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盛夏回到别墅,时染给她开了门,“夫人,你回来了。”
从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天起,别墅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对她改了称呼,从席小姐变成了夫人。
即使听了一个星期了,席盛夏还是很不习惯,“先生在哪间房?”
“先生在主卧,上楼最靠里的那间!”
“好的!”
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好笑,结婚一周了,她连他住哪间房都不知道。
席盛夏上了楼梯,走到了陆景寒的那间房门外,犹豫了两秒,还是拧开了门把……
室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席盛夏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随即被一股大力拖进了房间里。
“砰!”地一声,门被一脚踹上,席盛夏的身体被按在了墙上,吃痛地蹙起了眉,“陆……陆先生……”
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越发幽冷,声音更冷,“你想逃开我?”
席盛夏心惊,慌忙回道,“没有!”
他似惩罚般低头咬住了她的唇,“没有最好!”
席盛夏条件反射地转过头,不想却惹怒了陆景寒,他捏住了她的下颌,狠狠地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尖锐的疼痛从他咬住的地方传来,席盛夏尝到了一缕血腥味,“痛……”
他的眼中怒火幽暗,“知道痛就对了!”
席盛夏知道陆景寒生气了,虽然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很怕陆景寒,可是想到他替她还掉的钱,替她请了最好的医生给母亲做手术,想到……
他们已经结婚了。
她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踮起了脚去吻他。
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盛夏……
那么温柔,那么缱绻,仿佛爱人的呢喃。
她知道,她一定是在做梦。
初晨的阳光从房间的窗帘缝中斜射进来,俏皮的爬上了女人的眼睑,女人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好晃眼啊,席盛夏伸手遮在了眼前,这才觉得好过一点。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十八禁的画面,席盛夏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小心翼翼的转过头。
一张放大型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而她,还枕在他的手臂上。
陆景寒睡着的样子和他平时看起来大相庭径,他的并不是属于硬朗的那一类,相反,他很精致,白皙的皮肤,无可挑剔的五官,弧形优美的薄唇,还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只是平时他周身的气质太过冷冽,所以人们对他第一印象绝不会是他那张脸。
蓦地,他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她。
席盛夏心惊,赶紧敛下眼睑,掩饰住自己心虚,他该不会是发现她在偷看他了吧?
就算是不去看他的眼睛,席盛夏也能感觉到那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他抽回了枕在他脖子上的手,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澡。
席盛夏这才起床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脸还有点发烫。
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声,席盛夏理好床单,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床上等陆景寒出来。
大约十来分钟,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席盛夏抬眼望去,陆景寒只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
陆景寒是真真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平时看着高贵冷峻,身姿修长,席盛夏万万没想到此时裸露着上半身的他,竟然有着结实的肌肉和引人浮想联翩的人鱼线……
陆景寒走了过来,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事?!”
席盛夏回过神,慌忙站起身,向他道谢,“陆先生,谢谢您救了我母亲。”
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他似嘲讽般开口,“不必
席盛夏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他看她,根本不像是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个物件。
陆景寒走到衣帽间,取出一套熨烫整齐的衬衣穿上,修长的食指扣上了袖口的纽扣,“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进来?”
“哦。”席盛夏应了一声,进到衣帽间。
陆景寒拉开玻璃橱柜,选出一条蓝色的领带递给她。
席盛夏知道陆景寒的意思是让她给他系上领带,可惜,她压根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
席盛夏犹犹豫豫道,“我不会……”
陆景寒一把扯过她的手,席盛夏猝不及防,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她吃痛的抬起头,似乎无意间从他那双清冷的眼里捕捉到一缕异常。
席盛夏眨了眨眼,再看去,他的神情和平时一样,并无半分变化,果然刚刚是产生的错觉。
陆景寒动了动唇,只丢给她一个字,“学!”
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带动着她一步一步的替自己打领带。
似乎是怕她看不清楚,陆景寒故意将动作放得很慢,让她足以有时间,可以把每个动作都记在脑海里。
陆景寒长得高,教她打领带时身姿站得笔直,席盛夏吃力的踮着脚,脚尖微微发麻,却不敢吭一声。
最后一个步骤完成,陆景寒终于放开她的手,紧了紧领结处,看着落地镜里打好的领带,他皱了皱,似乎有点不太满意,薄唇吐出冷冷的字音,“难看。”
几缕发丝垂下,席盛夏伸手将它撩到了耳后,走到他跟前,“我会好好学的。”
陆景寒穿上西装,将手表戴上,就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一个字都没有回她。
席盛夏看着陆景寒穿戴整齐,准备离开,局促不安的拉住了他的衣袖,“陆先生。”
陆景寒回头,瞥了一眼她拉住他衣袖的小手,“有事?”
席盛夏鼓起勇气道,“能不能让我继续上学?”
席盛夏不知道他这一次离开,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他知道她擅自回去上学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呵!”陆景寒冷笑,一脸厌恶地看向她,“怎么?跟我睡了一夜,就觉得有资格在我面前提条件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真的很想上学。”为了让陆景寒同意,席盛夏大起胆子,拉住他的手摇晃着,似是撒娇般开口,“拜托了拜托了,迟墨~~迟墨~~~”
“够了!”
他愤怒的甩开了她的手,满眼的嫌恶,“席盛夏,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玩具。”
“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够格!”
陆景寒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刺进了席盛夏的心脏,她小脸煞白,嘴角无力的沉下去,很小声的说,“我以后会听话的,求你了……”
陆景寒却不再看她一眼,摔门离去。
他从车库取出一辆超跑,猛轰油门在路上飞速行驶,路旁的绿化带在眼里成了模糊的影子……
路前忽然蹦出一个小孩,他猛打方向盘,车子从小孩身边擦身而过,轮胎发出尖锐的声响,几乎划破天际。
陆景寒终于将车停在路边,心有余悸的点上了一根烟。
想到她软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撒娇时,他在缭绕的烟雾中眯起了眼,那一刻,他真的是差点失控。
陆景寒讨厌失控,尤其是明知道她讨好他,另有目的。
她从来没有过一秒,是真心对他的,六年前也好,五年前也好,现在,也好。
都没有,她从来都不曾喜欢他,何来真心?
逼得他只有使手段,将她牢牢捆在身边。
而另一边。
席盛夏回想起陆景寒看她时的神情,既轻蔑,又厌恶。
她失落极了。
果然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本来心里就挺怕陆景寒的,现在又因为接受了他的帮助,在他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她屈服,他讨厌她。
她不屈服,他还是讨厌她。
对于不喜欢的人,她做什么都只会惹得他嫌恶而已。
既然怎么做都不对,那不如……
席盛夏望了一眼他铺叠整齐的床单,心里有了主意……
反正陆景寒就像皇帝一样,经常不回来的,试镜就在明天,错过了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还要能多久。
……
凯撒皇宫。
陆景寒一走进包厢,就被华亿、远方两位老总迎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哎哟,陆总来了,幸会幸会……”
陆景寒随意回应了一声,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大家都了解他这高冷的性子,倒也不觉得尴尬,各回各的座位上。
傅南池叼着烟,慵懒的开口,“三缺一,等你等的可真够久的,今天你可得多输点钱给我们这事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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