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疗养院向来住着高官,提供最一流的医疗服务,她就是再穷,也要咬牙让韩父在这里住到醒来为止。
交了下月的费用,算着手里不多的现金,韩君亭带着烦恼去停车场取车子,还没开出疗养院,一辆炫丽的跑车不长眼地拦在了她面前。
歪着头,她按下喇叭“嘀嘀”两声。
跑车没有任何动静。
谁啊?
这么没功德心!
她无奈地推开车门,在跑车窗外努力瞪大眼睛往里瞧,可惜除了贴膜连个影子都没见,反而让对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大头照。
晏若昊真怕未来的老婆的脸被挤压成一张大饼,长臂推开车门,“看什么?还没完了?”
“啊!”她正想说怎么是你,一股大力把她拉进车里。
“噢,鼻子好痛。”硬梆梆的腿真要命,她揉着酸疼的鼻子,两眼雾茫茫地,“你怎么在这里?你这么年轻,也需要疗养了?”
再被她这么诅咒下去,说不定自己真得进来疗养了。
全身都散发着行动荷尔蒙的味道的男人淡淡瞟她一眼,举手投足间简直了,“你不是很聪明,猜呀?”
“我怎么知道。”
毕竟才说过他坏话,韩君亭也有点心虚,她尴尬地躺在他腿上,体温蔓延到心口,让她一时间口干舌躁,“就算是意外吧,你拦我干什么?”
明明说好七天的,不会这么快就变卦了吧,还专门跑到疗养院来堵她,太阴险。
“不怎么,饿了,想约你一起吃饭。”
“可我有预约……”前两小时还在骆易面前叫嚣着自己要当晏太太,见了正主却觉得发怵,韩君亭的样子,自己都嫌弃,“我答应了芳姨回家吃饭。”
男人没说什么,而是把玩着她垂落的弯弯发丝,绕在指尖缠成圈儿,“芳姨?她有你未来老公重要?给你五分钟考虑,你自己看着办。”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数字强迫症啊?
不是七天,就是五分钟!
眼里惦记着自己的白色小MINI,韩君亭做了一番剧烈的挣扎,咬着牙点头,算了,她要是不答应,估计也别想轻易脱身。
男人一踩油门,直接开到了市区最大的酒店。
侍者将菜单送到韩君亭面前,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一溜烟找到最贵的套餐,果断点头,“就这个!”
这间酒店位子难定,她想吃这个很久了。
晏若昊点了一瓶酒,侍者问,“先生,你需要点些什么?”
“和她一样。”
反正吃什么不是目的,和谁吃才是心情。
一连两份最贵套餐,侍者脸上也不禁动容,余光偷扫了韩君亭一眼。
这时,韩君亭才想到关键问题,她试探地问,“今天还是你请客吧?”
男人忽而想到损友的那通电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抽去,冷淡地丢开纸巾,“我只给晏太太请客,你是吗?”
她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奇怪,又不是她赶着这顿饭,明明是被绑架来的,“算了,换成最cheap的……”
还没说完被男人硬声打断,“不用换了,就这么上吧,记着你连同上次的,一共欠我两顿,别想着赖账。”
挺起胸脯,韩君亭差点维持不住大小姐的优雅气质,眼翻到天上去了,一个男人这么小气,还唧唧歪歪地,真不像个男人!
说他不人道还小看他了呢!
八成心理不正常!
两人互相看不对眼,偏还要成为未来的晏先生晏太太,彼此都觉得很别扭,这桌的气氛也没有别桌融洽,异常诡异。
侍者送餐后,韩君亭就埋头苦吃,完全没注意对面的男人只喝酒,腥红的血液一度进了薄薄的唇瓣,鲜红得如同暗夜而来的吸血鬼美男。
大白天的,莫名添了几分幽深。
韩君亭不小心抬头,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娘唉,男人徐徐浅笑,更是让她后背一寒,惊天动地呛咳起来。
一只温柔的手拍在她后背,晏君昊看她的眼神,活像把她喂饱了拿去宰掉,韩君亭哪敢亲劳贵手,连忙捂着难受的喉咙摆摆,“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拿过杯子,死命灌了一口,发现是烈酒时已经来不及,精致白嫩的皮肤在一瞬间变成了红彤彤,从脸上一直滑落到脖颈。
她松手,杯子不稳地落在桌上。
晏若昊替她扶住,挑眉冷视,“醉了?”
她摇头。
“从现在起,从一数到五十。”
“五十,一,四十九……四十六……”
“韩君亭,想体验下不能人道的滋味吗?”
装醉的女人瞬间清醒,眼睛瞪大,她仿佛发现自己反应得太快了,立刻眯起眼睛,有些轻溢的叹气,“唔,头有点晕。”
她试图悄悄地脱他的怀抱,在即将成功之时,一只手无情地扯住了她的衣领,拖回原地。
晏若昊胡乱散发着荷尔蒙,凑近耳边说话,“装醉都不会,韩君亭,你说你是不是傻?”
顿时,很想哭。
韩君亭眨巴眼睛,她到底哪惹他了?
不就是背后说他不能人道吗?可他又不是千里耳,怎么会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韩君亭自己心虚,见到男人的愤怒,就越觉得身边仿佛有他的耳目,行为举止都落在这个人眼里,难不成,他真的不能人道?
看,她就知道,这男人费尽心机娶她,肯定是怕自己的私密外泄,而她看到韩氏的面子上,吃了闷亏也不敢吭声。
“你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你放心,有什么话,我也不会乱传的……”不敢看他的眼睛,韩君亭的样子很憋屈,可没办法,她还指着他撑腰呢!
“什么话?”
“就是,那个,呵呵。”
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自己的眼睛,晏若昊身上蹭蹭冒着寒气,清亮的瞳孔里盛载着数不清的讥诮。
敢在别人面前诋毁他不人道?
丫的胆肥啊!
如果不是早看准了让她当这个晏太太,现在早让人把她扔出去了,以后也别想出现在申市!
她该感谢自己不是家暴男,没有伤害女人的兴趣,“从今天起,不许再见什么金老板,李老板,要是被我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韩君亭缩缩脖子,心想多一条路是一条道,凭什么限制我找别人帮忙,万一人家真对韩氏有意,说不定肯出五千万把韩氏要回来。
她可没那么傻,在一根绳子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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