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文向坐椅后靠,“想来,她一定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泼,算不算?
扬眉轻笑,随手将打火机扔回桌上,男人目光闪眩,“她姓韩,这个理由足够了。”
损友交换眼神,纷纷不作声。
唯有宣容拨高了嗓音,“韩家还有个大女儿,长得也不赖,你怎么不娶?”
“我喜欢小的。”
“疯了疯了!”
慢悠悠地摩挲下巴,晏若昊轻笑,“没疯,韩家大女儿失踪半年了,我就是想娶,那也得能找得到,再说了,韩家两个女儿虽然都姓韩,那意义可大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宣容瞪大眼睛。
“韩家小女儿,其实并不是韩天枫的亲生女儿。”
宣容讶然,“还有这种事,你——”
“我只要她。”
几人对视,纷纷无话,过了一会儿,谦谦君子楚西文轻拍两掌,深邃如湖泊的眸子里流露趣味,“那就恭喜你新婚愉快了,放心,礼金一定会很丰厚。”
“多谢。”
“财迷。”轻嘲着,宣容点燃烟,不再继续韩家的话题,“这下,申市的女孩们都得疯了吧,老晏,你这招可真够惊人的。”
正聊着,有人不识相地敲门,是晏若昊带来的司机兼特助,他赔笑搓手,“晏少,项少,宣少,楚先生……没打扰你们吧?”
宣容一脸灿烂微笑,抛了个眼神,“不会是哪个女人找到这里来了吧,猜猜,是来找谁的?”
司机没回答,眼睛却一直瞟向自家主人,晏若昊把玩着手里的牌,英俊到邪气的脸上划过不悦,“说吧,什么事?”
“我刚刚,似乎看到韩小姐了。”
室内一静,宣容挖了挖耳朵,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谁?”
风雨不动的晏某男终于变色,他磨牙似的微笑,手心发痒,他明明警告她不许出门,不准惹乱子,这妮子真是不乖,“她在做什么?”
“她……她应该是来钓凯子的……”
室内又是一静,晏若昊沉默半响,“你说什么?”
巨大的水晶吊灯,绚丽的灯光,悠扬而悦耳的舞曲。
旋转在舞池的韩君亭有点晕。
她入场没多久就撞到了金大少,本想接着上次的合作案聊一聊,略带醉意的男人却拉着她下了舞池。
碍于礼貌无法拒绝的后果,就是穿着高跟鞋的脚快要挤爆了,一声轻吟,她控制不住地撞到了边上的女客,正想道歉,迎而而来巴掌猝然震碎了香舞飘飘的气氛。
“贱人!”
愕然抚着生痛的脸颊,韩君亭回神后,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你疯了?”
红唇娇艳的女郎扑过来,用力扯往她的衣领,被她飞速地避开了,女人张牙舞爪地,“打的就是你!”
“呵——”
韩君亭也不是好惹的,二话不说回以巴掌,哪料到金先生却突然打了鸡血似地,抓住了她的手,“别动手!”
“啊!”
恶女呜地冲到金先生的怀里,怨嗔的目光却死死冲着韩君亭,“金少,她想打我!快替我教训她!”
贼喊捉贼!
到底是谁恶?
韩君亭的脸颊火辣辣地痛,哪看不出这个女人就是为了争宠,故意当着男人的面给她难堪,“谁让你先动手?”
“哼,我就打你了,那是你活该!”
如果是以前,肯定没人敢当面和韩君亭呛声,只因为韩二小姐气焰惊人,向来风风火火,有仇必报,是典型的不能惹。
可韩家快倒台,谁都可以在韩君亭身上踩一脚,她也更加无所顾忌。
“韩君亭,照照镜子吧,你现在带衰,谁敢再和你呆一块儿?仗着金少对你有几分意思就想打他的主意?告诉你!少白日做梦了,他根本就是想玩你,别自做多情!”
“呵——”
手腕用力,却被金大少控制得死死的,韩君亭气得冷笑,薄软的唇微微颤抖,怒盯男人,“你说,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男人不自在地别过目光,恶女更加嚣张,“看啊,他根本懒得理你,最好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少来勾引他!”
这简直比吞了苍蝇还让人难受,她不接受这样的侮辱,“金越!她瞎,我眼睛可不瞎,你有什么值得我多看一眼的?”
金越脸上无光,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好歹是个公众人士,听得心里不舒服,“韩君亭,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韩君亭用力甩开他的手,泛出冷笑。
谈什么?
他们连一个字都没谈起,谈什么以后?
众目睽睽,自己被煽了一个巴掌,还拿这种暧昧的话来堵她,她才不会就范,“有话就说清楚,有什么不方便?我找你是因为韩氏出了一点小问题,希望你能帮点忙,现在倒变成我巴着你,勾引你了?金越,我没做的事,你指望我认?”
闻言,那个女人立刻冷笑,“哟,话说得真好听,谁不知道韩家要完了,小问题,有倾家荡产的小问题吗?你巴着金少,还不让人说了,韩家二小姐,你还以为自己是名门淑女呢,别做梦了!”
眼一眯,韩君亭的动作比任何人的眼睛都快,一只高跟鞋就塞进了女人的嘴,“你的嘴太臭,看来是给你洗洗嘴巴了。”
随即有人拉开她,拿掉高跟鞋也阻止了不了众人的哄笑,受辱的女人哇地一声大哭。
金越涨红了脸,眼看就要翻脸。
突然人群里有个调笑的嗓音响起,“咦,金越,你又没管住自家的狗啊,在这里乱叫,不怕丢面子?”
韩君亭揉着生痛的胳膊,暗骂着下手真黑,打算不动声色退到人群里,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嘶!
她疼得咧嘴,这家伙怎么也在!
说话的人是宣容,他摆摆手,负责人强硬地把金越和他的女伴请出去,韩君亭见势不妙,哪料到晏若昊几步跨过来,狠狠地把她提溜到手里,“韩大美人,你想去哪?”
她疼了一下,纤眉狂抖,“真巧……”
“是挺巧。”
“……”
晏若昊眼尖地瞅到她胳膊上的伤,顿时就阴转森了,“这种人渣,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韩君亭心里发虚,干笑两声,才不会承认自己也是混进来的,在上流社会的人眼里,等级森严,如今的她根本不够格出现。
男人的话,砸得她心更痛,“我不痛,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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