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御看了撞在一起的两辆车子,很快便将波澜无惊的眼神停在舒以墨身上,淡漠的打量了她一下——
“好久不见,舒小姐。”
低沉的声音传来,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舒以墨怔了一下,撑着踉跄的身子,抬手揉着昏沉的脑袋,也沙哑应道,“好久不见,龙首长!不好意思,我会负全责……”
紧接着,胸口的闷痛感让她感觉呼吸不上来,努力地想赶走侵袭而来的昏暗,一阵眩晕感传来,双腿有些发软——
龙城御倒是快了一步,伸手拥住她倒下去的身子,舒以墨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清淡凉薄的冷香。她努力挣扎着,想睁开眼睛,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
“少爷,我来吧,您身上还有伤……”
保镖兼助理的阿东看着龙城御拥在怀里的舒以墨,脸上充满震惊。
“处理一下,回阑居,让希文过来一趟。”
……
夜深人静,风雨摇曳依稀。
龙城御的车子驶进阑居的时候,邓希文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
“表哥,她是谁啊?你怎么……”
邓希文看着被龙城御安置在床上的舒以墨,心里自然是好奇得不行——
龙城御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可现在……
龙城御冷然斜了邓希文一眼,邓希文这才住了嘴,轻咳了几声,连忙给舒以墨做检查。
忙活了好一会儿,总算给舒以墨做完了检查,给她扎了点滴。
邓希文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站在走道的窗边看着外面的风雨的龙城御。
“哥!”
邓希文走了过去,脸色有些沉重。
“她身上都是瘀伤,新旧不一,应该是长期被人殴打所致,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在这两天,伤口不堪入目,左胸有一根肋骨骨折,轻微脑震荡,她现在还发着烧……”
邓希文脸色沉重地说道。
龙城御的眼色暗沉了一下,片刻之后,他才转过身,朝前方的走道里走了去。
“交代好你就回去吧。”
“哥!我留下来照顾她,她是谁啊,哥!哥!”
邓希文有些无奈的望着龙城御远去的身影,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这位表哥是如何的冷漠不近人情了,都那么晚了,又是风雨交加寒风凛冽的,也不知道让她在这里留一夜!
……
阿东轻轻的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去,看到眼前那道挺拔的身影,当下便恭敬的开口。
“少爷,你找我?”
“你去查一下,这两年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明天给我结果。”
龙城御漠然落下这么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是,少爷!”
阿东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第二天一早,他就已经整理好消息给龙城御送了过来。
“少爷,这就是舒小姐的全部资料,两年前在白惜儿的生辰晚宴上,舒小姐因为推白惜儿下楼,导致白惜儿右手骨折,还有脑震荡,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决舒小姐两年,昨天才释放……”
龙城御神色沉静的翻看着手中的文件,看到后面,眉头也皱了起来,波澜无惊的眼底划过一道深沉。
“少爷,舒小姐对范凌爵情深意重,他刚开始接手华鼎的时候,舒小姐为他解决了很多难题。舒小姐在华鼎为范凌爵卖命将近两年,直到他坐稳了华鼎总裁的位置,才回到她的盛天华邦。”
“可惜,在舒小姐入狱之前,盛天华邦破产了,被华鼎收购……”
阿东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龙城御,而龙城御那尊贵的俊脸上不见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既然舒小姐已经跟范凌爵在一起,怎么会成为少爷的未婚妻呢?”
想了想,阿东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龙城御黑眸沉寂了一下,继续往下将资料看完,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资料收回档案袋里。然后缓缓说了一句,“知道这个婚约存在的时候,她已经跟范凌爵是恋人。”
……
舒以墨在一片闷痛之中醒来,睁开疲惫而沉重的眼皮,看着陌生的环境,舒以墨当下也顾不上脑袋里的昏沉,撑着身子爬坐了起来。
怔了怔,四处打量了一圈,意识才慢慢归位。
龙城御?
她记得她最后昏睡过去的时候,见到的最后那张脸……
阑居是龙城御的私人别墅庄园,依山傍水,环境很好。
舒以墨也不是第一次来。
第一次见到龙城御的时候,就是在这里。
吃过饭,又吃过佣人送来的药,舒以墨坐在大厅静静地发呆。
很快,龙城御便拿着手机出现在门前,不知在和什么人通话。他环视一圈,目光很快便停在舒以墨的身上。
但也只是一眼,便径自朝一旁的茶室里走了去,舒以墨思量了一下,便也起身跟了过去。
茶室内,龙城御已经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娴熟的煮水泡茶,还一边接着电话,见到舒以墨走进来,便也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
舒以墨倒也静静地坐了下来。
片刻后,龙城御挂断电话,深沉的目光也停在舒以墨的身上。
“好些了吗?”
舒以墨脸色依稀苍白,但也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龙城御将手里的手机搁一旁,倒了杯茶,给她挪了过去。
“你这几年,似乎过得也不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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