了一间套房的大床上。
这里,这里是——
席盛夏看着扯下领带,一步步朝她逼近的男人,惊恐地瞪大眼,不停的往后退,“陆景寒,你要干什么!!”
“你!”他大手一伸,捉住她的脚踝,直接将她拖到了跟前。
“陆景寒,你疯了吗?”席盛夏一边护着衣服,一边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他单手禁锢在身下。
席盛夏不明白,明明是生病发烧了的人,力气怎么能有这么大,他只用了一只手,她竟然丝毫反抗不了,席盛夏不知道的是,陆景寒根本不是发烧……
整整一晚,她被粗暴的折腾的死去活来……
以至于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她一听到陆景寒这三个字,就怕得浑身颤抖。
第二天早上,席盛夏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中,她伸出酸痛的手臂拿过电话接听,沙哑着嗓子开口,“喂……”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正当席盛夏没有耐心准备挂掉的时候,听筒里才传来女人尖锐的询问声,“你是谁?”
大清早的,神经病啊!打她电话竟然还问她是谁?
席盛夏不耐烦的开口,“我是——”
手机被突然夺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听见了男人冷淡的声音和一个人的名字,若情……
若情?白若情?
席盛夏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蓦然睁眼,瞬间对上了他那双阴冷的桃花眼,里面带着深深的厌恶与憎恨,“谁让你接我电话的!”
“你凶什么凶?”席盛夏觉得委屈,想起昨晚的种种,明明就是他不对,席盛夏控制不住地冲他大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凶,是你强了我!你无耻!你恶心——”
席盛夏没想到这句话会狠狠气到他,她清楚看到了他的瞳孔在急剧收缩,他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五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被掐得顿时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觉得她要被他掐死的时候,他终于大力地甩开了她,她身体从床上滚下,磕到了床头柜上,疼得几乎要流眼泪。
“陆景寒!”刚喊出这三个字,她便怔住了,他的样子很可怕,看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周身都散发着置人于死地的冷气息,一字一顿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滚——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然后,她就真滚了,五年的时间,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一次。
那天之后不久,娱乐小报刊登了他和白若情分手的消息,席盛夏已经忘了,当时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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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麻烦你快一点。”
眼见前面的车都快不见踪影了,席盛夏忍不住出声催促。
“小姑娘,人家那是啥车,咱这又是啥车,不能比的!”司机大哥有点哭笑不得。
席盛夏忍痛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红票子,放在了司机大哥眼前,“麻烦您了,我真的是有急事。”
“好勒,坐稳了!”看在钱的份上,司机大哥开始用尽全力快速追赶前面的黑色宾利。
宾利停在了别墅前,司机急忙下车,去打开那道黑色的雕花大门。
席盛夏趁机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靠在座椅上休息的男人睁开了眼,白皙俊朗,又透着冷硬和漠然,“下车!”
席盛夏当然不可能乖乖听话,沈不接电话,八成是陪在乔佳佳的身边,她现在只有陆景寒这一条路可走,哪怕明知会碰得头破血流,为了母亲她也绝不能后退,“陆先生,我想跟您谈谈!”
“下车!”他冷淡的重复。
席盛夏知道,因为五年前的事,陆景寒讨厌她,恨她。
可她不是故意接那个电话的,更不是故意让他和白若情分手的,人人都知道白若情是他心尖儿上的人,她再怎么骄纵任性,也不敢惹到他头上去啊。
那天晚上,她不过是好心想要帮他,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药,她一直以为,他是发烧。
所以,他恨她。恨她长得像白若情。恨她顶着一张和白若情相似的脸,在他失控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他,只是把她当成了白若情。
可她,终究不是白若情。
长长的睫毛垂下,投下一片阴影,她开口道歉,“陆先生,五年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你们会分手,真的对不起……”
“陆先生,我之前并不知道,我和白若情长得……”她顿了顿,又继续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靠近你半步……陆先生,其实我也是无辜的,我母亲更是无辜,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母亲,我一定想办法在两天内凑到手术费的……”
“无辜?你是想告诉我,五年前,你仗着自己长的像若情在我面前晃,让我失控是无辜的,还是——”他目光暗沉,眼角眉梢的那股寒凉的气息几乎凝聚成霜,“六年前,你趁我喝多了,爬上我的床是无辜的?”
“你知道?”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六年前,她不是利用席家的势力找人……
“你以为你毁掉了监控录像我就没法子了?”他捏住她的下颌,满脸的厌恨,“席盛夏,在我面前耍把戏,你还太嫩!”
他松开了手,抽出车里的湿巾纸,反复擦拭着刚刚碰过她的手指,嫌恶的开口,“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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