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娥赶紧擦了一把已经溢出嘴角的口水,把头偏开,心在剧烈地扑通扑通跳着着,感觉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吃了几个果子,肚子还是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吃一样。
砰砰——
正准备出去生火煮饭之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谈不上急促。
“谁啊?”
自从之前总有一些小混混半夜来敲门恐吓她,天黑之后,她就不敢随意给别人敲门。
“阿玉,是我,王婶。”
“哦,来了,等会。”
一听是真是王婶的声音,徐玉娥从床上起来,拍了拍身上脏乱的衣裳,才来开门。
不管怎样,这个人还是暂时别让其他人知道,万一是坏人呢!就算不是坏人,自己家里突然多了一个男子,被王婶看到了,不用等到明天,全村人都知道了。
那时候,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咯吱——
徐玉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笑道:“王婶啊,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她和村里人关系都还不错,邻里之间也经常相互搭把手,除了那几个没爹没娘的小混混之外。
王婶把手上拿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客气道:“这不,我儿子今天从城里回来看我,杀了一只鸡给他补身子,顺便给你留了一碗。”
徐玉娥心里暖暖的。其实刚才开门的时候,她早就闻到鸡汤的香味了,这会口水早就不受控制哗哗直流。
她赶紧抹了一下嘴巴,十分欢喜地把东西接过来:“谢谢王婶,王婶,您真好,这下我都不用烧火煮晚饭了。”
王婶就只有一个儿子,也着实喜欢徐玉娥这孩子,没爹没娘的,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日子,怪心疼的。
今天屋里还有其他人,她没有热情的邀请王婶进来坐坐,毕竟人家儿子今天回来,是该早早回去陪儿子的。
王婶也感觉这孩子今天有点奇怪,偷偷往里屋瞄了瞄,烛光太暗,她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完全看不清楚。
徐玉娥也有些尴尬,说道:“王婶,怎么了?”
王婶道:“刚才我看你跑过去,把老陈大夫叫过来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哦!这个......啊!那个......”她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想方法应付,“就是,那个,我吧,今天回来,天有点暗,摔了一跤,去老陈大夫那里拿了点药,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回来,就送我回来了。”
王婶信了:“这孩子,怎么还是傻乎乎的,下次上山早去早回,晚上少出门。”
她摸头,点了点头:“那个,王婶,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睡懒觉了。”
确实,她今年十八了,老姑娘一个。
虽然过让人操心的年纪,现在也不操心什么婚事。重点还是她一个孤女,村里又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大家难免都会多留心几分。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睡。”王婶问候了几句,就回去了。
“王婶,你慢点走啊!”
王婶走后,徐玉娥匆忙锁上门,倚在门板上,因为心虚,刚才差点没喘上气来。
原来撒谎是这个样子的,看似没什么,也是好心的,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很过意不去。
算了,以后总是要会见面的,那时再一起解释吧。
徐玉娥端起那碗还冒着一点热气的鸡汤,准备一口喝光的时候,突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
她强忍着,拿了一个王婶和鸡汤一起拿过来的馒头,边吃边走过来。
刚才老陈大夫说,伤势不算重,一两天就能醒过来,现在他也没醒,这碗鸡汤也没必要分他一半吧......
“哎,醒醒啊!”
有她这么笨的人吗?人家明明受了伤,现在昏迷不醒,她偏要把人叫醒。
“算了。”
语罢,她直接在一旁悠闲悠哉开始喝鸡汤,鸡汤味美鲜香,王婶还给留了一个小鸡腿和几块肉,配着馒头一起吃,味道真的太绝了。
可惜,你吃不到了。
在这个又穷又偏僻的村子里,每天一顿有肉吃,简直就是富贵人家的生活。
虽然王婶之前送了她几只小鸡,让她好好养着过年杀一只吃,五只小鸡,被她养死了两只。
现在就剩三只了,一只公鸡,两只母鸡。
平常里,母鸡好不容易下了一个鸡蛋,她都舍不得吃,都放柜子里攒着。
等攒得足够多了,再让母鸡把鸡蛋孵出小鸡来,那时候再吃也不迟,现在还是先将就吃点青菜萝卜吧!
打猎,她就没这个本事了,平常就拿点菜和去山上摘些野果子拿去卖钱,换点粮食。
吃饱喝足之后,徐玉娥还是强忍身上的酸痛,去烧了一锅热水,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
家里只有一张床,现在他睡着,自己总不能也跟着一起睡,她还要脸。
天寒地冻的,也总不能睡地上。无奈之下她只好把夏天长竹椅拿出来,在上面铺上一层毯子,幸好家里还有一床被子,不然她今晚就得冻死。
睡觉之前,再次检查了一遍,门窗已经关好,床上的人也没什么变化,便自个睡了。
次日一早,院子里的公鸡早早就叫了,天大亮的时候,徐玉娥才起床。
果子只有小半篮,也卖不了几个钱,她就没拿到集市上去卖,留着自己吃。
打水,生火,烧水,洗漱,又拔了萝卜和青菜,把外面的烂叶子拿去喂鸡,还从鸡窝里捡了两个鸡蛋。
照这样下去,到过年一定能攒到很多鸡蛋,过年也能吃点好的,开春的时候,就能孵小鸡了,明年一定能吃到鸡肉。
她把捡来的鸡蛋拿回屋里,放在柜子里。
柜子底下早早就铺上草,整整齐齐放着十个鸡蛋,加上昨天的两个,现在有十二个了。
徐玉娥锁上箱子,回来准备看看那人是什么情况,一看过去,那人也在看着自己。
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没注意。
她慢慢靠过去,问道:“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说完,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来。
刚坐到床上,那人便拽着她的手,突然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那人沙哑道:“你......是谁?”
“我是救你的人啊!”
那人还是不松手,抓得很紧,她手都快断了。
“我救了你,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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